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总自问是老司机，对小柯也以师傅自居。这会儿突然有一种被耍的感觉，这是被小柯深深的套路了。这会儿小柯要在身边的话绝对要给上一顿喷。当然打是不敢的，听老苟说，柯定一就是最大的流氓，能打更能话。
    忍了再忍，实在是忍不住了，回到住地就拨通小柯的电话准备开骂。
    “老大，您指示。”
    李晶总突然发现小柯好像特别的谦虚，难道知道了今天与凡华的会面的事情不利索而表现出来的态度。李晶总有点拿不定主意。
    “小柯，你知不知道凡华啊？”
    李晶总平舒了一口气，轻轻的将端着的态度放下，电话都伸远了点，只是点着的烟吧嗒吧嗒吸得猛，火光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一灭的。
    小柯被凡华震得一愣，凡华——魂牵梦绕的名字。是最想听到又最不想听到的名字，一个是曾经自己的企业，一个是现在糖精的企业。两个企业的名字又想听又不想听到，分裂着小柯的情绪与梦魇。
    “哪个凡华？”小柯的声音嘶哑得就像是喉咙里冒着火，也像是千万只爪子在挠着。压抑的声音让小柯想将电话给砸了，也想将遇到的所有东西都砸碎。这两个字释放了小柯心中压制已久的魔鬼。当然，小柯还是深呼吸一口将自己控制住。
    那嘶哑的声音在李晶总耳中是那么刺耳，这明显是被识破了诡计的表现。火蹭蹭的往上冒，就差将房顶给烧了。
    “你说哪个凡华，啊！枉我对你如子侄，就像带徒弟一样的带着。你就这么对我的啊？设套也不知道设得高明点！”
    李晶总的火那是高分贝的，将小柯从梦魇中拉了出来，让小柯瞬间清醒过来。这是去管理咨询公司遇着什么了，凡华，哦糖精的企业。
    “李总，麻烦您心平气和的说好不好？发火伤身，误会伤心！”
    难得小柯心情好，不忘口花花。看你李总受挫得发火，懒得一般计较。
    “凡华的老总唐总不是你爱人？你不是想着找凡华来做顾问？你这套路就比较深啊！”
    李晶总正气头上，连珠炮似的问，认定了小柯设套就是出不来气！好不容易发完火，小柯终于可以说话了。小柯想笑，这么大火，发了这么久也没将电话给挂了，这李晶总涵养还真好。
    “凡华唐总是我爱人的事那是过去式了。李晶总，麻烦您也尊重一下您的员工，不要有火就揭别人的伤疤好吗？”
    你不挂电话我挂，小柯挂了电话。转头班也没上了，直接回家睡。睡不着又起来漫无目的的在深市到处走着，只到半夜累得不行才跑回家往床上一倒。什么也不想，连李晶总拨过来的几十个电话都没接。
    李晶总气得要砸电话，刚伸出手去又缩了回来。切，这火气比我还大。一想，反倒把自己给气乐了。
    再拨过去电话想问问为什么，小柯就是不接，李晶总就是要拨。拨到最后，小柯胜，放宿舍里没人理呢！
    李晶总转了一圈，又在滨江张辉总的陪同下喝酒浇火，总算平静下来。问了桌上一圈这小柯与凡华的事，谁也不知道。这倒是勾起了好奇心，打了个电话给港地的靓姐。
    “赵总，向您汇报一下。”
    “不敢当，李总，有何吩咐？”
    “今天拜访了一下凡华集团，非常不错。”
    “那好啊！你们可以合作啊？”
    “不过，我有点奇怪。不知道柯丁一与凡华是什么关系啊？”
    李晶总是准备挖根刨底的找源由，不了解清楚就是一根刺在心中，很不舒服。从另一个侧面来说，李晶总心机还不够深，还要修炼。
    半天靓姐都没有说话。最后来了一句，“你只是想找一家顾问公司来解决你们的问题的。他们的事你又何必去打听来打听去的呢？好像与贵公司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你可以不选凡华的。”
    靓姐将电话挂了，李晶总再拨过去，没接。
    李晶总反而不气了，今天撞邪了，全都挂我电话。看来这凡华就没想着要接这单，拿着小柯说事，说不定就是要我整一整这家伙。
    “上当了！”李晶总猛的一拍脑袋，这套路咋越来越推陈出新了呢？
    回过头再一想，这挂的两次电话是不是也是套路啊？又拨过电话问自己的助理，小柯在哪里。得到的回复，“电话在宿舍，人不知哪里去了。”
    把个李晶总给气伤了。都是什么人啊，好像你们都是领导，我成了下属好不好。安排助理去找啊，别因为我一个电话出事了？助理是晚上两点回的电话，说小柯是像狗一样喘着气吐着舌头跑回来了。助理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所以李晶总劈头就是一顿骂！
    这一夜小柯睡得很好，李晶总却没有睡意。也不想滚床铺，只好拉着张辉几个搓麻。输着输着，连别人故意给的冲也不胡，自己倒想通了似的一推牌。
    “洗洗，今天我们再去一趟凡华，就定凡华了。”
    牌桌上打着的，牌桌边打盹的都齐刷刷看过来，像看鬼一般看着老大发神经。不是决定不找凡华了吗？咋又杠上了呢？
    天刚亮，李晶总就带着一群人守在了凡华集团的门前，也不再讲究什么战略策略和谈判方略了。还一个劲的安慰自己：日久现人心，你小柯是什么鬼我一次性要看清楚。千钱难买人心，更难买我愿意。我赌了！
    似乎糖精知道李晶总要来似的，今天没在家，接待的是于丹。最终也没有谈定顾问事宜，只谈了个合作意向书，只有等调查完了，凡华觉得可接才接。这才是让李晶总气恼的地方，上竿子贴上去，别人还不怎么认。
    可不知道的是，送走李晶总一行，于丹直接打电话要糖精马上回来。就差着放鞭炮了，这条大鱼总算进了笼子了。
    靓姐也一夜没睡，想着是不是介绍凡华给LIFE集团是对是错，不会弄得小柯又一次躲了吧？没来由的自己就是一阵心痛，拿起电话想拨过去，不过还是放下。
    李晶总回到了深市，召开会议宣布与凡华合作的事，特意的观察了一下小柯的表情。无悲无喜，想等着小柯能来做个解释，但小柯却像发疯了一样工作着。连口花花也没有了。
    李晶总只能像无事一般的开展与凡华的合作，小柯也自觉不自觉得避开了参与到凡华的顾问活动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