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珠心里想着，像是燕璟城这种渣男。
    应当正巧和她相反，依照她的经验，他睡过的女人一定比他承认过男女朋友的要多。
    眼见着燕璟城眸色幽深，始终没动。
    顾明珠不由得弯起了唇角，眼里带了几分得意。
    来呀，互相伤害！
    半晌后，顾明珠揉了揉眼睛，心情不错道：“不写那我睡觉去啦？”
    闻言，燕璟城眸色晦暗，直起身子从她面前的纸里抽出一张，随后拔下钢笔的笔帽，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
    顾明珠便抻着脖子看着他写，倒要看看他能写出什么花样。
    男人笔锋凌厉、透着抹锋芒，一笔一划都格外的漂亮。
    他拿笔的姿势也很标准，微垂着眸子认真写字的模样，有着一种别样的性感和魅力。
    没几秒，顾明珠便见她的名字出现在那张纸上。
    随后，男人便收了笔。
    钢笔压在白纸上，他抬眸看向顾明珠，凤眸幽深。
    顾明珠抬头看向他，难以置信：“没…没了？”
    说罢，不等他开口，她便再度道：“你骗人，我不信！”
    燕璟城黑眸直视着她，显然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
    顾明珠张了张樱唇，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将纸翻过来，再度道：“这不算…你重写……写明确过男女关系的！”
    燕璟城没再动笔，黑眸直视着她沉声道：“只有你。”
    顾明珠喉咙发紧，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想说她才不信，可顾明珠心里明白，依着他的性子，是不会屑于在这种事上说谎的。
    可不管怎么明白，这个答案仍旧让顾明珠觉得难以相信。
    所以，不论是睡过的、还是在一起过的，他竟然都只有过她一个女人？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出去谁信。
    两人谁都没再做声，沉默着直视着对方。
    顾明珠心思飞转，不由得想起之前的李清雅来。
    相比于谢语晗，确实李清雅在他身边的时间好像更多一些，但是不可否认，她确实没见着过这男人对李清雅有过什么亲昵的动作。
    不需要他承认，单从李清雅的反应，顾明珠便知道，他从来没承认过她，也没碰过她。
    两道目光在空气里交汇许久，男人的眸色暗沉沉的，好像和以往又有些什么不同。
    顾明珠越想越觉得心虚。
    这么说来，渣的原来没有他，只有她？
    恩，本以为虽然她是个渣女，但起码他也是个海王。
    可谁能想到现在这世界竟然这么玄幻……
    顾明珠一时间词穷，向来能说会道的嘴巴这会也忽然变得不那么好使。
    她这会应该感动的痛哭流涕么？
    还是应该低头忏悔……
    就在顾明珠胡思乱想时，燕璟城靠在沙发上，微垂着眸子直视着她沉声道：“现在写。”
    顾明珠咬了咬唇瓣，看了他一眼后，磨蹭着拿起钢笔。
    她一手杵着下巴，认真想了一会，琢磨着少写一点他应该也不会知道吧，要不就挑他知道的写写？
    顾明珠才磨蹭着写下两个名字，便见男人目光幽幽，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要是少一个，我就把你屁股揍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