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方一鸣一家人都没什么胃口。
    方一鸣母亲随便切了点香肠，煮了点饭，弄了一个青菜汤，一家人凑合吃完就算了。
    听方一鸣说完菜场的事，他父亲已经开始考虑在家里攒点米面了。
    最好再买一个专门的冰柜用来冷冻菜。
    现在这个阶段，能少出门就少出门。
    但方一鸣现在的工作，想少出门，是不太可能了。
    下午1点，方一鸣准时上线，先确定了一下到会的人数。
    一共20人，程成请假，其他19个都在。
    不过只有16个能发言，有三个人用的是手机，而且看环境是不太适合讲话的。
    只能旁听会议，打字发言。
    会议大纲之前都发给大家了，林晓说了几句开场白，大概介绍了一下他们小组目前的情况，以及会议需要讨论的问题。
    上级拨下来多少经费，这些经费怎么用，怎么才能更好的保障所有人的基本安全，最后还能让大家有可能去完成一点额外的任务。
    这就是会议的全部内容。
    方一鸣先介绍了一下一些大概有用的数据，包括本国的人口分布，大家可能通过意识置换出现的地方。
    有人对意识置换的基本规律还不太明白，提问道：“那穿越到国外去怎么办？”
    方一鸣科普：“就目前对意识置换的研究来看，意识置换普遍发生在同一文化圈的内部。如果你之前很少和外国人打交道，你们之间产生意识置换的概率是很低的，当然也绝对不等于0，但我们现在谈的还是普遍情况，如果真的置换到国外，也有对应的办法，详细的情况之后会给你们看相应的案例和教程，现在会议上讨论的，主要还是在国内，我们如何最大的可能保持生存质量，提高自己的安全性，以及互相支援，为以后可能的任务打下基础。”
    然后又开始说最大的问题：“目前我们最大的难题，是意识置换的范围太广，国家太大，而且人口众多，地区发展情况复杂，20个人平均出去，可能一个省里都找不到一个队友。当然，现在交通也方便，隔着半个国家，当天要来回还是不难，可要是更远，或者就置换在偏远地区，就那就比较麻烦。
    经费就这么多，意识置换的生活，相信不用我们说，你们看资料也都该知道。
    首先，绝大多数意识置换者，都是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的，早期的意识置换者可能还有一些存款，现在大家基本上都是带着钱跑，基本不会给你留多少现金。
    当然你们个人都有工资，但是意识置换往往会有很多临时性的情况，花钱是很要命的。
    一个经常性的支出大项就是医疗，如果保持每天都置换，平均每隔43天，一个意识置换者就会遇到一次紧急的医疗事故，而且很可能致命。
    然后是现在的治安形势，国家对意识置换的管控是在不断加强的，未来肯定还要强化，你们作为新的置换者很难找到工作，也很难自由行动，临时性的租房可能都会很困难，以后可能住酒店都要做人格测试。
    现在还有一个新的情况，全国很多的救助站里，有大量的意识置换者，里面可能会陆续推出各种治疗项目……这也是一个花钱的大去处……
    所以我们未来的工作肯定会遇到很大的困难。风险高，不受控，这是主要的。
    之前我了解的许多团队，采用的是固定队伍，这种制度之前我们也试过，五个人的小团队。
    老实说很够呛，运气好，还能支援的上，运气不好只能看命。
    所以现在开会，主要是集思广益，看看大家都有什么意见，我们从事的可能是前所未有的工作，面对的也是前所未有的风险。”
    方一鸣说的都是困难，听的人都有点沉默。
    林晓轻松了一下氛围，抛砖引玉：“目前我这里有两个基本的想法，大家可以讨论一下。第一个，自然还是固定队伍，好处就是，一个队伍内部的人员关系稳定，但缺点是你们不一定能支援的到。一个队伍的人越多，熟悉起来越困难，支援方便，人越少，熟悉方便，但是支援困难。全国那么多省份，我们这里一个省都填不满。
    另外一种，其实就是学其他意识置换者。
    你们应该听说过很多意识置换的帮派组织，他们大多数也都是网上随便弄个qq群，互相聊聊天。
    但他们组织形式就自由很多，往往都是临时性的，按当天的置换地点来进行，同一个城市的互相联络，一两个小时就能集合到一起。
    当然，我们这里人要少的多，就是采用这种办法，每天最近的支援可能都要隔一两个省，运气差可能还会更远。要是置换在一些偏远省份……只能自求多福。”
    两个人发言结束后，其他队员开始提出各种意见。
    一名队员提议，可以模仿很多帮会，其实很多时候意识置换不需要人支援人，更需要的是物资支援，信息支援，身份支援。可以按照距离，在全国主要的城市租一些固定的地点，作为基地来使用，这些地点的租用自然是让方一鸣和林晓他们出面，因为他们有可能寻求上级的支援，免除这些出租房屋可能需要的身份验证等繁琐问题。
    然后把这些基地的权限每天临时发放，搞点电子密码锁之类的就能解决，只要有需要的队员每天依靠信息，就能在基地里安全度日。
    基地里可以常备一些自卫武器以及医疗用品……
    有人发言这个话题瞬间就打开了，另外也有人说，队员之间如果需要互相支援，其实不一定本人亲自过去，甚至不需要去找警察，现在的意识置换人数那么多，完全可以加很多的全国置换群，在群里花钱来寻求帮助，或者他们整体就干脆加入某个帮会，因为现在很多帮会的设施都是现成的，他们的人员也更多，很多群的管理都很松散，很适合他们。
    最有创意的一位学员甚至提议，干脆他们自己来成立一个准帮会组织，吸引更多的人加入，随便找一个吸引人的理念就行，以他们的素养，怎么样都比那些草台班子要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