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建的要是孤儿院的话，她都不相信！
    “孙先生，这儿建的，不是我们的新孤儿院吧？”
    孙启发老油条地笑了：“这儿建的是学校，孤儿院在学校的旁边，是这批工程的一小部分。所有的工程都是由这个工程队接的。建学校比较重要，所以学校会快一点，孤儿院可能会慢一点。但是你完全可以看这些学校的，是同一个质量，同一个造法。”
    “只要你对这个学校的建法满意，孤儿院只会建得比这个更好。陈阿姨，像你这样的好人，我能骗你吗？”
    院长妈妈身体轻轻发颤：“那你能告诉我，孤儿院到底建在哪儿，具体是多大？”她要知道的是孤儿院的情况，不是学校！
    上次来看的时候，院长妈妈可高兴了。
    可是现在，院长妈妈就被跟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透心凉。
    要在这个时候，她都不来一下打破沙锅问到也底，她就算是白活了。
    孙启发也不着急，还真领着院长妈妈去了旁边的一小块空地：
    “陈阿姨，看到没有，这块地就是建孤儿院的，你看合适吗？”
    院长妈妈：“不是说，建得已经差不多了吗？这该是一片空地吧？”
    孙启发：“这不是得一批批、一样样建吗？学校建完了，就是孤儿院儿。这种工程都是有顺序的。学校一完成，孤儿院造起来特别快。所以我才说，孤儿院建得差不多了。”
    像这种哄人的话，孙启发有一肚子呢。
    他总能现场给人编出一个听上去挺合理的理由来忽悠人。
    院长妈妈的身体抖得厉害。
    这个时候，哪怕孙启发给院长妈妈吹出一朵花儿来，院长妈妈都不会再相信孙启发的话了。
    来之前还说，孤儿院建得差不多了，只差她签字，他好交差。
    这会儿过来一看，分明就是一块空地。
    这块空地最后会不会建孤儿院，还说不好呢。
    这个字，不能签。
    “陈阿姨，你看现在是不是把合同给签了？这离市里有点小远，等你签完了字，我们好送你回去啊。”
    院长妈妈脸白了白：“不用你送，我们可以自己走回去。”
    等到了大路上，见到别人的车，哪怕出钱，也总能搭上的。
    孙启发：“你们怎么回去，我都可以。不过呢，在走人之前，该办的事办完了，陈阿姨，你干什么，我都不管。”
    想走人？
    可以啊。
    只要把字儿签了，姓陈的老女人以后爱上哪儿上哪儿，他才没那个闲功夫管呢。
    但是！
    这字儿没签的话，姓陈的女人哪儿都别想去！
    院长妈妈把沈早早和王耀护在自己的身后：“你想干什么？”
    孙启发：“陈阿姨，谈了这么久，我想干什么，您还不知道吗？咱客客气气做事做人，挺好的，千万别闹得太难堪，下不来台。今天你把这字儿签了，什么事都好说。这字儿要是不签的话，没办法，我只能跟陈阿姨你继续聊聊。什么时候聊通了，什么时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