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看着从水里拧出来的小狐狸，“想洗澡？”
    九灵眼睛一亮，立刻点头。
    安音把九灵丢进备用热水桶里。
    九灵：“……”
    安音伸手轻撩九灵的鼻尖，“你公的还是母的？”
    九灵下意识的就想回答，“公的。”
    话到了嘴边，想自己不能开口说话，连忙把嘴闭上。
    安音把九灵拧来，去翻九灵肚子上的毛，想分辩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九灵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用爪子捂住小弟弟。
    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
    “咦！”安音扬眉，小东西还会害羞？
    安音的手机响了，安音顾不上再扒九灵的性别，伸手去拿手机，九灵长松了口气。
    是玄门的号码。
    安音接电话。
    “你是安音吧？”
    “我是，请问是哪一位？”
    “我是聂铮，你现在在玄门吗？”
    “我在。”
    “能不能到执事堂来一趟？”
    “好。”
    安音定了定神，该来的总要来，准备身。
    回头见小狐狸睁圆了眼睛看着她。
    拽过一张干毛巾，把小狐狸冲水拎来，先帮它擦干身上的水。
    顺手把毛巾打了个结，把它包在毛巾里。
    刚才，她虽然没看见九灵的小丁丁，但基本已经可以肯定它是公的。
    虽然只是一只小狐狸，但这只小狐狸太有灵性，安音觉得有必要避嫌。
    九灵被包在毛巾里，听见安音出水的声音，为什么也看不见，急得拼命扒毛巾，好不容易等从里面解开了结，把头钻出去，见安音已经穿好了衣服，该遮的全部遮完了，郁闷得想撞墙。
    安音吹干头发，顺便把九灵一吹干。
    九灵趴在安音大腿上，舒服的摊成了块饼。
    安音一根根地顺着九灵的尾巴，突然想到秦戬赤红的眼睛。
    “秦戬他——该不会也是九尾狐吧？”
    九灵心说，“他是大尾巴狼。”
    安音吹干了九灵，打电话让人收走浴桶。
    然后去了执事堂。
    执事堂除了聂铮，还有一个女弟子。
    聂铮见安音进来，“进来坐吧。”
    安音战战兢兢地上前，在椅子上坐下。
    “我让你来，只是问你点事。”聂铮注意到安音手上到处是蹭破皮和刮伤的痕迹。
    “师兄请问。”
    “听说你下山是帮沈爷爷搭瓜棚去了。”聂铮已经打电话给沈爷爷确认过昨晚的事，找安音来问话，只是需要做一些必要的最后确认。
    安音愕然，是秦戬说的吗？
    抬头，见聂铮和另一个女弟子紧紧地盯着她。
    安音意识到，她的回答决定着她的去留。
    她不知道秦戬怎么说的，不敢乱开口。
    点了下头。
    聂铮：“你的手，是搭瓜棚弄伤的？”
    安音又点了下头，把手藏了来。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去沈爷爷家？”聂铮面无表情，公事公办。
    “秦师兄说沈爷爷家的瓜棚还没搭好，下雨的话，那些瓜苗会全军覆没，我就去了。”
    “好了，我们今天的问话就到这里儿。”
    旁边的女弟子合上记录本，把记录本交给聂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