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人。
    即便是所有人眼里的大坏蛋。
    但他从来不会命令她去做什么，而是对她说：“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做到。”
    他不但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
    有一次，她故意刁难他，对他说：“我要天下的星星，你能办到吗？”
    他没有摘下天上的星星，却做了一屋子星形的晶体，悬浮在房间里，灯光一照，闪闪亮亮，就像真的星星一样。
    走进房间，就像身在星空一样。
    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肉贩子，却为了她，做这种哄小女人开心的事。
    那一瞬，她说自己不感动，是骗人的。
    他坏透了，却独对她好。
    她在主人面前，只有卑微，在他面前，却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可以像别人的女人一样的女人。
    没有低人一等，也没有卑微。
    她知道他坏，也曾不知道多少次在秦家和容家门口徘徊。
    但一想到，他死了，这上就再没有一个人对她好，再没有一个人拿她当人看，就迈不动步子。
    她知道守护着这样坏的他，是多对不其他人，但是其他人又给过她什么？
    那些人除了对她指手划脚，让她去做这做那，连内裤都丢给她洗。
    做的好，说一句，不错。
    做的不好，还要看脸色，甚至受罚。
    暮昌走出房门，房门关拢。
    夏欣眼里瞬间涌上了泪。
    或许，她骨子里就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
    ****
    暮嘉音冲进母亲珍珠的房间，“听说，秦氏回话了？”
    珍珠正在处理事务，见暮嘉音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皱了一下眉头，“你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点？”
    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惹祸？
    暮嘉音对这个生母从来没有尊重过，直接无视了珍珠的话，“是谁？”
    “秦修。”
    “为什么会是他？”暮嘉音的脸顿时黑了下去，“就算和秦戬解除婚约，也该给个好点的吧，怎么会是秦修这个废物？”
    “哪个好点？秦宁？”珍珠冷笑。
    暮嘉音心里确实这么想。
    除了秦戬，另外三个都是庶出。
    但是秦宁是长子，而且挑着秦氏的大梁，以后老的没了，秦宁怎么也是秦氏的一个二把手。
    可是秦修算什么？
    整天上窜下跳，活脱脱的一个跳梁小丑。
    珍珠不等暮嘉音回答，接着说：“再说，你认为秦修是废物，当然干嘛跟他搞在一？”
    如果不是暮嘉音和秦修搞在一，暮昌也不会震怒，她暮嘉音也不会掉进沟里。
    就是因为暮嘉音，不知分寸，和秦修搞在一，让暮昌看轻她，她们母子的处境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暮嘉音噎住，想到上次和秦修的那事，就像捂了一嘴的苍蝇。
    “暮嘉音，我告诉你，你别再惹事。否则，真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修确实能力有限，远不如秦戬和秦宁，甚至不如秦宇。
    但秦修的野心，是暮昌想要的。
    因为，秦修有野心，才好利用控制。
    所以，秦氏提出是秦修的时候，暮昌并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