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便是记忆混乱，也会牵挂着他，这是长年养成的习惯，发自内心，只不过，她现在意识不到而已。
    安音看着秦戬的车驶进东阁，松了口气，离开窗边，滚上了床，闭眼就睡。
    秦戬上楼，路过安音的房间，停下。
    他在安音的门外站了一会儿，没有去打扰她，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安音五点半就床做早饭。
    六点，早饭做好，她把秦戬的那份，搁进保温箱，然后坐到桌边，打算吃完早餐，就打车去机场。
    厨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见秦戬走进餐厅，干净清爽，已经洗漱过了。
    秦戬三点多才回来，安音没想到秦戬会这么早。
    安音：“早。”
    秦戬点了下头，看向安音的早餐。
    安音道：“你的早餐，我做好了，保着温呢。你现在吃，还是等会儿吃？”
    “现在。”秦戬在他的座位上坐下。
    安音端出秦戬的早餐，搁到他面前，“项教授要我出去几天，我八点要到机场。”
    “嗯。”秦戬低头吃自己的早餐，是他喜欢的牛扒三明治加牛奶。
    就一个‘嗯’？
    他不问她去哪里，也不问她去多久？
    安音突然有些失落。
    二人不再说话，各自吃自己的早餐。
    吃完早餐，六点十五分。
    项教授只说八点到机场，没说飞机八点飞，时间绰绰有余。
    安音收拾了碗碟，上楼拿行李。
    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却见秦戬站在门外过道上，他一身休闲西装，手揣的裤兜里，依着身后墙壁，一看就是在等她，而他身边也搁着一个行李箱。
    见她出来，秦戬站直身，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拖着他自己的，径直往前走。
    走开几步，见安音没有跟上来，回头，“不走？”
    安音才回神过来，追上去，“你也要出差？”
    “嗯。”秦戬随口应了一声。
    安音想问他去哪儿，但秦戬已经大步下了楼，秦戬腿长，安音得小跑才能跟上他，安音顾不上再问话。
    进了车库，秦戬把两个行李箱丢上后座，自己拉开驾驶室的门，上了车。
    看样子，他打算自己开车去机场，安音不用秦戬叫，坐上副驾驶座。
    时间还早，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车不多，一路畅通，快到机场了，项教授却迟迟没有新的指令，安音有些方。
    忍不住给教授发短信：教授，班机号。
    没有班机号，连机票都没得换。
    项少龙回信：你可以蹭秦戬的私家飞机，到了地方，会有人联系你。
    安音：……
    安音回头，看向专心开车的男人，清了一下嗓子，试着开口：“那个……”
    项教授做事，太不靠谱，安音不知道项教授和秦戬有没有勾通好蹭私家飞机的事。
    “说！”秦戬嗓音低哑。
    “你出差是去哪儿？”
    “埃默里。”
    安音更方了，她都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这飞机怎么蹭，难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跟人家去埃默里？
    秦戬等不到安音的下，微睨了她一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