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挨训了？
    安音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紧接着又一条短信弹出来：秦宅不要你，我要！
    安音连忙删掉短信。
    想了想，回了一条短信过去：我救了你一次，你救我同学一次，我们扯平了。
    发完，删除。
    孤鸾看着安音发来的短信，嘴角微勾。
    扯平？
    凤儿在她身体里一天，他们就扯不平。
    安音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等了一会儿，不见再有短信进来，松了口气。
    拉过被子蒙住头，意识钻进身体。
    意外地发现凤儿没有在睡觉，而是手撑着额头，怔怔出神。
    安音手在她眼前划过，她也没察觉。
    轻咳了一声，凤儿才猛地回神。
    安音问：“你也会有心事？”
    “我只是一脉命魂，哪来的心事。”凤儿不承认。
    “那个孤鸾和你以前是什么关系？”
    安音每次看见孤鸾，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开始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今天去见过孤鸾以后，她回想自己那些奇怪的举动，意识到可能和凤儿有关。
    “不知道。”凤儿回答得仍然爽快，但安音看见她眼里闪过的一抹忧伤。
    “你喜欢他。”安音直视着凤儿的眼睛。
    “或许吧。”凤儿闭上了眼睛。
    “凤儿，你想和我分开吗？”
    “没想过。”
    “如果你和我开，有自己的身体，你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一。”
    “什么是喜欢？”凤儿自嘲一笑，“我现在只是一脉没有心的魂魄，喜欢这种事，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安音看着凤儿，想到孤鸾对凤儿心心念念的样子，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滋味。
    意识退出去的前一瞬，无意识地看向刺玫。
    刺玫连忙后缩，同时吐出一口雾气，不让安音看见正渐渐蜕变的它。
    凤儿喜欢弄出一团烟雾把她自己裹住。
    安音看着身体角落的那团雾气，以为是凤儿弄出来的，也没在意，退了出去。
    等安音的意识离开，刺玫摇了摇头顶小嫩芽间顶的一朵花骨头。
    “吓死宝宝了。”
    凤儿睨了刺玫一眼，“你还有多久才能长成？”
    刺玫看了凤儿一眼，不答，闷头修炼去了。
    ****
    林琳离开军区大院，飞车回北川。
    暮瑾言每个月会有两天在北川的一个老医那里针炙。
    今天是他针炙的日子。
    只要在他针炙结束以前赶到北川，就能见他一面。
    那个老医是看着她长大的，十分喜欢她，她可以任意进出那家医院。
    医院里有温泉药浴。
    林琳打听到暮瑾言所在的包间，避开来往的医师和护士，去到那间包间门口。
    把门轻轻推开一条缝，见温泉房间里热气腾腾。
    一个男人斜斜的靠在温泉池里。
    柔和的水光下，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只在腰间散散的系着一根带子，胸襟微微敞开，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
    他的眼睛被水气蒸的越加黑亮，在灯光下忽闪，流光溢彩，一如既往的清冽，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诱惑力。
    林琳脸红了，却怎么也挪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