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经理刚开始还很疑惑王敌的行为，可在听了一段这简洁得不能再简洁的演奏后，他脸上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激动神情，等王敌停下表演，他立即忍不住追问道：“这…这是？”
    王敌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平常没事写着玩儿的，有好几首都是适合女团的歌，可惜一直没找到适合的演唱者。”
    “你的意思是？”金经理大概猜到了王敌的意思，但不敢确定。
    “合作嘛！当然是要追求双赢，这些歌放我这儿也是浪费，如果能给它们找到适合的演唱者，我作为创作者，自然也会很高兴。”
    金经理听了却没马上作答，王敌说了双赢，自己公司得到了歌是“赢”，但王敌自己要怎么个“赢”法他可没说。
    想到公司准备给这个新组合打造的人设，金经理就一阵纠结。
    歌，肯定想要。
    但人…也不是不能送，毕竟现在都有不是少女了的嘛，咳咳！
    可关键是这事一旦传出去……
    而且，自己也无权决定啊！
    见金经理神情一阵变换，王敌知道抑得差不多了，就又开口道：
    “我也没别的要求，只需要你们不再禁止少女时代成员谈恋爱，或者说，只需要不再禁止她们跟我谈恋爱这一条规定即可。”
    “好…咳咳！好是好。”
    刚刚心里还无比纠结的金经理听到王敌这么一说，脱口而出就想答应，还好及时反应过来。
    “但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需要回去问问李总才能给你答复。”
    这种事，即便他能决定，他也不可能轻易答应，不然，让对方觉得吃亏了，再额外提出条件，怎么办？
    “行。”王敌也不急，“那我等你好消息。”
    见王敌这么好说话，金经理又试探道：“另外，可不可以先把歌给我……”
    王敌立即打断：“这一点没得谈！”
    开玩笑，我都没有歌，怎么拿给你？
    ……………
    从化妆间出来，穆睿婕立即一脸狐疑地凑了上来。
    “你们……”她话说到一半又止住，“算了，你自己注意点吧。”
    从场馆出来，除了热情的歌迷之外，果然也接到了其他公司高层的热情邀请。
    按王敌的意思，他自然是不想在其他公司身上浪费时间。
    但随行的华艺公司人员既不知道刚才的事，也从未把sm公司当成过唯一目标。
    现在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他们又怎么可能拒之门外？
    于是，王敌又跟着他们和好几批人见了面，至于见面之后的谈判，他还是与第一次和sm公司的人谈判一样，只默默听着。
    华艺的人见这位名义上的“主事人”这么放权，一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中途好几次想让王敌发表意见，可王敌却只是说“我只是个唱歌的，你们才是专业人才，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就行”，把几人说得感动得不行。
    真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好说话、这么有b数、这么尊重人的领导啊！
    殊不知王敌仅仅是不想白费功夫。
    而且，这种事，即便王敌不参与，他也不用担心其他人把合作的事给定下来，毕竟现在还处于一个货比三家的情况，对家都还没比完呢，谁会那么缺心眼急吼吼地做决定？
    再说了，sm公司虽不是唯一目标，却它却仍是华艺的第一目标，在把它排除之前，是肯定不可能和其他公司确定合作的。
    …………
    下午。
    王敌和华艺一行人按约定再次来到sm公司。
    “抱歉，请止步，我们董事长只邀请了王先生进去。”
    会客室，王敌当先走进去后，身后的其他人却被拦了下来。
    王敌转身，正欲说话，没想被拦住的人反而抢着说道：
    “瓷王，我们相信你，放心去吧！”
    “对！你一定可以的！”
    “加油！”
    那一副小迷弟般的模样，看得王敌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们了。
    这…不就是走个程序吗？用得着这么激动煽情？
    把我整得，都有点热血沸腾了……
    会客室里人不多，只有金经理和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半百老头。
    想来他们也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这事。
    “这位是我们董事长，李董！这位就是华国的人气小天王，王敌。”
    金经理分别为两人做了介绍。
    “你好！”
    “你好！”
    两人握手。
    完了还是由金经理开口：“我们公司经过讨论，觉得王先生之前提的建议确实在理，我们没有任何理由限制旗下艺人自由恋爱。”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王敌知道，接下来就该转折了。
    果然……
    “但艺人作为公众人物，有很多坏人会怀有不轨之心接近她们，为了不让艺人受到侵害，我们作为她们的后盾，自然要尽量帮她们防止和杜绝此类事发生，所以在交往对象上，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要为旗下艺人把关。”
    他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后，才把话题引到王敌身上。
    “王先生作为才华和品格都很出色的年轻人，自然各个方面都是过关了的。”
    “另外，我们也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少女时代的八位成员，她们也很感激王先生的建议，准备在今晚邀请你吃个饭作为答谢。”
    他说完后，就直直看着王敌，等待着他的回复。
    八位？
    不是九位吗？
    难道是我记错了？
    王敌心里在一瞬间闪过一丝疑惑，随后从容道：“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金经理把早已拟好的合同递过来：“如果没有问题，那这合同？”
    接过合同，王敌却没看的意思。
    “这个不急，虽然我一个人就能决定，但最好还是问问随行人员的意见，而且，我一个外行人也看不懂这么多的合同，等我让其他人看过之后再给你们答复，我保证，只要合同内容与上午商量的条件没有出入，合作肯定能顺利进行，正好，我也可以趁这个时间先和少女时代的几位见个面。”
    “这……”金经理迟疑，扭头拿眼睛看李董。
    见李董没开口，他只能又硬着头皮道：“这与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吧？”
    王敌就摊手道：“你们总得让我确认一下你们话的真假吧？而且，贵公司的艺人都是漂亮又聪明，腿还长在她们自己身上，你们不会真以为吃个饭就能怎么样吧？”
    金经理略显尴尬道：“王先生说笑了。”
    说完后也不知是警告还是自我安慰道：“少女时代的几位成员都是集体行动，这个，我们自然是不需要担心的。”
    而这时，一直一副慈祥样在旁默默听着的李修满董事长终于有动作了。
    只见他用右手食指轻点了两下桌面，金经理就立马转口问道：
    “昨天说的歌曲？”
    “明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