良久，韩虹长呼一口气，紧紧地抓住稿纸问道：“这真是你写的？”
    这首歌，没有别的特点，就是适合韩虹，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只看歌词，韩虹已经放不开了。
    柳鱼点点头。
    韩虹抬头看天，半晌才缓过劲来，又说到：“我看王峰说得没错，你有资格和我们相提并论。如果只是作曲这一块，我和王峰甚至不如你。”
    “老师缪赞了。”
    柳鱼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地回答。
    “走吧，上我的保姆车，我们详谈。”
    韩虹说道。
    一旁的助手有点着急。
    “韩老师，我们后面还有通告要赶。”
    韩虹斩钉截铁地说道：“耽误一小会儿，误不了事。再说了，什么通告能有这首歌重要？”
    韩虹把稿纸叠得整整齐齐，庄重地塞进口袋。
    助手惊讶不已，韩虹老师可是很在意时间观念的，今天……
    好吧，所以到底是什么歌，能让韩虹这么在意？
    保姆车里。
    韩虹直接豪气地开口：“这首歌的价钱，你直接开。”
    柳鱼摇摇头：“我对这些不太了解，还是韩老师开吧。”
    韩虹愣了一下，这小子是想送我一个人情。
    我韩虹什么时候占过别人便宜？
    “5……”
    韩虹伸出五根手指头，刚要开口，却被助理拉住，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韩虹脸颊一阵抽搐：“好吧，我最近财务有些紧张，300万，不过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柳鱼暗想：都说韩虹热衷慈善，钱都快捐空了，看来不假。
    柳鱼点头答应。
    韩虹的团队立刻制作电子合同，有模板的情况下十分钟就全部搞定。
    柳鱼仔细读完，签上大名，然后300万到账。
    这钱赚得真快啊！
    柳鱼很开心，出了血的韩虹更开心：“小鱼，一个月后，我会放出消息，你为我写的歌完成了。”
    柳鱼心思转动：韩虹这是在保护自己。
    自己在星光大道已经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如果这么快再完成韩虹老师的任务，那就耀眼得过分了。
    韩虹也是变向的提醒柳鱼，最近收敛一些。
    ……
    半小时后，柳鱼下了保姆车，重新回到后台。
    至此，他的手机再也没有安静过，邀歌的、签约的、问好的……络绎不绝。
    柳鱼坚持原则，不答应也不拒绝，从容自如地应对。
    ……
    直到星光大道栏目组总导演葛平带着吴冰找上来。
    “小鱼啊，你可真是让我怎么都没想到。”
    吴冰陪笑道：“我也是，混了那么久的娱乐圈，见过那么多老天赏饭的，但直接把饭送到胃里的，也就小鱼一个了。”
    想起之前，吴冰心里还责怪柳鱼不肯向王峰低头。
    现在他反而觉得自己可笑。
    别的不说，只凭那首小苹果，王峰就永远比不上柳鱼。
    何况还有老鼠爱大米、新贵妃醉酒、清明上河图三首好歌。
    24岁的柳鱼已经写出了四首顶级的好歌，24岁的王峰呢？给柳鱼提鞋都不配。
    不低头怎么了？
    有实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葛导、吴老师说笑了，多亏了星光大道的舞台，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也没机会。”
    柳鱼笑着说道。
    “谦虚有礼，不骄不躁，很好！将来大有可为！”
    葛平赞到。
    吴冰也怎么看柳鱼怎么顺眼。
    月赛之前，他觉得柳鱼有点飘，有点犟。
    可是现在，他觉得柳鱼那是自信。面对王峰不低头，可是对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有一点架子，没有一点自持。
    葛平说道：“今天来啊，是想给你一个建议，月赛播出之后，你的人气暴涨，正好是时候发专辑。”
    柳鱼心里一动。
    他有点不信。
    堂堂星光大道的栏目组总导演，亲自来找自己，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建议？
    多少有点离谱。
    这事打个电话，或者托手下说一声不就行了。
    但是柳鱼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只是问到：“我这只有四首歌，是不是少了点？”
    葛平笑了笑：“迷你专辑，四、五首歌足够了。现在发售，是最好的时机，不仅专辑大卖，而且还能帮你巩固粉丝基础。”
    歇了一下，葛平继续说：“渠道吗？你可以自己签约经纪公司，估计想签你的公司不会少。如果你还没选好，也可以走我这边。”
    走央视？
    柳鱼心里一动。
    周赛之后，他借助央视的渠道发售了网络版的新贵妃醉酒。
    那倒是没什么。
    但这一次可是专辑，央视帮忙发专辑，一般只有国家队选手。
    毕竟那可是官方渠道，华夏最顶级的渠道。
    柳鱼虽然现在有了一些人气，但是还远远不够资格。
    葛平这可是个大人情。
    对于柳鱼来说，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好事。
    但是……
    当天上掉馅饼的时候，别着急吃。
    这世界上哪有平白无故的好处让你拿？
    他越发觉得今天这事没那么简单。
    柳鱼没有第一时间接受，而是说道：“葛导对小子的栽培，小子感激涕零。就是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回报您。”
    现场安静下来。
    葛平看着柳鱼，面无表情。
    一秒、两秒、三秒……
    他突然笑了：“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既然看穿，我也不藏着掖着。
    这事情本来是个交换，不过跟你一番交流，我更加看好你了，你就是不答应，我照样愿意扶持你。
    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愿意就答应，不愿意就罢，我说的话照样算数。”
    换成其他人，听到这话，一感动，说不定直接回答：“葛导别说了，不管什么事，我肯定答应你，不能辜负你的期望。”
    但柳鱼不会：“葛导，只要我能做到，必定鞠躬尽瘁。”
    这话很好听，可是暗藏玄机。
    做不到，那就不怪我了。
    至于能不能做到，当然是我自己定标准。
    葛平似乎一眼识破，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柳鱼从容面对，也不尴尬。
    葛平看了吴冰一眼，吴冰立刻起身，把本就关严实的门又紧了紧。
    葛平这才说道：“好吧，是这样，我有一个好朋友，红星直播平台的创始人，想请你做代言。”
    红星直播平台？
    柳鱼皱起了眉头，低头沉思。
    葛平也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