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提升精神力的装置。
    张彻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只是看向陆渔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怀疑，而另一旁，听到陆渔说这个的冯程却皱起了眉头。
    “这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艾诺公司近期似乎也没向科研局提交与之相关的研发专利，陆教授你确定这种装置真实存在？”
    冯程的话，一时间让整个实验室里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将要。
    特别是陆渔脸上，那半带怂恿的眼神。
    “精神力的研究方向好像直接和大脑挂钩，艾诺生物集团的技术，什么时候领先到这种程度了？”
    冯程没太在意陆渔脸上的僵硬，而是继续发问道。
    “可能是艾诺公司那边还没来得及向联邦提交这方面的专利。”
    “那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设备，方便和我透漏一下吗？”
    陆渔也没想到，她随口一说的话没有引起张彻关注，反倒是引起了冯程强烈的兴趣。
    “东西就在我的住处，要不等下下班的时候，我带你们去看看？”
    “我没问题。”
    冯程当即点头表示同意。
    而陆渔则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张彻。
    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能提升精神力当然是好事。”
    张彻无所谓的耸耸肩。
    他能看得出来陆渔突然跟他提起这个，必然是有所图的。
    至于陆渔图谋的东西是什么，他不去和陆渔一道看看又怎么能知道。
    另外就是，对于陆渔口中那个能够提升精神力的东西，他也确实十分好奇。
    而且如果对手是陆渔的话，张彻也不认为她能对自己的安全构成多大威胁。
    在跟冯程和陆渔聊好后，张彻干脆便留在了实验室里。
    直到晚上他们下班，张彻才跟着一并离开了研究所。
    在研究所外面的车库里，张彻和陆渔一并坐上了冯程的小车。
    “作为军警局的精英你竟然连辆车都没有？”
    跟着张彻一起座上后座，陆渔带着几分好奇的调侃一句。
    “我们是廉政机构好吗？”
    张彻翻了个白眼，联邦正六局里，军警局的油水绝对是最少的。
    如果不像李一鸣或者方原那样给一些灰色势力提供便利，那么他们的薪水就只能与破案率挂钩。
    黑川雄这么大的案子，作为主要信息的提供者，他最后获得的警员积分也只有二百点。
    即便全部兑换成联邦币，也只有四百万的额度。
    这样的薪资，比起地规局和科研局这样，每年都能拿到政府大量拨款资金的油水部门来说。
    真的是不值一提。
    更何况，他们这些警员，大部分的薪资都还得投入到更新装备上面。
    虽然军械库对机动组里的警员们都有免费更新装备的特权，但能够从军械库里申请出来的装备。
    最高只能到钻石品质，钻石往上的武器都需要额外贴一部分材料钱进去。
    所以张彻说他们是廉政机构，到确实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正在前面负责开车的冯程，却是通过后视镜额外多看了张彻一眼。
    可能是出于不利用执法权谋私的关系，张彻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伟岸了不少。
    不过能穷到用军功代替联邦币进行支付的警员，这在军警局里也确实不多见。
    根据陆渔给出的位置信息，冯程将车开到了郁金香区的一处公寓里。
    “你就住在这地方。”
    下了车后，张彻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随口一句。
    “比起廉洁的张警官，我的家底还是稍微殷实些的。”
    对此陆渔微微一笑，略有些俏皮的回道。
    陆渔虽然从外貌上，距离美女这二字还有些距离。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女人真的很好相处，至少和她在聊天的时候，你永远不会有那种太过局促的感觉。
    也是因为这一点的关系，所以陆渔在研究所里的人缘相当不过。
    包括冯程在内的几个研究人员，在短时间里都和她混到了在学术上无话不谈的地步。
    “家里稍微有些乱，将就一下吧。”
    站在位于十二层的一间单身公寓前，陆渔转过头冲着身后的两人提醒一句。
    紧接着便直接打开了房门。
    这间公寓不算太大，大概四十多平的样子。
    一个人住空间十分富裕。
    只不过进门后，各种大小不一的纸箱确实堆得到处都是。
    “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所以你们懂得。”
    陆渔讪讪一笑，同时轻手轻脚的将挡在路口的几个纸箱踢到过道两旁。
    让张彻他们有能进入其中的空间。
    不得不说，陆渔对房间的规划，和张彻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因为背包格子比之前增多了两三倍的关系，所以现在张彻不需要将太多东西在家里。
    以至于他现在的那件单身宿舍看上去才不会那么凌乱。
    “你们也知道，我是从津平来的。”
    “刚搬到这里不久，所以需要购置的东西很多，另外就是整天忙于研究所里的工作，也没时间能闲下来好好打理一下房子。”
    “你可别把责任全推在时间上。”
    冯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随手将掉在地上的几件衣服捡起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这女人已经不能用邋遢两个字来形容。
    “我觉得还好吧，至少房间里没什么异味。”对此张彻却不以为然道。
    “你的接受程度这么低？”
    冯程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张彻。
    随后他好像想到什么似得，凑过来仔细闻了闻张彻身上的味道。
    “拜托，我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味道！”
    张彻连忙把冯程贴上来的脸给推开。
    见张彻不配合，冯程也是转身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房间里的东西来。
    而从厨房里倒了两杯水出来的陆渔，则是和张彻站在一起，用某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在房子里忙碌收拾的冯程。
    “这家伙该不会是有什么洁癖吧？”
    “我看着更像是强迫症。”
    “或许两种都有。”
    “赞同。”
    大概半小时后，陆渔这不足十五平的小客厅，便在冯程的忙碌下，被收拾的焕然一新。
    “你说的那个装置呢？”
    收拾完客厅的冯程，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问向早已在那里和张彻聊了半天的陆渔。
    “哦，在我房间里。”
    陆渔连忙起身，然后刚起身离开这边没多久，却又连忙折了回来。
    同时将桌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杯水递给冯程。
    “房间那边你就不用去了，安心在这里喝茶！”
    语气略有些严厉的警告了冯程一句，陆渔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而另一边冯程却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张彻：“我像是那种会随便出入女生房间的人？”
    看着眼中充满疑惑，但脸上表情却异常认真的冯程张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很快，陆渔抱着一个方形箱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打开箱子后，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类似赛车手头盔一样的装置。
    “这就是你说的，能提升精神力的装置？”
    看着放在盒子里的东西，冯程眼中露出了相当的好奇。
    而张彻看着盒子里的头盔，联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东西。
    “这东西是艾诺生物科技公司即将在联邦推广的一套虚拟对战系统，这套系统可以直接将人的神经元连入联邦网络。”
    “从而达到各类型的战职人员，在全网范围内切磋的目的。”
    “这套虚拟对战系统虽然是一个架构于网络之上的虚拟世界，但却能够1：1精准还原使用者的各项能力数据。”
    “并且在试用期间我额外发现，这套系统能够在接入人类大脑神经元的时候，对人体大脑内部的精神力产生一定的提升作用。”
    “作用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似乎可以一直提升。至少在我使用到现在为止，精神力的提升依旧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将头盔递给张彻和冯程的同时，陆渔还不忘向他们大致介绍了一下这款头盔的主要功能。
    “这么神奇？”
    冯程看着手中精致的黑色头盔，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坐在一旁的张彻，眼中的表情却是有些古怪。
    这个所谓的虚拟对战系统，不就是将灵境系统接入了联邦网络后的产物。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这个陆渔口中的艾诺生物集团，不就是当初和飓风城广义团勾结在一起的那个大财团？
    他们的工厂就建在现在的风铃新区里。
    “这东西不会对人体产生什么不良影响吧？”
    冯程将那头盔往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下，同时一脸谨慎的问向一旁的陆渔。
    “从我目前的使用来看，并没有什么不良影响。”
    “对了，你是怎么判断使用这东西后你的精神力强度有所提高的？”
    就在冯程打算将头盔带上去试试时，张彻却忽然问了句。
    闻言冯程手上动作僵了一下，随后一脸疑惑的看向陆渔。
    “是啊，目前联邦内还没有能够准确测出精神力数值的工具。”
    能够准确测出精神力数值的设备，张彻倒是见过一个。
    不过那玩意在约瑟夫那帮西方人的手里。
    不得不承认，那帮西方人在精神力和卡俄斯因子的开发上面，确实要比东州联邦这边更前沿一些。
    闻言陆渔脸上表情僵了僵。
    随后笑道：“我之前精神力还不足以催发卡俄斯装备完成变形，但在使用了这个设备一段时间后，就能够将卡俄斯装备激发到第一段变化的形态了。”
    “原来如此。”
    冯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随后如获至宝的看着手中的头盔：“能够让普通人获得超凡级别的精神力，这个装置确实厉害啊。”
    说完冯程便直接将头盔戴在了头上。
    “这家伙真是……”
    看着冯程的动作，陆渔苦笑着冲张彻摇摇头。
    不过张彻显然对此事并不在意。
    毕竟比起如何使用这个所谓的虚拟对战头盔增幅精神力，张彻更在意的还是陆渔想要利用这个头盔了解到什么。
    在冯程带上那头盔，并且将意识接入到头盔内的灵境空间后。
    陆渔同时将一些用来读取人体肌肉数据的传感器连接在了冯程的四肢上。
    在这些传感器全都接入完善后，陆渔点开头盔上的数值面板。
    同时有关冯程身体的各项数据，被以投影的方式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为了能够准确模拟出使用者的实际战力数据，所以这些传感器是必要的。”
    似乎是在向张彻解释一般，看着眼前投影出的冯程各项身体机能数值的数据面板。
    陆渔自说自话一句。
    但看着眼前对于冯程体能分析的全息投影，张彻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灵境系统对人体意识的剖析到达什么地步。
    是否能够读取到的人类大脑深层的潜在记忆？
    短暂的回想后，张彻暗自松了口气。
    据他了解灵境系统，仅仅只是架构在人体自主意识上的一个幻想空间。
    灵境系统的核心，只是个用来自我精神娱乐的产物而已。
    即便艾诺集团能够对灵境系统进行一些修缮，但也应该做不到改变其核心的能力。
    并且在上次使用灵境系统时，有关这其中各个功能在介入他大脑时，他的眼前都弹出了是否授予其访问权的提示框。
    这么看来的话，以他的这个全身数据化的觉醒能力。
    似乎也能做到完美因对这方面的意识入侵。
    大概过了十分钟后，冯程摘下了头盔。
    而同时陆渔拿过冯程手中的头盔，并且打开了里面的记录功能。
    很快，冯程在头盔内对战模拟假人的画面便被她调出来，播放在众人的面前。
    “这个虚拟对战系统很好用，如果能记录大部分荒兽的数据并且录入其中的话，我相信能够对联邦军队的训练起到很有效的作用。”
    看着面前自己的打桩画面，冯程则坐在一旁开始发散思维起来。
    “目前这个虚拟对战系统的内测人数一共有三千人，你当时怎么没去匹配机制上去进行一些实战？”
    在冯程这十分钟内的站桩输出画面结束后，陆渔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闻言冯程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虽然精神力数值不错，但却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担心遇到那些系统内的那些家伙被虐的体无完肤。”
    闻言陆渔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另一边的张彻。
    “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这个？”
    反正灵境系统他也不是第一次玩了，当即便将陆渔手上的头盔接了过来。
    带在脑袋上。
    在意识接入头盔内的灵境系统后，张彻面前便跟着弹出了一个提示框。
    「有外部设备试图获取大脑皮质组织访问权限，是否需要禁止」
    张彻选择了允许访问。
    紧接着，在陆渔的调试下，他面前再次弹出了第二个提示框。
    「有外部设备试图获取肌肉组织访问权限，是否需要禁止」
    张彻依旧允许通行。
    而在这两个提示框出现后，紧接着他面前再次弹出了第三个提示框。
    「有外部设备试图获取大脑海马体访问权限，是否需要禁止」
    海马体？
    这东西似乎跟记忆有关。
    张彻愣了一下，然后选择了禁止。
    同时在他面前紧跟着弹出了最后一个提示框。
    「有外部设备试图获取大脑松果体访问权限，是否需要禁止」
    张彻依旧选择了禁止。
    “数据读取完毕，正在为您加载虚拟对战平台，请您稍等片刻……”
    在耳边响起一个提示音的同时，张彻只感觉周围的空间忽然产生了一阵微弱的震荡。
    紧接着他的意识便似乎掉入了到了一个无底深渊。
    伴随着意识的下沉，在一片黑暗中张彻也不知过了多久。
    紧接着眼前一亮，他便出现在了由蓝色线条和黑色区域勾勒出的一个魔方世界里。
    在落地的同时，张彻面前跟着出现了一个数据面板。
    这个是虚拟对战平台通过对他的肌肉组织的分析，得出的数据面板。
    和他视野里的那个自带属性面板上的数据稍微有些出入。
    稍微扫了眼虚拟对战平台对他的系统测算后，张彻便直接调出了对战系统里的匹配选项。
    这个虚拟对战平台对他的危险性评估是百军级超凡，所以在短暂的匹配过后，一个同为百军级超凡的对手，便出现在了张彻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