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城眯了下眼，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想让他好过。”
    顾明珠转过头，看向他：“你想干嘛？”
    “让他消失。”燕璟城淡声开口，神色间带着抹漫不经心的笃定，像是玩笑却又不像玩笑。
    顾明珠收回视线，一面对着镜子比着衣服，一面轻声哼起了歌来：“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燕璟城：“……”
    “两件，包起来。”顾明珠将衣服递给销售，显然心情不错。
    她转身走到燕璟城面前，抬眸看着他带着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坏，没良心道：“星河才不会坐以待毙，你们打起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买爆米花去看戏。”
    燕璟城垂眸直视着她，薄唇轻抿，锐利的眸子里带着抹探究。
    他好像从未能真正猜透她的心。
    不，或者说哪怕猜得透，却也永远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决定。
    在她身上，永远都带着一种无法掌控的不安定，带着忽远忽近的温柔和洒脱，带着让人揪心的欲罢不能，疼却上瘾。
    顾明珠换了礼服，穿了件露腰的小吊带和超短裙，搭配着方才的情侣外套，松松垮垮的穿着，褪去了温柔，又潮又酷，说不出的好看。
    顾明珠满意的照了照镜子，转头见着燕璟城也换上了同款外套，弯了弯眼睛道：“老公，是不是觉得和我穿同款衣服特别荣幸。”
    燕璟城目光幽深，视线落在她露着的那一截细腰上，眸色漆黑，没做声。
    “走了。”顾明珠主动拉住他的手，想换一家店。
    可还没等走出两步，便一把被燕璟城扯了回去，一个踉跄，有些发懵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下一瞬，便见燕璟城低头将她外套的拉链拉上，一路从底拉到了脖颈，严实的密不透风。
    “你有毛病？这衣服不是这么穿的？”顾明珠看了看长出一截的袖子，还有严丝合缝的拉链，只觉得这衣服瞬间就不好看了。
    “不穿就换掉。”燕璟城冷声开口。
    顾明珠弯起红唇，不满的看着他，在他的视线里，缓缓将拉链一寸一寸重新拉下，顺带将小吊带往下拽了几分，露出了一片若隐若现的风光，而后满脸无辜的看着他，表明了要和他作对。
    燕璟城忍着要狠狠教训她一顿的冲动，沉声道：“拉上。”
    顾明珠摇头：“我不。”
    店内的温度瞬间都像是降低了几个温度，男人的视线阴翳锐利，淬着说不出的森寒。
    顾明珠喉咙发紧，腿肚子也有点止不住的发软。
    她是不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了？
    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男人那张板着的俊脸，顾明珠咽了口口水，头也不回的转头就跑。
    燕璟城长臂一伸，便把人捞了回来，随即直接把人扯进了试衣间，‘砰’的一声便将门关上。
    “你……”
    “顾明珠，我他妈是不是给你脸了。”燕璟城把人抵在墙壁上，昏暗的光线里目光更显晦暗。
    顾明珠怔怔的看着他，小嘴微张：“你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