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了嘴，那人便不再有所隐瞒。
    一暮暮血淋淋残酷无道的活体试验浮出水面，听得人一阵阵心寒彻骨。
    那人在基地呆了十几年，一件件案子交待出来，需要很长时间。
    安音和暮瑾言已经不需要继续旁听下去。
    秦戬坐在审讯室外，对着笔记本处理着公务。
    几个小时以后，审讯室门打开，安音和暮瑾言从审讯室出来。
    秦戬见安音脸色惨白，合上笔记本，走了过去，“怎么样？”
    安音没说话，她婴儿时进去地下基地，曾经亲眼目睹了一些可怕的事，但她见到的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
    从那人口交待出来的那些事，残忍可怕到让人光是听都很难承受。
    暮瑾言道：“交待了，暂时没我们什么事了。交待的那些事实在是……安音听了难受。”
    秦戬慌了，“辛苦了，我们回去吧。”
    “好。”
    秦戬收东西，揽住安音的肩膀，和暮瑾言一离开。
    回去的路上，秦戬开车，为了不让安音神经再度紧张，让安音坐在后座，而暮瑾言坐在了副驾驶室。
    一路上，三个人都异常的沉默。
    直到车进入市区，秦戬才对暮瑾言道：“今晚去我爸妈家吃晚饭吧。”
    听了几个小时的审讯，暮瑾言脑海里全是儿时在基地看见的一暮暮，确实也不愿意一个人呆着，点了下头，“那就打扰了。”
    秦戬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知暮瑾言也一过去吃饭，然后给九灵发了条短信，让九灵自己去他父亲那边。
    九灵回信：【今晚有约。】
    秦戬：【晚饭在哪儿吃？】
    九灵：【我自己搞定。】
    秦戬：【OK。】
    暮瑾言给博坤发了条短信，说不回去吃饭了，去安音那边。
    安音看着车窗外，繁华的街道，以前来来去去的人群，总算缓了过来，“可惜，他对暮昌的事所知为零。”
    这个结果在秦戬意料之，如果这些人能知道暮昌的事，暮昌也不能潜伏那么多年，没有人把他挖出来。
    晚饭已经做好，但饭桌上，安音和暮瑾言的胃口都明显不好。
    饭后，暮淑兰悄悄把秦戬拉过一边，小声问道：“安音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饭也几乎没怎么动。”
    “她今天有些累。”
    “只是累？”
    “嗯。”秦戬不能告诉母样审讯的事。
    暮淑兰知道有些事不能多问，虽然担心，却也不再多问，“那一会儿让安音早点睡。”
    “嗯。”
    安音，秦戬，暮瑾言和林琳陪着秦玥玩了一会儿，等秦玥要洗澡睡了，就各自菜了。
    秦戬和安音今晚就住这里。
    林琳今晚也不回去。
    暮瑾言没有开车过来，秦戬说送暮瑾言回去，暮瑾言拒绝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走回去？”秦戬皱眉，虽然同在金沙弯，但金沙弯的别墅每户人家都相隔很远，从这里走去暮瑾言的别墅，步行得一个多小时。
    “我一会儿给阿坤打电话，让他在半路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