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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抓人

    “你谁啊?”
    胡海很是不屑,瞧他说的人模狗样,浑身透着一股子穷酸相,好像从乞丐堆里面爬出来的一样。
    李牧尘酝酿了好是一会儿,随后慢吞吞地说道:“我是你大爷!!”,想了想还是绝对不亮出自己的身份。
    此话一出,胡海的脸色忽地一凝,登时无名之火窜上头顶,身为富甲一方的大富豪,何时受过此等窝囊气。
    “你敢骂我?”胡海怒道,当即怒喊道:“来人呢!”
    他一声大喊,从胡府内冲出了几个个打手,他们各个体型彪悍,面相恐怖,皆为胡海专门养的,网罗江湖上稍有些能力的人,专为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胡海,你拘捕不从,乃是触犯大唐律法,,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们的人滚,随我们去府衙,否则的话,后果很严重!”
    胡海那会在意他的威胁,从来都只有他威胁别人,还没人敢威胁自己,就算他狄仁杰也不敢,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年轻人,你那么急着求死,我便成全你。”胡海咧着嘴说,“杀了他,每人赏金一百两。”
    听到丰厚的报酬,那些打手们更像一群打了鸡血的蛮牛,拿着大刀冲了上来。
    李牧尘用余光扫过扫过一圈,冷哼一声,这些所谓的打人,不过是江湖淘汰的败类,懂几招功夫,跑到给人当打手,权当混饭吃的。
    “哼!”
    李牧尘哼了一声,他气运周身,足踏八卦之坤位,以气运转,行走任脉各处,上行至手少阴心经,最后凝于手掌神门穴。
    他低声念道:
    “履霜冰至!”
    以无意之意发掌,忌狠辣霸道,杀敌于无形之中。
    此招甚为霸道,霜冰至,气骤寒,燥热的天气,温度突降,李牧尘的龙息之气,凝结出阴寒之力,促使整个空间的温度都降低下来。
    喝!!
    李牧尘大喝一声。
    一股无形寒气向着四周扩散开来,隐约伴随着微弱的龙吟之声,那几十个护院打手,被李牧尘以一招强悍的招数,悉数击倒在地。
    寒气入骨,侵入骨髓,打手们的身体无法承受那股强大的阴寒力量,各个都是痛不欲生,更有甚者,昏死过去。
    李牧尘平息内力,缓慢收功来,纵观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嘴巴微微张开,他们好像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尤其是胡海,双目圆睁,眼睛瞪的很大,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心跳的厉害,他花重金雇佣来的打手,谈不上是武林高手,但也不是酒囊饭袋。
    可是……,就在刚才,他们几十个人,连那少年的一招都抵挡不住。
    “怎么会这个样子?”胡海惶恐地说道。
    李牧尘说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把握,所以我现在先要收取你的一点点利息。”
    “拿刀来!”
    听到他的这句话,衙役们心里猛地一沉,他们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刚才府外的画面,李牧尘怒刀劈砍家丁的画面,鲜血淋淋的现场,再次回想起来,都是觉得背后凉意嗖嗖,毛孔长大,汗毛竖立起来。
    “李……李公子……,狄大人还……还等着我们将他押回去呢,这恐怕不好吧??”那衙役说道,他真怕李牧尘一怒之下,一刀劈死胡海,到时候可真的麻烦了。
    衙役们都这么说,李牧尘只好作罢,而胡海也稍是松了口气。
    不过,李牧尘的做法,反而让胡海更加嚣张,以为李牧尘害怕自己的背景,方才衙役的说辞不过是他停手的借口罢了。
    “胡海,跟我们走吧?!”衙役说道。
    胡海冷声说道:“走就走,怕你们不成?”,他知道,就算再反抗下去也是徒劳,有李牧车这种的高手存在,他根本阻拦不住,与其在此浪费时间,不如跟他们走,他倒要看看,狄仁杰能刷出什么花样?
    ……
    狄仁杰早已是穿好官服,端在在府衙大堂,等待着犯人的到来,衙役们分站两侧,只待犯人押解至此,便可升堂会审,定罪判刑。
    他掐算着时间,差不多应该快到了。
    又过了两刻钟,在衙役的押解下,胡海被带到府衙大堂之内。
    啪!
    狄仁杰怒拍惊堂木,两侧声势浩大的喊着“威武”,李牧尘很是自觉的站在一旁,不再打搅,看见他,就好像看见当初的自己,在国子监审讯“祝家兄弟”的案件,当日情形,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大胆胡海,见到本官为何不跪?”狄仁杰怒道,他身为执法官,已是用自己最平和的语气,否则,他已是暴跳而起。
    胡海站在堂下,他腰杆挺得很直,面对着狄仁杰,他面容轻挑,毫无一丝惧意,更是不屑地说道:“你一个区区汴州判佐,想让我跪你,痴人说梦?!”
    他便是依仗自己堂哥的身份,对狄仁杰肆无忌惮,毫然不惧,而他也不过是富甲一方的百姓,于礼法而言,见官当跪,此为大唐之法。
    “胡海目无法纪,见官不跪,乃是行悖法,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
    胡海大怒,道:“狄仁杰你敢?!我可是京兆府尹的弟弟,你活的不耐烦了敢打我?”
    “衙堂之上,其公然威胁朝廷命官,罪该张嘴,打!”
    “狄仁杰!!”
    胡海怒跳而起,他大吼。
    狄仁杰斥责衙役,“愣什么楞?按在地上给本官使劲地打。”
    啪啪啪……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胡海的嘴巴和屁股,遭受了双重打击,胡海的声音回荡在大堂之上,声音比杀猪还要难听。
    不过是挨了板子和耳光,瞧把他痛的,还是大男人,根本连个三两岁的小姑娘都不如,娇贵的身子,不经打,好几次痛的他求爷爷告奶奶。
    狄仁杰心说,我看你这次还怎么站着说话。
    挨了二十大板后,胡海的娇贵身子,哪里承受得住,他根本站立不稳,只得跪着说话,他的额头上大汗淋漓。
    “狄仁杰,你等着,老子这笔账一定会跟你讨还回来的。”胡海心有不甘,他恶狠狠地凝视着狄仁杰。
    “哼!在你跟我讨还‘债务’之前,我这倒有一笔账要与你讨还。”
    说罢,狄仁杰将他们连夜搜找出来的证据,扔给他看。
    此为数年前,胡海与上一任汴州判佐之间勾结做的的假账目,都有些年头了,就连胡海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再一次被狄仁杰翻出来,还别说听怀念当年的光阴。
    “看到这些账目你还有何话说??”狄仁杰道。
    “区区几本账目又能说明什么?”胡海除非傻了,不然他才不会承认。
    “此为你与上一任判佐勾结做的假账目,对于朝廷拨款建造大云寺塔,你从中贿赂上一次判佐,并偷工减料,克扣财政,以伪劣材质取而代之,才使得大云寺塔突然倒塌,造成十五条生命无辜丧失,你还不知罪?!”
    “不过是只是十五条不值钱的贱命而已,值得大人劳师动众的翻弄旧案账本来冤枉我?你还真是闲的没事干!”胡海说道。
    啪!
    狄仁杰又一次拍向桌案,惊堂木的声音传遍堂内,说道:“你说什么?不值钱的贱命?那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丧生在废墟之中,你却在此侮辱亡灵,别以为本官不敢将你怎么样,今日你认罪也好,不认罪也罢,本官必须为死去的百姓讨还一个公道!”
    “呵呵!”
    胡海很是不屑,在他的眼中,人命不如蝼蚁,死一两条性命而已,何至于他大惊小怪,如此重怒非常,实在搞不懂狄仁杰心中在想什么?
    “大人若要屈打成招,我招了便是,可我绝不会认罪!!!”
    这种场面,根本吓不到胡海,此等小小场景,他见多了,大风大浪都闯过,他狄仁杰何能恐吓于他。
    狄仁杰心中有怨和恨,但他不会被怨恨冲昏头脑,他身为执法者,必须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如此一来,才能更加理智的判断和裁决。
    “好一个胡海,铁证摆在你的面前,你还不认罪,当真要本官将你的同谋一一揪出来才肯认罪吗??”
    胡海大喜,他求之不得,他的同谋乃是上一任判佐,如今的汴州府尹,周文吉,他可是狄仁杰的顶头上司。
    “狄大人若真能将周大人抓来,别说我认罪,就算一刀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胡海大笑着说。
    周文吉可是狄仁杰的上司,纵然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他怎么样?胡海便是吃定他不敢做,所以才会信誓旦旦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是为了刺激他。
    狄仁杰看见他那张令人火大的脸,怒道:“人命关天,事关百姓之安危,莫说周文吉,就算是当朝王爷,本官也照抓不误。”
    “如此甚好,我便静候狄大人的佳音,哈哈!!!”
    “将胡海关押大牢,待本官亲自将周文吉抓来问案,哼!”
    ……
    不得了,狄仁杰要准备拿开顶头上司开刀,接下来可是有的玩了,李牧尘在心中如此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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