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和其他丧尸不一样，我能感觉到。
    那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但我总觉得她还能记起我来。
    而且！
    别的丧尸要么身体变成干尸那种结构，活的很久。
    要么直接腐烂，时间久了就死掉。
    但雅雅不一样，她起初身体的确在腐烂没错。
    但我给她吃了很多生肉以后，这种情况就有所减缓了。”
    “之前没给她吃其他东西吗？”
    “当然有，但她不吃。
    熟食也好，蔬菜也罢，她都不吃。
    只有生肉，她只吃生肉，而且吃的很多。”
    “那她岂不是也拉的……”
    “咳咳！”
    安泽白了白银一眼，颇有些无语：
    “我没嫌脏，你也不要细问。”
    “好吧，抱歉……”
    白银夹起一块鸡肉，但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姑且只能放下。
    在那副幻想图彻底从自己脑子消失之前，他只是默默地喝着饮料。
    ——
    “总之，吃了生肉的雅雅身体不再腐烂。
    也不再发出臭味了，明显是在恢复。
    那段时间我捉了几个丧尸，同样喂给他们生肉。
    但结果很可惜，他们没有丝毫改变。
    那一刻，我竟是觉得老天有眼，庆幸雅雅变成了丧尸，成了天选之子。”
    “即便是丧尸吗……
    可你还是没说她为什么不咬你？”
    “我想……
    可能是她记忆有所恢复的关系吧。
    她起初的时候的确会对我又喊又叫，对我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
    但随着我给她送食的次数多了，每天陪她说话聊天。
    就这样，日复一日，大概是半年以后吧。
    她竟是说话了，你猜她说了什么？”
    “爸爸？”
    “是的，我听的很清楚。
    她在叫我，而且绝不是因为碰巧我听错了什么的。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吗？
    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大半天。”
    说到这的时候，安泽的眼中有光。
    仿佛那一天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罐酒，然后露出欣慰的表情：
    “从那天起，她就不再对我有攻击欲望了。
    虽然次数很少，但还是会时不时的管我叫爸爸。
    不仅如此，在我的教导下，她也重新学会了上厕所叠被收拾房间。
    当然，我没敢让她出房间，怕她出事。
    所以给她做了个上厕所的简易马桶。
    我把她身上的铁链一根根解开，直到现在还剩下一个。
    我想，等再过些日子，她在恢复一些了，我就把剩下的那根也给她解了。
    让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你觉得她还能变回来？”
    安泽摇摇头，有些无奈，但脸上依旧带着笑：
    “我还没天真到指望他变回人类。
    但是，对于变成丧尸就能活下去的她来说。
    我已经很满意了。
    更何况她现在还能叫我爸爸，并且思维也在渐渐恢复。
    我不指望她的智商能达到正常人水平。
    只要能做到和我正常交流一两句。
    让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又能帮她做些什么之后。
    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祝你美梦成真！”
    白银举杯，安泽碰了一个。
    “借你吉言！”
    他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又开了一罐，道：
    “我这边的情况差不多就是如此，现在该说说你了。
    为什么你不会被丧尸攻击？”
    “这个啊，我不能说。
    但只要你不细问，我就有办法让你和我一样，不被丧尸攻击。”
    “真，真的假的？”
    安泽明显有些不信，一副你骗鬼的表情。
    白银则是不慌不忙：
    “后天吧，后天我就有办法让你和我一样。
    当然，仅仅是不被丧尸主动攻击。
    而不是免疫丧尸感染，这点希望你能分清楚。”
    “行！到时候你要真能做到，我管你叫大哥！”
    “成交！”
    ——
    第二天，也就是第15天，系统所说的半个月。
    今天要做的事情不是别的，主要是去收拾雅雅的房间。
    按安泽所说，现在是夏天，虽然后半夜挺冷。
    但放了一晚上的尸体肉质已经不行了，雅雅吃了容易拉肚子什么的。
    所以必须得在白天去处理掉。
    所以两人一整天的活动就是去雅雅房间搬运尸体，以及给雅雅打扫房间。
    总之，过程很狼狈，也很恶心。
    从进屋的那一刻开始，白银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怪味。
    但安泽却是早已习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只是轻车熟路的开始整理。
    ——
    “对了，你有空把屋子遮一下，要不改建去地下住也行。
    省的下次又开灯把一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召来！”
    “知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在考虑了，等过几天，我就把地下室打理一下。”
    两人就此边收拾边聊。
    ——
    “撕拉……”
    窗沿上有昨晚的脚印，白银想把脚印打扫一下，不料刚拉开窗帘。
    床上被子里的雅雅便发出“嗷呜嗷呜”的警告声。
    就这样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看起来很讨厌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
    “把窗帘拉上吧，雅雅不喜欢太阳，。”
    安泽提醒，白银只好拉上，同时道：
    “你现在跟我说你女儿属吸血鬼的我都信。”
    白银收拾着桌子，最终，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副蜡笔画。
    昨晚的时候白银并没看到，想必是今早刚画的。
    画的很烂，但姑且看的出来是什么。
    花上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手拉着手一脸开心的表情。
    旁边有张床，床边有一个盘子，盘子里则画着三个人。
    一个女人，一个光头，还有一个胖子。
    他们的头顶都有一道波浪线，以此表明这些都是香喷喷的食物。
    ——
    白银还在画上找到了自己。
    那是一道门，一个没有脸的男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而在男人的脸上，则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显得有些神秘。
    ——
    白银盯着这张画看了好久。
    当他转身望向雅雅的时候，发现对方正死盯着自己。
    不知是不是白银的错觉。
    雅雅的眼中除了警惕，似乎还有一些期待。
    白银微微一笑，道：
    “画的挺好的！”
    在听完这句话的雅雅只是默默把头扭向一边。
    而后，又以飞快的速度把仅露出的头也埋进了被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见此幕的安泽忍不住轻笑，道：
    “她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