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昌出现在门口，珍珠吓得连忙抱住暮嘉音。
    暮嘉音推开珍珠，愤恨地瞪着暮昌，眼里的恨意恨不得变成千万把尖刀，把暮昌绞成肉碎。
    “为什么不弄死我？”
    “因为你还有用。”暮昌厌恶地看着暮嘉音。
    “以为你这么对我，还会帮你做事？”
    “背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会有上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不相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暮昌说完，看向珍珠，“管好你的女儿，别再有下次。”
    珍珠恨死了暮昌，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暮昌离开，房门关拢。
    暮嘉音手紧握成拳，转头看向珍珠，“帮我杀了他。”
    珍珠脸色一变，拉住暮嘉音，急急道：“他是魔鬼，我们杀了不他的，你千万不有这样的念头。”
    “难道你看不见他怎么对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不知道它有多可怕，有多强大，就是说没有人可以杀得了他。”
    “不试怎么知道。”
    “你以为没有人试过吗？你不知道这上有多少人想杀他？你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去杀过他？那你知道那些人最后结果都是什么？”
    珍珠想那些人各种惨死的方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暮嘉音的脸冷了下去，“你既然不帮我，就离我远点。”
    “嘉音。”
    “我不是暮嘉音。”
    珍珠噎住。
    “走开。”
    “嘉音，你真的不能冲动。”
    “我不会冲动。”暮嘉音心里的屈辱和身上的痛，让她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而且无比的冷静。
    在电视里见过很多利用色相接近对方，然后借机刺杀的例子。
    但那是赌命，赌运气。
    绝大多数人都以失败告终。
    她不会那么蠢，她不会去赌命，更不会和暮昌那畜生同归于尽，她会找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杀掉他。
    在没找到这个机会之前，他会做让暮昌满意的棋子。
    因为只有让暮昌相信她真的顺服了他，她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
    桌边上铺着白纸，白纸上写着‘日’字，暮瑾言正在写‘月’字。
    ‘月’字写到一半，暮瑾言耳边忽地似乎响林琳的声音，“这首诗什么意思？”
    “平安。”
    “这是什么字体？”
    “小篆。”
    “为什么要用小篆写？”
    “喜欢。”
    “你认得小篆？”
    “研究过一阵。”
    “哦。”
    暮瑾言想到这里，脑海里浮现出林琳当时的表情。
    那样子，虽然不能说认识那些字，但一定对小篆有感觉。
    现在的人极少有人接触小篆。
    既然看见过，也不会有印象。
    她小篆的印象是从何而来？
    “少爷，该吃药了。”博坤端着一碗药走到暮瑾言面前。
    暮瑾言想得出神，没听见博坤的话。
    “少爷。”博坤又叫了一声。
    “哦。”
    暮瑾言才回神过来，从博坤手上接过药，一饮而尽，然后把写的字点火燃掉，丢进火盆，一直看着字体烧得一点不剩，才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