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赵才大不了几岁的年轻警察被赵才的一声“警察叔叔”都给喊懵了：“知道就好。”
    他有这么老吗，一口一个叔叔的？
    “哥！”
    很快，方国庆就被送了出来。
    从里头被领出来的时候，方国庆的样子狼狈极了。
    一脸的大胡茬子，身上的衣服更是皱巴巴，酸溜溜的。
    “国荣？”方国庆以为警察把他提溜出来又是为了审他呢
    交待？
    他交待个屁啊！
    他顶多就是摸了那个女的几下，强女干？
    他强了哪门子的女干了，他根本就没睡过那个女人！
    所以，让他交待什么，他能交待什么？
    但是，走了两个弯儿，方国庆发现不是去审问室，而是走外面来了。
    外头的阳光是那么刺眼，但是方国庆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渴望阳光。
    “哥！”见到方国庆的时候，方国荣扑了上去。
    警察本来也已经允许方国荣把方国庆保释出去了，所以警察让到一边，让他们哥俩抱一块：“哥，我、我来接你了，我来接你回去了。”
    “国荣，你怎么来了？我不是不让你管这事儿吗？我说了，不是我干的，我没强女干那女的！”
    知道保释自己的钱不少，方国荣一个月工资才百来块钱，每个月发工资，钱早被家里的那些人抢得干干净净，方国荣自己平时都没什么钱，上哪儿弄那么多保释他的钱去？
    方国庆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拖累了方国荣，他不能像方家的人那样，让方国荣为自己做牛当马的。
    “警察同志，我们不保释了，你把钱还给我弟弟吧。国荣，这些钱你是怎么来的，赶紧全还回去。我是清白的，不是说法律都是公正的吗？我相信他们可以还我一个公道，你不保释我，我也能出去的！”
    “哥……”
    “大哥……”
    “行了，别哥来哥去的，哥俩感情真的好，以后你这个当哥的就多注意一点。你也不想想，像这种倒霉的事儿，怎么没轮着别人，就怀疑到你的身上去了？年纪轻轻不学好，实实在在找份工作多好，家人也不用担心了，赶紧回去吧，别堵我们派出所门口。”
    作为派出所的老警察，这种事情的经验还是比较多的。
    不管有没有犯罪，但这世上一定没有喜欢坐牢的人。
    如果是被冤枉的，那肯定不乐意坐牢，但真的犯了罪的人，那更想出去了。
    像方国庆这种为了帮弟弟省钱，宁可自己多蹲几天牢，等着国家还他一个清白，老警察倒是有愿意相信对方是清白的了。
    一个能对家人这么好的人，还不算坏得太透，有挽救的余地。
    “不是，我们不保释了！”
    他要回去蹲着，他还走什么走啊。
    国荣糊涂，他不能糊涂：“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哥了？你要还喊我一声哥，你就得听我的，把钱拿回去，咱不保释了。那么多钱，再凑一下，都快够你娶媳妇儿了！怎么着，你想跟我一样，当一辈子的光棍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