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视线过于的敏锐。
    令圣王有那么一丝的惊慌。
    绉平海道：“圣王，怎么了？”
    怎么忽然就吓到了。
    圣王掩饰说：“手滑。”
    绉平海点点头。
    ……
    数日过去。
    符林疯了。
    是真疯了。
    如果是装的，绝对瞒不过月倾城。
    此时此刻，他好像跳上瘾了。
    没鬼押着，他自己也爬上跳下的。
    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月倾城雕刻好鬼符，便将他收进了瓶里。
    至于净化？
    她才不要。
    让他下地府受苦受累去吧。
    然后抽了时间，她就送一批鬼连同符林一并去了医院找鬼差。
    鬼差是越来越忙了。
    “盗取判官笔的人确定了，就在咱们这一片。你自己小心着点。”
    鬼差说。
    月倾城若有所思。
    鬼差又道：“不止这片儿，隔壁几片儿的同僚也是头大的很。很多鬼都莫名消失了，是他的手笔没错了。”
    这件事，月倾城倒是有耳闻。
    她表示：“我知道，有鬼跟我说了。”
    难怪最近跑到工地的鬼越来越多，原来是那个盗笔贼大出手了啊。
    鬼差叹了口气。
    “唉，烦死鬼了。因为那人想声东击西，混淆视线，就用假的判官笔把很多人的命格都改了。害得地府加班加点修复人家的命格。我们也经常被别的组借去用。又没加班费！”
    月倾城噗嗤一笑。
    说：“我给你们加班费。”
    递过去几叠冥币。
    鬼差摆摆手，开玩笑而已。
    月倾城问：“假的判官笔能改十善人的命格吗？”
    答：“当然不能！就算是真的判官笔，也不能动十善人。不是有种说法吗，十善人是天道亲儿子啊。虽然不对，但也差不多啦！”
    月倾城就放心了。
    只要不影响陆谦，管它山崩地裂。
    鬼差还道：“还有那个绉平海……”
    月倾城接话茬，说：“这事我也知道。玄学论坛上吵得很凶，有人说亲眼见他变成了邪修！不过也有很多人不愿意相信。”
    鬼差讶异道：“玄学论坛吗？你能登录那种网站？”
    月倾城真是说漏嘴了。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鬼差一想，也是，为什么不可以？
    连阎君都拿她没办法，让他们尽量配合呢。
    和鬼差聊了一会儿，月倾城就回工地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春节。
    陆谦就闲了很多。
    因为他老家不在这边儿，人家以为他回家了，就没约他一出去拜年啥的。
    陆谦似乎也不想参与那种场合，并没有多解释，或者参加任何局。
    他甚至外出租房子住，不在宿舍里，伪装成他回老家过年的场景。
    ……
    元宵节这天。
    小雪天。
    晚上月倾城“陪”陆谦去看花灯。
    别人都成群结队，就他一个人。
    还有，一只鬼。
    月倾城不知他是不是觉得失落，回去时连车都不坐，而是选择了步行。
    他们走到十字路口。
    街上人不多，却也不算少。
    绿灯亮，他们从人行道过去。
    忽然，一辆公交车呼啸着从右边冲过来。
    月倾城下意识去抓陆谦。
    但车太快，直接从他们身上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