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斯内普的解释，艾伦下意识地皱起眉，看来想要从神话这条路改良狼毒药剂比想象中要困难的多。
    心灵的力量说来简单，但却是这个世界最高深莫测的力量，甚至连神明都可以束缚。
    看到眼前这个难缠的学生陷入沉思，斯内普挥动魔杖，从他的书架上飞来一沓厚厚的纸张，他冷着脸递给艾伦。
    “虽然我承认你在魔药学上拥有那么一些天赋，但是想要改良一种魔药，你至少要弄清楚它是怎么来的。”
    艾伦接过这沓纸张。
    标题上写着《关于一种新型魔药狼毒药剂的研制和效用》，作者是达姆科斯·博克，上面还有刊物发行方，巫师魔药联合评审委员会。
    这是专门的魔法期刊，恐怕也只供给斯内普这样的魔药大师，艾伦如获至宝，因为他在上面看到了很多斯内普的笔记。
    “谢谢教授。”
    斯内普挥了挥手，他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一个人静一静。
    在艾伦走后，斯内普从自己的药架上取出一瓶深蓝色，银星点点，如同美梦凝聚的药剂，他迟疑了片刻，拧开药剂瓶，喝了一小口。
    顿时周围的景物变得虚幻起来，一双杏仁状的绿色眼眸笑吟吟地看着他。
    “莉莉······”
    斯内普在这个空旷的魔药室中喃喃自语道。
    走出斯内普的教授，艾伦匆匆解决完午餐之后，就到图书馆查阅资料，像这种专业期刊论文，即使以他现在lv2的魔药学等级读起来也有些费尽。
    时间一点点流逝。
    突然书桌敲响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知识海洋中的艾伦。
    “哈里森教授？”
    艾伦有些惊讶伊西丝的到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苍冥色的袍子，同样带着面纱遮挡自己绝世的美貌。
    伊西丝看了一眼艾伦正在看的书籍，眉目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狼毒药剂？”
    “没想到你在魔药学上也已经研究到了这个地步，今天你没有来我办公室问问题，我估计你是在图书馆忘了时间。”
    额，艾伦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原本他和伊西丝约定好，每周末到她那里学习炼金术，但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他决定疏远这个危险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但现在看来对方是真的拿自己当学徒培养，一时间即使以艾伦的厚脸皮也找不到解释理由。
    他胡乱推脱道，“这是斯内普教授给我布置的课业，他最近对改良狼毒药剂挺感兴趣的，所以我就顺势申请成为他的助手，最近可能没有在您那里学习的时间了。”
    “这样吗？”伊西丝笑着看向艾伦。
    随后她似乎也对艾伦在魔药学上的研究很感兴趣。
    “这方面或许我也可以提供一点点帮助，炼金术在古代其实和魔药学是一体的，直到近代两者才划分出来。”
    这是魔法版的数理一家亲吗？艾伦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不过除开伊西丝本身的危险性外，这位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的学识确实让他敬佩，特别是在神明方面的研究。
    或许可以在这位老师这里得到一点新的启发。
    艾伦将今天早上对斯内普说的话，复述给了伊西丝。
    伊西丝耐心地听完了之后，并没有像斯内普一样过问艾伦是怎么研究到这一步的。
    她思考了一下说道，“斯内普教授说的没错，在对待神明级别不可抗力时，我们最先想到的其实是借用神明本身的力量来限制祂们。”
    “比如上帝无法制造出一颗自己举不起的石头。”
    艾伦眼前一亮，没想到伊西丝也知道这个著名的悖论，连上帝那种全知全能的存在，都会被自己的力量限制，魔狼芬尼尔当然也一样。
    伊西丝接着说道，“不过你似乎在研究目的上出现了方向偏差。”
    “怎么说？”
    “北欧诸神要限制的是芬尼尔这头灭世魔狼，而你只用限制祂的血脉，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那老师有什么好的方法吗？”
    伊西丝笑着说道，“最简单的方法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不适用于我们巫师，比如为这只狼人举行密契仪式，让他成为一位神明的信徒，借由其他神明的力量压制他体内的血脉之力。”
    “芬尼尔虽然强大无比，但祂毕竟陨落了，其他神明只要还活着，很好干涉或者扭曲祂的血脉之力，在我知道的很多密教中，都会招收一些狼人打手，这是最好用的廉价劳动力。”
    很多密教？
    老师，你有点不正常啊。
    艾伦觉得自己果然不应该问伊西丝。
    不过伊西丝并没有这么觉得，“但这些密教的狼人最终都会悲惨死去。”
    “为什么？”艾伦有些惊讶，这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因为芬尼尔的诅咒，密教招收狼人，除了找寻廉价劳动力外，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通过狼人来溯源芬尼尔，想要获得这种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自然会引起芬尼尔残留意志的反抗和诅咒。”
    她和艾伦在图书馆交谈虽然小声，但也已经引起了周围同学的目光。
    伊西丝歉意地向周围环视，然后对着艾伦说道，“如果你在这方面有什么其它的疑问，欢迎来找我，我也想要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然后她款款离开了图书室。
    艾伦目光重新落在伊西丝离开的背影上，改良狼毒药剂确实很困难。
    虽然现在他魔药学上一日千里，还有斯内普可以提供帮助，但如果有伊西丝提供更多的帮助也不错啊。
    老师，你怎么总是如此诱人。
    艾伦收拾好自己今天的书籍和笔记，起身同样离开了图书馆，不过离开之前借了两本新书《蛇语者》，《常用的蛇语指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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