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绵晚自习来上课的时候，张艳杰一阵心惊肉跳。
    苏绵怎么还平安无事？难道是老五没得手，或者是十多个人没堵住她？
    张艳杰心神不宁，本想和孙莹念叨念叨，结果这几天孙莹不知道中了哪门子的邪，一心扑在学习上，连上厕所都不陪她去了。
    而且，只要她一提和苏绵有关的事，孙莹还莫名其妙地瞪她。
    孙莹这是啥意思，难道她现在不想把苏绵弄走了？她不恨苏绵了？
    张艳杰觉得孙莹肯定和她有什么误会，找个机会她一定好好和她解释。
    过了两天，星期二上午，苏绵正在上课，老钱带着两个派出所的同志来找苏绵。
    苏绵也是一脸懵。
    这下班里可是炸锅了。
    “苏绵这是犯啥事了？”
    “妈呀，这是犯事了！”
    “可不是，派出所都来人了，肯定没好事！”
    同学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这个年代，人们法制观念薄弱，认定去派出所的就没好人。
    魏敏担心苏绵，有心跟着去，人家派出所的同志还不让，“同学，你还是回去好好上课，我们找苏绵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魏敏眼巴巴地看着苏绵被带走了，心里这个急啊，要是她哥在身边就好了，他哥肯定有办法。
    苏绵到了派出所才知道怎么回事。
    老五和另个一被文文咬伤的人今天早上死了。
    该！恶人就该有恶报，心里把文文狠狠地夸了一顿。
    文文得意地又放出九条尾巴，当时时间来不及，他灵机一动就变成了大白狗。
    老五两人的尸检结果正是死于狂犬病。
    早上张晓峰就去派出所报了案，这事关系到两条人命，他当然怕赖到自己身上。
    那天晚上一起行凶的一群混混都被带来了，还有校门口包子店的大爷大妈。
    “同学，那天晚上怎么回事，你说说。”老钱警示意苏绵，这姑娘确实长得好，怪不得他们老连长担心，这帮小混混惦记。
    苏绵就把那晚的情景说了一遍，当然她说的是被小混混围住的时候，不知道谁家养得一条大白狗救了她。
    “你胡说，那狗明明就是你的，要不然咋没咬你？”一个小混混一口咬定狗是苏绵的。
    “那也没咬大爷大妈啊，大白狗明显咬的是坏人！民警同志，你可得帮我做主，我一个住校的穷学生，可没闲钱养狗，再说学校也不让养。不信，你可以去学校问，我还养狗呢，我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另外，民警同志，那晚就是这帮混混在路边差点把我截住，要不是大白狗，还有大妈出来，我肯定着他们的道了，你得好好调查调查，我们学校周围的治安都是他们几个搞坏的。”苏绵想到这个小混混二话不说就把屎盆子扣她身上了，她当然给还回去了。
    “你胡说八道，民警同志，我们两个哥们都是被这丫头的狗咬死了。”
    老钱早就听说过这帮小混混横行街里，但苦于一直没有证据。
    “民警同志，我可以作证。”大妈勇敢地站出来，她早就看这帮小混混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