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很生气,目光瞪向房遗爱。
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爱慕自己,还给自己作诗,现在就移情别恋了?发情的狗也没有这么快的动作吧。
可是房遗爱眼中根本不看高阳公主,他的眼中只有长乐公主,觉得还是长乐公主漂亮。
此时此刻,殿内不了解情况的其他人纷纷说话。
“看到房遗爱爱慕他人,有感作诗?哈哈...房遗爱,你爱慕的姑娘是谁?说出来,让姑娘自己了断吧!”
“是啊房遗爱,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我比较好奇是什么爱情诗,速速念来,今天吃的有点多,我需要吐一下!”
议论声、嘲讽声四起。
就连魏王李泰都笑道:“林县男,既然大家这么好奇,不如念出来听听?今晚诗的主题虽是战争和边塞,但在诗会结束前增加一些小内容,还是很有趣的!”
“没错,本王也想听一听。”吴王李恪也应道。
林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贫道献丑了。咦?高阳公主殿下情绪不太好,莫非不想听爱情诗?”
高阳又瞪向林秀,说道:“我倒要听听,你能做出什么好诗来!”
林秀直接大声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既然要抄,那就抄最好的诗词。
随着林秀温润的声线念出诗词,一个个面露不屑的表情变成了惊讶,随后是震惊,甚至是目瞪口呆。
就在众人沉浸在诗词的美好时,兴奋的房遗爱突然大叫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叫声惊醒了所有人,众人互相对视,动了动嘴想挑点不足之处,但是却发现凭自己的文采,根本无能为力。
“秀弟,写得好!把我的爱慕写了出来,这首诗我很喜欢,代表了我的痴情!”房遗爱非常兴奋,他觉得自己是个痴情的人,对长乐公主的痴情,可以不受外界的环境所干扰。
所以叫完之后,房遗爱突然走向长乐公主,靠近一些后,柔声问道:“长乐公主殿下,你喜欢这首诗吗?”
李丽质吓了一跳,她突然发现房遗爱的眼神不对劲,直溜溜盯着自己。
不过李丽质性子温柔,下意识点了点头,轻声道:“喜欢这首诗。”
“我知道你会喜欢!”房遗爱心中美滋滋,忍不住地一甩脑袋,让额前的流海晃了晃。
四周的人傻眼了,房遗爱这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长孙冲,直接跳了起来,指着房遗爱骂道:“房遗爱,你搞什么鬼?不要打扰长乐公主,信不信我撕了你!”
“长孙冲,你要明白,感情这种事,是抢不了的。”房遗爱语重心长说道。
长孙冲:??
这厮脑袋被驴踢了吗?搞什么鬼?
林秀挠了挠头,越加觉得自己好心办坏事,把事情搞得更糟糕了。
所以他连忙走向房遗爱,并对众人说道:“诸位诸位,我这二哥喝多了,便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魏王殿下、吴王殿下、诸位公主,在下告辞了!”
说着,拽着房遗爱就往外面走。
房遗爱不想走,他还没和长乐公主交谈心意呢,怎么能走?
所以他试图挣扎。
林秀不敢放手,所以直接用了武艺,就像拖一只狗熊,直接将房遗爱拽了出去。
房遗爱无奈,只能认命,但还是吼道:“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人走了。
殿内骤然一静。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情的人觉得有意思。
知情的人低声议论,没想到房遗爱爱慕的人竟然长乐公主。
......
离开魏王府,林秀才松手。
“秀弟,为何要把我拽出来,我还要和长乐公主交流呢!”房遗爱抗议道。
林秀瞪了他一眼,喝道:“我这是在帮你!你想象一下,你这样冒冒失失和长乐公主交流,你让高阳公主怎么样?到时候长乐公主和高阳公主一交流,立即就会发现你是个渣男,是个移情别恋的混蛋。所以你得忍耐!而且婚姻这种事,是父母之命,此事还得让叔父给你谋划!”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是我冒失了!”房遗爱恍然大悟,这才乖乖听话。
林秀吐出一口浊气,妈的,比打架还辛苦!
回去的路上,房遗爱还在那里憧憬着和长乐公主的婚后生活,在那里唧唧哇哇。
林秀真想用针线把他的嘴缝起来!
走到半路,前方街道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随后是晃动的火把,原来是金吾卫在抓捕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身材瘦小,但极其灵活,在房屋上不断跳跃。
林秀和房遗爱勒马驻足时,就见黑衣人跳了下来,从身边逃过。
交错间,林秀和黑衣人四目相对。
虽是黑夜,但明月高悬,视线极好,所以林秀能看到黑衣人明亮的双眸。
冷冽且锐利!
黑衣人走后,金吾卫追来,林秀立即拽住了一个人。
“尔等何人?为何阻挠金吾卫办案!”这名金吾卫将士喝道。
房遗爱问道:“吾乃梁国公府房遗爱,你们在追捕何人?”
这名将士连忙行礼,禀道:“原来是房公子,小人失礼。这名黑衣人刺杀了突厥使臣,小人和同僚正在搜捕!”
“刺杀了突厥使臣?”房遗爱一惊。
林秀问道:“那个大波使臣死了吗?”
“回公子的话,阿史那大波受了轻伤,不过突厥副使被杀,三名随行的突厥官员被杀!”将士回道。
林秀点了点头,便让这名将士离开。
两人继续回府。
路上,房遗爱好奇道:“突厥使臣刚刚来到长安城,这就遇到了刺杀,谁要杀突厥使臣?”
“这是朝廷该考虑的事,咱们就别操心了,回家吧。”林秀随意道。
回到府中,没想到房玄龄正在小院等林秀。
“叔父,是不是薛道宗一案有眉目了?”林秀连忙问道。
房玄龄点了点头,两人没有进屋,便在院中石凳交谈。
房玄龄道:“有些眉目了,但是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请叔父明示!”林秀连忙坐直了身子。
第38章: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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