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
    “产业！”
    “特效！”
    “人才！”
    “想象力！”
    ……
    下面很多人开始踊跃发言，有记者，有学生，等他们都说得差不多了，王敌才抬手示意。
    “你们说的这些，确实算一些因素，也是中美电影之间现在就存在的差距，但是，这些更多的是决定一部电影的上限，而不是整个电影产业的上限！”
    “随着时间推移，随着技术革新，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在这些方面接近甚至赶超漂亮国，但在这些方面赶上后我们整个电影产业就真的能赶上漂亮国了吗？或者说，把这些东西都给香江，他们就能成世界第一票仓吗？”
    “很明显不能！”王敌自问自答，“为什么？因为他们的市场就只有那么点！即便完全开发也没用！但想象一下，如果我们内地每个城市，甚至只是十分之一的城市，把市场开发到香江那种的程度，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这话一出，下面立即开始交头接耳，表情有振奋，有怀疑，有不信，有嗤笑，有向往……
    王敌不等他们回答，又继续道：“说到这儿，想必大家已经想到那个答案了吧？没错，决定整个电影产业上限的，正是——市场！”
    “我们现在有着四倍于漂亮国的市场，为什么你们就觉得超越漂亮国是天方夜谭呢？”
    下面又再一次陷入沉默，被王敌这个结合假设的目标震撼到了，久久无声，直到……
    秋伊白站了出来。
    “那为什么现在我们与漂亮国差距这么大？或者说，按你的设想，我们要怎么才能超越漂亮国？”
    王敌暗暗给秋伊白点了个赞，不愧是自己的……
    咳咳！
    有她的配合，王敌组织语句的速度顺利多了。
    “我刚才说的市场，只是潜在市场，是还需要去开发的。”
    “漂亮国现在虽然只有不到三亿人，可每年却有超过一半的人愿意走进影院，观影人次在十四亿以上，这是一份非常夸张的数据，差不多是目前电影市场能开发的极致，也意味着漂亮国的电影市场已经处于一个饱和状态，所以，他们想要在票房上再有突破，只能从电影质量和全球市场下手。”
    “相较之下，我们虽然拥有十三亿人口，可每年愿意进影院的人却只有几百万，观影人次也才几千万，电影市场完全可以说是一块荒地，与漂亮国的成熟相比，我们就好像还处于幼儿期一般，而幼儿期的优缺点也很明显。”
    “优点，成长快速！由于市场和观众都不成熟，在这一时期，无论我们的电影质量如何，只要有排片，肯定就会有人买单，最后到年末一看总成绩，嚯！又是超高的增长率，一些人还会喜滋滋上报这喜人业绩。”
    “缺点，烂片多而且会因此造成很多不良影响！”
    “正是由于前面所说的优点，会催生出很多以圈钱为目地的烂片，而烂片多了，难免会让观众对国产电影心生失望，此时再面临优中取优的进口大片冲击，双方一对比，就很容易让人产生国产电影烂片多，外国电影都是好电影的错觉，从而把观众彻底推向进口片。”
    “另外，即便此时很多观众缺乏判断力，分辩不出电影的好坏，如果我们一直给他们看烂片，那也是不利于之后电影市场发展的。”
    “因为在看了大量烂片后，很可能就会因此培养出一批欣赏能力有问题的观众，就好比成长期的小孩你给他吃大量垃圾食品一样，这会对之后的电影市场开发造成极不好的影响！”
    王敌在上面侃侃而谈着，台上台下几千双的眼睛都紧紧盯在他的身上，好几双美目中更是异彩连连。
    等他把与漂亮国的差距和市场问题剖析完，他又总结性地道：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用优秀的电影将那些逐渐有能力到影院去消费的观众给拉进影院，一步一步把我们的市场有计划的、健康的开发出来。”
    “等到我们的市场开发到漂亮国的程度，那我们肯定早就已经将漂亮国甩到身后。”
    “但这显然不是某一个人能完成的，是需要同行业，甚至是全社会的人共同努力！”
    好好的电影宣传会，慢慢地，被王敌给弄成了他的个人演讲。
    等他说完，现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无论他们认不认可王敌说的，至少在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那种发自内心的振奋与激动。
    甚至很多记者都激动到连拍照都忘了，只顾着在那儿拍手了。
    也是，在国产电影一年的总票房都还不如漂亮国一部电影票房高的现在，敢喊出超漂亮国的话，目前，王敌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更让他们觉得神奇的事，他们居然觉得王敌说的话，真的有很大可能实现！
    如果是前一刻的自己知道他们此时的想法，一定会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是疯了！
    …………
    在王敌“演讲”完之后，现场的人在激动退却之后，又问了很多关于电影市场的问题。
    比如“如何引导观众”；
    “如何在不设置国产保护月的情况下对抗进口大片”；
    “电影审查制度对电影市场开发的影响”……
    王敌挑着能回答的回答了一些，最后又引导话题回到《那些年》电影身上。
    等宣传会结束，王敌马上就被一群媒体和索要签名的学生给围住了。
    等他应付完这群人，同来的年轻人已经去参观这所学府圣地，只余下柳敏涛还陪在他身边，一双美女放光般盯着他。
    “你怎么不去参观参观？”他边问边往大礼堂洗手间去。
    柳敏涛跟着他：“我上学时就已经把这儿逛遍了。”
    “那也可以再……”王敌说到这儿停住，诧异地看着伸头打量两眼就跟进来的柳敏涛，“这边是男厕所，女厕所在那边。”
    “我知道！”柳敏涛说着把王敌拉进了一隔间。
    “你干嘛？”王敌半推半就被拉进去。
    “我打赌输给你那事，你不想趁去香江之前多来几次吗？”她将隔间门关上。
    王敌也有些意动，但还是道：“现在？不行不行，这里可是学府圣地，神圣殿堂。”
    她蹲下，手上动作不停地抬头媚笑：“就是这种地方才刺激啊！”
    说完低下头。
    嘶！
    王敌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