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士兵继续搬运箭簇、弓箭。
三十只一捆的箭簇很有分量,林玄礼下城墙,去仓库扛了几捆,跑到城墙上放好。
城里弓箭手千人,城墙一面的边长约为五六百余米,两米距离一个弓箭手。其他的士兵则负责用滚木礌石、热油、烧粪、以及使用猛火油的武器、补充物资、安抚百姓。
老兵们虽然惊慌失措,但只要一吼就能服从命令开始做事。新兵们就照猫画虎跟着学。
林玄礼先坐下来,靠着城墙,给自己的弓上弦。[握草我突然开始心慌了。就算我箭无虚发,可是对面人多。]
[礼子稳住,别慌,我们能赢。队友不是猪队友。]
[输就是死,全城一心难道撑不住吗?]
[历史上为什么会被打破城池?没有记录啊。]
林都头:“弓箭手给弓上弦!其他人去城下继续搬东西。”
给弓上弦,弓在不用时得松开弓弦,长时间绷紧会损害弓的质量,甚至会变得脆弱易断。只有在用之前临时上弦。弩则不一样,弩可以一直保持状态。
城外的百姓们摘的蘑菇、草药都顾不得扔,揪着牛羊马驴往寨子里狂奔,人和马几乎奔成一线。
在城门处一拥而入。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大多有技能,如工匠、小吃店、酒店、修脚、补衣服、采药,少量则是做皮肉生意的。
金明寨中的守军是百姓的数倍,出去打猎的守军也慌忙策马狂奔回来,还有些进山里采摘山货山果的人,距离较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都监看人回来的差不多了,断然下令:“关城门!留三尺的缝。准备收起吊桥。”
有小河引过来的护城河,也方便取水,四面都有吊桥。
此事坐在城墙上,已经能感到若有似无的大地震动。几十万兵马奔驰而来,有着令人惊悚的先兆,马蹄并不整齐,只是隐约能听见一点雷鸣般滚滚而来的声音,或是因为惊惧而产生的幻觉。
林玄礼微微紧张了一会,也不知道是自己潜意识的毛骨悚然,还是被周围静默无声的气氛感染了,看左右的脸色都很苍白:[我如果突然说,等抓了西夏那个姓梁的老太婆,咱们把她办了……这固然能缓解大家的情绪,又有点蹦我的人设。已经拒绝了好几位想约炮的女人。]
[想想我心爱的猛火油柜,还有囤积了很多石油,超过他们平时库存的一倍。]
[我现在要是有精确制导的炮弹,就大炮开兮轰他娘。]
震动在缓慢而真实的增强。
林玄礼眯着眼睛趴在立牌上看着,西夏方向很明显出现了一些涌动的、小蚂蚁一样大的家伙。
听瓮的士兵惊惧的说:“足有超过二十万兵马。”听不出具体是多少,但比之前是多了。
都监平时是都监,在战争情况下称为守将。
守将顶盔掼甲照袍束带,穿了一件红色的外袍,大踏步走上城头,满脸严肃沉重:“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将士们,食朝廷粮饷多年,理应报效赵官家!我们金明寨城墙高大坚固,城中有兵械勇士不计其数。西夏小国,图谋大宋国土多年,每年都被打退数次!况且延州城外,又十八座城寨,敌人分兵来攻,我们共同抗敌。其他城寨和延州都联合抗敌,不用怕!西夏人也是□□凡胎,那年不杀他几千个?”
他这话里全是槽点。西夏不是被打退的,而是因为粮草不济自行撤退的,到现在大宋还每年要给他们岁币。城寨也不会联合抗敌,只会各自坚守不出,以免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大伙都愿意相信。齐声应诺,气势恢复了一些。
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西夏军队沿着道路奔驰而来。
敌人的队伍绵延的极长,前面的旗手扛着军旗飞驰在前,可最远处的队伍仍然没见到末尾。
林玄礼扣着箭瞄准了好一会,可惜距离太远,二百米外绝对没有命中的可能性,箭或许能飘到那儿,但肯定打不死人。
想要摸弩机时又被人按住:“你不要作死。”
乌泱泱的西夏军队没做停留,不管这些收起吊桥一副坚壁清野样子的城寨,也没有绕道,就大摇大摆的从旁经过,直奔延州城。
林玄礼:[难道我的记忆力出现偏差?]
[等等,不是说这些城寨是抵御西夏的防线吗?]
问林都头:“就这样?我们不抵御吗?”
“不应该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军队。”林都头也目瞪口呆:“我们抵御的是西夏的小股部队,包括先行军,来几千人就出城迎敌,来上万人就据守城池,给大军作为据点迎敌。现在足足超过二十万人,出去送死?”
林玄礼点点头:“我有点懵了。”
林都头攥着狼牙棒:“不对。”
老苗是老兵,屡经战场,当年仁宗朝五路伐夏时,他大伯和父亲战死,他次年出生。自己也已从军二十多年,又经历、目睹了许多次战争。“怎么会突然一起到来。”
军队都要小股开拔,接到命令,分先后,几千人一支军队的赶往边境,不应该突然一起到来。
金明寨里的将士就在城头上估算敌军数量。
不用凭眼睛数人头,只要盯着旗号算即可,西夏也是以五百人为中级编制,设一面旗帜聚拢士兵还有临时招募入伍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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