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这就是直播打赏吗？”
    张雨萌一边拿着顾白的手机狂戳屏幕，一边朝顾白问道。
    她平时玩手机也都是看一下那些甜甜的恋爱小说，毕竟现实里面得不到爱，看小说麻痹一下自己总行了吧？
    就连短视频都很少刷，直播就更是一次都没看过，所以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懂。
    顾白拿起桌上的葡萄塞了一个到嘴脸，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对，你就使劲刷就行了，刷到提示余额不足就行。”
    张雨萌点头。
    看到手机屏幕上疯狂感谢的陆伟，又忍不住问了起来。
    “这个人应该是在感谢你吧？你这刷一个多少钱？”
    “一个鱼翅1块钱，你自己去算吧。”
    顾白则悠闲的叼着二郎腿，拿着张雨萌的手机刷着短视频。
    上辈子自己听过一个火出圈的事，斗鱼有个神豪，狂刷1.9亿，光是刷礼物就刷了17个小时，自己这1000w，怎么都得刷点时间吧？
    虽然自己不信真的有这么个神豪能刷1.9个亿，但这个时间应该是没错的。
    还好自己明智，让张雨萌替自己刷，不然点一个小时的屏幕，估计手指头都得点断。
    张雨萌看见自己刷一个超火，账户就扣2000鱼翅，再看顾白的账户余额里还有600多w鱼翅，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
    “这个礼物一个就是2000块？”
    “嗯。”
    “那加上之前刚刷的，你这不是要刷到1000w？”
    顾白靠着沙发，抖动着叼着的脚：“对啊，怎么了？”
    “你这一说，我都有点不敢刷了...”
    “让你刷你就刷，有什么不敢刷的？”
    “我之前听石晶晶说，在他们爱豆圈，经常会有人花好几万甚至几十万给他们的爱豆买礼物，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像你这种看直播都能刷1000w的，那些花几十万给爱豆买礼物算什么...
    说到底，还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顾白闻言一笑，将手机丢到一旁，靠到张雨萌身旁，把下巴架在她的肩膀上。
    “你以为那些动不动刷几十几百万，给爱豆做应援花几十万的都是真的？”
    “那不然呢？”
    “首先肯定不排除有这种人，但肯定都是少数，我这次给陆伟刷1000w算是给自己提升名气，而且这个陆伟现在已经能算是我旗下主播了，就当是给他提前发工资了，至于那些真的刷几百几千万的，要么是真的有钱烧的，要么就是脑子有泡。”
    张雨萌好像也明白了顾白的意思。
    “算是你旗下主播，你公司现在也做主播业务了吗？”
    顾白有一家传媒公司她是知道的。
    顾白摇头。
    “不是，重新开一家公会，不公还在筹办当中，过几天才会上线。”
    “那你提前给他刷这么多的礼物，你不怕他反悔？”
    张雨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白，就算她知道顾白有钱，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1000w就这么直接刷，真就这么相信人心？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以来，顾白在张雨萌心里算得上一个十分理智的人了，怎么看这种事都不是顾白能干出来的。
    看着张雨萌微张的小嘴，顾白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腮帮子。
    “反悔？他当然可以反悔，而且这钱我也追不回来，但只要他不是傻子，就不会反悔。”
    “？”
    “玩的再怎么大，他还是得吃主播这碗饭，你别以为1000w很多，但放在陆伟的眼里，也不算什么天文数字，他每年赚的钱就能远超这个数字，没有必要因为这点钱把自己的名声搞臭。
    而且他也不敢，不是我吹牛，只要他敢耍我，我能让他想怎么凉就怎么凉。”
    顾白这句话倒真不是装杯，按照时间线，29杀吃鸡的事件应该差不多快到了，陆伟要是真敢摆自己一道，到时候自己稍微花点钱推波助澜一下，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再退一万步说，因为自己重生的蝴蝶效应，29杀吃鸡的事没出现，顾白也能花钱砸出不少他的黑料出来，任何公众人物，背地里谁还没点烂事？
    估计有人会反驳，那为什么那些人还蹦跶的这么欢？没看见楼塌了？
    很明显的道理，想要弄倒一个人气这么火爆的公众人物，会这么容易？真要不是得罪死了，谁愿意花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去弄一个人？
    就说吴签事件吧，谁敢说背后没人有在推波助澜，不然靠一个网红能把一个顶流给锤成这样？
    虽然有些阴谋论的意思，但确实是实话。
    就算有黑料，想扳倒一个人，也得花费不少资源，但巧的是顾白最不差的就是钱了，现在1级系统已经只差10％自信值就可以升级了，相信2级系统也不会让他失望。
    所以说，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他刷给陆伟自己不会心疼，他拿钱去砸死人，他也不会心疼。
    刷了半个多小时，陆伟直播间上面的超火连击已经到了4000多发，张雨萌也确实刷不动了，顾白重新拿回手机自己刷了起来。
    “奈何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这是刷了多少了？已经八百多w了吧？”
    “以前人家说神豪的钱都不是钱，我不信，知道现在我信了，八百多w，我一辈子都存不到这么多钱，就这么刷出去了...”
    在顾白几千发超火的加持下，陆伟直播间的热度早就破亿，甚至马上快要到两亿的地步。
    斗鱼平台几乎近半的流量全部涌进了陆伟的直播间。
    在顾白刷到200w的时候，斗鱼的后台部门早就把陆伟直播间的服务器加强，不然早就崩掉了。
    直到第5000发超火刷出去，疯狂的连击终于停了，顾白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
    “差不多了，就刷这么多吧。”
    顾白的弹幕一出，连忙跟风弹幕一拥而上。
    “1000w，叫差不多。”
    “以后斗鱼可以出一个新计量单位了，叫差不多，刷够100w就叫0.1个差不多。”
    陆伟扯着自己有些发哑的喉咙说道：“顾总，你是真的给我刺激到了，我没想到我陆伟有生之年竟然能在直播间看到这样一个场面。”
    陆伟一点没有装的意思。
    虽然知道顾白要给自己刷1000w，但等真正体验的时候，那个感觉跟自己的想象完全是两码事，5000发超火啊，抛去其他礼物不算，斗鱼一个季度都不知道会有这么多超火刷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直播间又升起一道金光闪闪的弹幕。
    俺是王校长：“嚯，老顾，玩的嗨啊，1000w说刷就刷了。”
    “校长什么时候过来的？”
    “早来了，看你刷了十分钟的超火，愣是没敢说话。”
    熊猫毕竟也是直播界的台柱子之一了，斗鱼发生这么大的事，其他平台不可能不关注，王校长那边也有人第一时间就跟他报告了，他正好也没事，就过来看一眼。
    王校长是知道内情的人，知道顾白刷这1000w的含义，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这种豪刷放在普通人眼里可能印象深刻，在他眼里确实不算什么。
    “本来今天无聊看个直播随便刷点礼物，没想到惹到斗鱼的地头蛇了，我这要是不刷点，估计以后看直播只要一出来就得被嘲讽了。”
    至于蛋壳，早在顾白刷到一半的时候大号就溜出了直播间直接下线了。
    只剩下小号还在陆伟的直播间。
    看到弹幕上跟王校长闲聊的顾白，再加上刚刷的5000个超火，就算他是傻子都知道顾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了。
    不说自己现实能不能惹得起顾白，就连在斗鱼，他连跟顾白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他斗鱼账户里只有几十w的鱼翅，就算加上卡里的钱，也不过不到200w而已，拿什么去跟顾白碰？
    虽然他还有几套房子，但他还没傻到卖了房子再去争这个脸面，再说了，就算他有这个想法，房子是说卖就能卖出去的吗？
    他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把之前那个大号注销，让斗鱼官方把上面的鱼翅给转到小号上面，重新在斗鱼上兴风作浪。
    让他放弃玩直播？
    怎么可能！只有在直播间里他才能找到人生真谛，这辈子都不可能不玩直播的，最多以后低调一点，不要再惹上自己惹不起的大佬了。
    既然顾白已经刷完了，王校长也没什么留下来的意思。
    “那你就玩着吧，过两天我回沪上，咱几个聚一下。”
    “ok。”
    说完，王校长直接退出了直播间。
    至于弹幕则疯狂刷着让蛋壳滚出来硬刚，让冯蘑菇道歉。
    看了一眼弹幕，顾白笑了，他刷这1000w虽然起因是因为这个蛋壳，但却跟他没什么关系，真要让他花1000w打脸这么个人，他还做不到，所以跑了就跑了吧，自己难道还真去嘲讽他两句？真要这么做也没关系，但没什么意义，而且就两个字，跌份。
    至于冯蘑菇道歉，就更莫名其妙了，自己对这个换头主播说不上好感，也说不上恶感了，她做什么了就得道歉？
    刷完超火，再看直播间虽然热闹，但在顾白眼里已经索然无味了。
    “我就溜了，过几天一起吃顿饭。”
    看到顾白的弹幕，陆伟当然知道顾白这句话的内涵，意思就是别忘了答应自己的事，连忙拍了拍胸脯：“顾总请吃饭，只要我没出车祸，必定到场！”
    看到陆伟的表示，顾白也退出了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