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怜音吃力出声。
    暮昌低头，注意到玲珑握着怜音脖子上的手，透着一股黑气。
    怜音似乎极怕那股黑气，痛苦地脸都变了形。
    “玲珑，别杀她。”暮瑾言静看着玲珑，语气平和。
    玲珑身上的戾气慢慢退去，深吸了口气，手指微微放松，环绕在怜音脖子上的黑气，也慢慢退去。
    “‘暮良’，你不知道你有多大能耐，但你杀不了我。而我捏死一个死灵，就像踩死一只蚂，我却随时可以让这贱人魂飞魄散。”
    暮昌之前就怀疑玲珑不是人类，但没有证据，但看见玲珑手上透出的黑色烟雾，他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一个普通的人类女人，身上不会散出这种古怪的黑色烟雾。
    只不过，他看不出玲珑是什么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
    暮昌一身痴迷于研究异族，如果不是怜音在玲珑手上，玲珑异族身份的暴露，会提他一些兴趣。
    不过，也只是一点，因为从刚才的交手，他感觉玲珑力量远不如狼人。
    “我是什么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动了我，孤鸾不会放过你。”
    暮昌皱眉，玲珑一身鬼气，孤鸾又是什么？
    他突然觉得想要的东西更多了，他不但想要苏家的东西，还想要孤鸾……
    “你想要干嘛？”
    “是我问你，这么对我未婚夫是想要干嘛？”
    “放了我女儿。”
    “放了她，难道暮瑾言在这里的罪就这么白受了？”
    “如果他乖乖配合，我也不会这么对他。”
    “配合？”
    “我不过是要他交出夏欣。”
    “他根本看不见夏欣，怎么交给你？”
    “如果他和夏欣没关系，夏欣怎么可能跟着他？”
    “那你得问夏欣。”
    暮昌气得脸黑，如果能问到夏欣，他何必在这里跟暮瑾言耗着。
    玲珑的手虽然放松了不放，但怜音仍然觉得很难受，用力挣扎了几下，引了玲珑的注意，“你看见了夏欣？”
    “看见了。”怜音是死灵，玲珑是尸魔，死灵在尸魔面前，就是一只蝼蚁，对玲珑的话不敢不回。
    “哪看见了？”
    “我看见夏欣在暮瑾言的车里。”
    “现在呢？”
    “没看见。”
    “你看见夏欣的时候，夏欣是什么样子的？”玲珑恨暮昌折磨暮瑾言，但也没完全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她只是很淡的影子。”
    “她是你母亲，看见你，应该和你说了什么吧？”
    “她都淡得要散了，怎么可能和我说什么。”
    博坤忍不住插嘴：“她和你都说了话，那么能和我家少爷说什么？”
    暮昌睨了博坤一眼，难得的没有发作。
    暮瑾言：“玲珑，放了怜音。”
    玲珑看向暮瑾言：“他们这么折磨你，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这么算了，不过，这账，我记下了。”暮瑾言休息了这一会儿，恢复了一点体力，对博坤道：“阿坤，我们走。”
    暮昌听暮瑾言说记下了这笔账，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