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00，司机拉开劳斯莱斯幻影的车门，一只锃亮的皮鞋踩在了卡尔顿公馆的大理石砖上。
    路易斯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商颜下车立刻迎了上去。
    “商先生，欢迎欢迎！”
    简单寒暄后，路易斯带着商颜进入了公馆别墅的大门。刚进入第一扇门，他就看到了一群严阵以待的安保人员。
    “先生，进入之前我们需要进行安检，需要您配合一下。”
    商颜没多说什么，过了安检门没想到还有下一步。
    “请将您所有的电子设备放进篮子，我们需要进一步搜身。”
    他没想到这家俱乐部的安检如此严格，竟然还要搜身？
    商颜回头看了一眼路易斯，不满早已溢于言表。
    “商先生，这是必须的，进去的所有人包括我也必须搜身，而且不可以携带任何电子设备进入，俱乐部必须保证绝对的隐私性和安全性。”
    马都上了一半，商颜想放弃都有些晚了，无奈只能配合得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再让安保上下搜身确保没有携带任何通讯设备和偷拍设备进去才放了行。
    在进入俱乐部之前，路易斯将商颜带去了单独的更衣室，在那里他戴上了白色面具和手套。
    “商先生，俱乐部规模很大，有非常多的宠物展区，接下来您一定要跟紧我，我会一一为您介绍里面的各种宠物以及服务，手套的链子里有GPS定位，如果您中途走散可以联系里面戴着红色手套的工作人员，戴白色手套的是服务员，和您一样黑色手套的就是客人。”
    商颜抬手晃了晃手套上的银链，对这家俱乐部越来越疑惑：“你们到底卖什么宠物，甚至都需要搜身检查？不会是一些无法在市面上流通的珍稀动物吧？”
    路易斯神秘一笑，“跟我来。”
    穿过一条昏暗的通道，商颜隐约听到了一些音乐声，跟着路易斯继续往前走，沿途的壁龛处摆放着的香炉升腾起一股魅人青烟。
    那味道很独特，初次嗅闻会觉得奇怪，带着些烟熏的甜，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欲。而且越往里走味道也愈发浓郁，等走到底，他的鼻腔已经逐渐熟悉了这种欲香。
    只是商颜还未可知，面前这扇门的后面，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当侍从打开大门，最先吸引住商颜目光的不是成群的人，而是一座巨大的圆柱形玻璃水族箱，那水族箱至少5米，从一楼延伸到二楼，壮阔无比。
    不过更让商颜惊叹的不是这座巨大的水族箱，而是水族箱里养着的鱼。
    商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脚步不由自主得往前挪去，等足够看清时他才意识到水族箱里那一条条颜色各异快活游曳的鱼儿竟然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都穿着仿真鱼尾，脸上戴着半截面具遮住大部分容颜，颜色各异绚烂无比，鳞片在灯光的反照下波光粼粼彷佛真的是大海里的人鱼。
    路易斯微笑着上前拍了拍商颜的肩膀这才让他回过神。
    “这就是你所说的………宠物俱乐部？”
    商颜似乎还没缓过神，因为不止是那座水族箱，整个一楼都被改造成了深海乐园一般，中央更是摆着一座巨大的海妖喷泉，而喷泉下面则半躺着各式各样的人鱼，有男有女姿态万千，迷惑着路过的客人勾引着他们共同沉沦，而且身材容貌各个都堪称极品。
    路易斯张开双臂，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Wee  to  Duras  Garden，  Mr.  Shang  ！”
    这里的一切光怪陆离，甚至面前的这些男男女女都不像是真实的人类，有那么一瞬间商颜还以为自己进入了梦幻的电影世界。
    “第一层是鱼类宠物，水族箱和海妖喷泉处提供互动体验服务，左边鱼缸里的各类鱼类品种均可售卖，按照品种和样貌的不同价格也稍有差别。”
    商颜转头看去，左侧装饰货架上摆着数十个巨大的透明鱼缸，他们有的趴在缸延上唤气，有的则在水中吐泡泡，还有的在水中翩翩起舞试图吸引所有的过路客人买下他们。
    “他们不是人吗？”
    眼前的一切离谱到让商颜根本无法相信，他看到的这些所谓的可以售卖的鱼儿难道不都是活生生的人吗？
    “No，Mr  Shang，他们是宠物，是鱼。”
    看着路易斯坚定不移的眼神，商颜的三观被彻底颠覆，他知道金钱可以买到足够稀奇的物品，可他从未想过能购买眼前这些【宠物】。
    “Don，t  worry，俱乐部提供的一切宠物都是健康且安全的，他们不仅会进行定期身体检查，还早就签署过保密协议，绝对不会泄露关于俱乐部的一切信息。”
    商颜沉默不语，他还要慢慢消化这些惊人的东西，于是一边走一边看，逛到了售卖区。
    售卖区最大的鱼缸里有三条美人鱼，一条金色鱼尾的雌鱼，一条火红鱼尾的雌鱼，一条绿色鱼尾的雄鱼。
    商颜继续往前走，等足够靠近鱼缸时，泡在水里的人鱼也注意到了他。三条人鱼不约而同得游向商颜的方向。
    其中一条金发的人鱼直接跃出水面，水淋淋得趴到鱼缸边观察起了他。
    “Your  guests  ？”
    “Of  course  .  ”
    金发的美人鱼五官精致立体，雪白的肤色一看就是欧洲人种，淡绿色的眸子在灯光下耀眼璀璨，她一边打量着商颜一边在浴缸里甩动鱼尾，似乎对他很有兴趣。
    “Hello，  sir，  do  you  want  to  buy  me  as  my  master？”
    美人鱼对商颜发出了邀约，她不停摆动的鱼尾更加激烈，甚至拍起了水花，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肢不遗余力得展示自己。
    “No，  buy  me！”金发美人鱼还没展示玩就被另一条红发美人鱼推开，“I，m  Ariel，I  want  to  find  a  master  like  you，So  please  choose  me！”
    两条美人鱼为了争夺商颜在鱼缸里动起手来，商颜的眉头越皱越紧，路易斯见他神色凝重便立刻带他离开。
    “真是糟糕，这里的宠物就是这样，总会为了客人们争风吃醋，他们太希望自己被买走了。”
    不同于真实的宠物，人类扮演起来的宠物还是带着人类的复杂，在商颜看来这里倒更像个斗兽场。
    “被买走的意思就是把他们从这里赎出去吗？”
    “不是，这里所有的宠物和俱乐部都是签约合同，白天他们都是正常的人，工作社交陪伴家人。晚上他们就是这里的宠物商品，他们自愿选择成为宠物尽情享受被购买被交易甚至被奴役的过程，俱乐部只是为他们提供场地和服务而已。这里可不是低级的妓院，也没有应召女郎，只有一大群渴望得到主人爱意的小宠物而已。”
    路易斯巧舌如簧，硬生生把这种情色交易说成得冠冕堂皇，不过商颜好像并不排斥这样的解释，甚至在听到主人与宠物之间的奴役关系时，他的眼睛闪过了一丝精光。
    “所以我只是购买了宠物在这里的使用权而已。”
    “是的，商先生。”
    “购买之后呢？能做些什么？”
    “Everything，if  you  want。”
    路易斯一句话让商颜彻底明白这家俱乐部的真实含义。
    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有身份，而他的身份，就是主人。
    一楼很大，路易斯带着商颜逛完了售卖区所有鱼缸也没挑选出一条喜欢的美人鱼，于是他又带着商颜去了海妖喷泉。
    喷泉很大，里面还游曳着十几条美人鱼，各种肤色，不同种族，有男有女，和池子外的客人们亲密互动。客人们有的拿着渔网，有的举着渔枪，更有甚者直接跳进池子追捕玩闹着这些美人鱼。
    若是抓到了，就可以让人捞出来，在他们的脖子上拴上项圈和绳子成为战利品，完成一场有趣的狩猎。
    这些人在黑夜和面具的加持下，终于释放出全部的野蛮天性，把自己完完全全变成了禽兽。
    “那些半截面具的也是客人？”
    “他们是更高等级的会员，商先生是刚被邀请的初次客人，所以为了隐私安全统一都是白色全脸面具，如果您成为会员就会换成这样的半截面具。”
    商颜仔细看去，那些面具颜色和形状都各有不同，不过都是遮住了上半张脸。
    戴着黑色手套的客人也有很多，他们大多沉溺在互动区，和那些美人鱼亲密接触纵情声色。
    虽然光线昏暗，但商颜也认出了不少京城的达官显贵各界精英，看来这家俱乐部的门槛真的不低。
    咸涩的海水，浓醇的酒精，还有源源不断的欲香交织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场淫乱派对。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视觉和感官刺激，足以让每一个初次接触的客人意乱情迷。
    商颜静静伫立着，路易斯很快察觉到他的无趣，“您不喜欢鱼？”
    “会弄湿，很麻烦。”
    “那我们上二楼。”
    乘着电梯上到二楼，门刚打开商颜就看到了大厅中央的巨大金色鸟笼。
    一只身穿白色鸟羽长裙的女人正悬坐在鸟笼中央放声歌唱，幽鸣婉转如同一只真的百灵鸟。而笼子里还有更多更漂亮的鸟儿卖力得表演炫耀。
    “那只百灵可是这层的唱得最好的一只，来自于德国，柏林音乐学院的在校生，声线极美。”
    声线确实美，灵动到让商颜都不免有些沉醉。
    “那些笼子里表演的也参与售卖吗？”
    “那些专业表演的不售卖，只提供一些表演互动服务，不过………”路易斯压低了声音悄悄凑到商颜耳边继续道：“最高等级会员拥有私人订制权限，可以为您单独签约想要的任何宠物。”
    “包括那只百灵鸟？”
    “包括。”
    路易斯以为商颜看中了那只百灵鸟，可他仅仅是问了一句便往别处走去。
    “商先生，您感兴趣吗？如果您想的话，那只百灵鸟今晚就能只为您歌唱。”
    商颜不语，继续往前走。他只是看着，连动手碰都不碰一下。
    第三层是爬行宠物，有妖艳柔软的印度蝮蛇，也有诡谲可爱的守宫蜥蜴。
    他们身上都被油彩化妆成了各式各样的野生动物，再通过惟妙惟肖的表演让客人们沉浸其中，完全相信他们就是宠物。
    而动物的原始本能，就是释放自己的天性。
    路易斯一路引导，可商颜仍旧面无表情兴趣恹恹，路易斯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和一般的客人不同，进入俱乐部之后只有短暂的惊讶，之后就好像进入了冷静模式，对玩法也好宠物也好似乎并没有太大兴趣。
    “商先生到现在也没找到喜欢的吗？”
    电梯内路易斯不禁询问，商颜淡淡开口：“没有。”
    路易斯倒吸一口凉气，果然像商颜这种男人难糊弄，高质量的客人要求往往也很高。只是他没想到能三层楼逛下来，他还是无动于衷，正常男人早就不知道迷乱在哪一层了。
    “既然如此，我就带您去往其他区域，第四层是宠物狗。”
    门一打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就趴在地上挡住了二人去路。
    她脸上画了狗狗的妆容看不清原貌，脖子则戴着黑色铆钉项圈，一根长长的铁链则被另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拴在手中。身体没有任何衣物的遮挡，只有头顶带着狗耳的装饰，屁股后面还插着一条毛绒狗尾巴。
    “汪！”
    男人用力扯了扯女人便以一种小狗爬行的姿势在地毯上挪开了位置，商颜垂眸看了一眼女人，
    “I，m  sorry  to  block  you，this  is  my  dog，Her  name  is  Peggy。”
    狗主人热情得介绍着自己的宠物，而那只赤裸的狗狗也高高兴兴得跪坐下来，挨着主人的裤腿像一只真狗一样蹭来蹭去摇尾乞怜。
    “She，s  cute  .”商颜回答。
    男人笑得更加愉悦，看到他白色的面具继续道：“I  hope  you  can  choose  your  favorite  dog  today  .”
    “Thank  you.  ”
    男人牵着自己的狗狗离开，商颜放眼望去才发现整个大厅全都是牵着狗狗的各种客人，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相聊甚欢，还有的客人一只手牵三条，骄傲得意的和别人炫耀自己新买的宠物。
    “商先生，今天新到了一批狗狗，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今天狗狗售卖区格外热闹，客人们围站在玻璃展柜前观赏交谈，就像正常商场宠物店里的选购一样，可商颜望去，那些展柜里都坐着活生生的人，只不过他们把自己打扮成了可爱的狗狗。
    有的穿着性感漂亮的宠物制服撒娇卖萌，有的赤身裸体非常配合得搔首弄姿，还有的胆小害羞得缩在角落。
    售卖区无一例外的都是新鲜肉体，有男有女，任人挑选。
    顺着路易斯一路介绍，商颜他们来到了今晚最受瞩目的一个展柜，身旁的客人们都不由得惊呼，不知是因为这只小宠物的美貌还是因为它的价格。
    “这只是今晚的压轴，小母狗，18岁，来自挪威，身高177cm，重49kg，身材修长纤细，因样貌气质出众拥有一头茂密柔顺的漂亮长发，坚定品种为阿富汗猎犬。您看感兴趣吗？”
    商颜看向展柜，跪坐在里面的少女眼神有些恐惧，不过正如路易斯所说，她的四肢躯体非常纤细修长，没有一丝赘肉。漂亮的瓜子脸蛋白里透红，而那一头柔顺的浅金色长发更让她像极了即高贵与优雅于一身的阿富汗猎犬。
    “这只要…………”
    “10万。”路易斯顿了顿，“美元，不过这只与其他不同，她还未配种过，是个雏儿。”
    商颜凝视着展柜里少女，她很漂亮，晶莹剔透的浅绿色眼眸说不出的青春灵动，茫然又恐惧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单纯，确实是18岁的小女孩儿才能拥有的稚嫩。
    “她，太幼小了点。”
    “确实小，不过有很多客人都喜欢挑选这种幼小的，您可以体验到完整的调教养成过程，而不是旁边那些早就被驯服的狗狗，从头开始亲自调教才更有趣不是吗？”
    商颜摆弄起了手腕上的链子，路易斯察觉到他的心思，这种小动作代表着他在犹豫思考。
    他终于动心了。
    “商先生，如果您中意的话可要早点决定，这些宠物一旦展览出来就会被立刻售空，还想买到今天这只极品可不容易。”
    商颜确实动心了，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呼之欲出，他好像记起自己曾经就养过这样的宠物，有好几只，每个夜晚依偎在他的脚边学着狗叫，被他用皮鞭尽情调教。
    “你们的俱乐部需要会员是吗？”
    路易斯眼睛一亮立刻回答：“是的，您现在只是被邀请的体验会员，如果您想和其他客人一样在这里尽情享受的话，是需要办理入会的。”
    “入会费多少？”
    “一年20万美元，还有每年3万美元左右的管理费，也就是大概180万人民币。”
    路易斯报完价商颜仍旧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觉得价格有多昂贵，只是商颜表情一直冷峻，根本看不透他的想法。
    “商先生，这个价格对您的地位身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俱乐部不仅仅为您这样高贵的客人提供服务，也需要为这些可爱的小宠物提供高质量客人的保障。我们秉承着最高端的质量服务准则，从宠物的签约到客人的筛选都极为严格。只有像您这样的高素质客人才会被我们主动邀请，其余的就算给双倍会费也不在我们的邀请行列。”
    “嗯。”
    淡淡的一个字，商颜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这种冷静淡漠的态度，不论眼前的场景有多淫乱狂迷得让人血脉喷张，他都没有多余的反应。
    如果说这些客人和宠物都在这里褪下人皮化身只追求本能的野兽，那么商颜仍然是里面最高贵的人类。
    欲望在他面前，都必须跪地臣服。
    “您是对俱乐部不感兴趣吗？可以告诉我您的真实心意吗？”
    路易斯受不了了，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客人。
    “感兴趣，不过我不喜欢和别人共享宠物。”
    商颜一句话路易斯立刻会意，“俱乐部还有最高级的会员，可以为您提供专属宠物的主奴签约，我也会为您精心挑选从未调教过的幼雏。”
    “价格。”
    “最高等级拥有的权限非常高，包含所有宠物区域的服务，价格自然也不低，年费140万美元，大概一千万人民币。像您今天看中的这只狗狗，俱乐部会直接为您锁单免费送去您的私人房间。”
    这样的价格自然能买来最高端的服务，一千万对商颜来说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小钱，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确实被这个俱乐部吸引了，可这些可以随意购买的乖顺宠物却激不起他内心多大的浪花。
    他只想把这里当作释放压力的一个方式而已。
    “锁单吧，就这只。”
    路易斯闻言惊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支支吾吾得问道：“锁单的服务只有最高等级会员才享有，您的意思是………”
    “刷卡。”
    话音刚落，一张黑卡伸到了路易斯面前。他急忙收下，大脑还沉浸在完成最高会员交易的喜悦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商颜却显得轻松随意，欣赏着展柜里的少女，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
    “房间也是你们提供？”
    “Yes！每一层宠物区都配有相应的私密客房，您可以和爱宠们在里面尽情享乐！”
    “那如果我要带她们出去呢？”
    “这个………理论上不可以，但如果您和您的宠物签署了终身主奴协议，其实是可以带出去的，只要她们愿意。”
    “还需要征求宠物的同意吗？”
    “是的，毕竟我们和他们只是签约关系，离开俱乐部宠物们都是有人身自由的人，所以这个需要您和宠物进行沟通协商。”
    这家俱乐部的玩法实在神秘有趣，不过倒是让商颜安心不少，相较于找一个单纯泄欲的风流场，他更喜欢这种风格独特的俱乐部，风险更小而且很有意思。
    “这只，听话吗？”
    路易斯看了看橱窗里的少女微笑着回答：“非常乖，锁单之后我们会为您提供这只狗狗的全部详细信息。”
    “你安排吧。”
    今日的选购到此结束，商颜有些累了，在路易斯的安排下进入了房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