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奶奶想卖我努力就是。”顾明珠淡声开口，说罢，她看向面前瘦了不少的老人，轻叹了口气道：“奶奶，您好好照顾自己，我看着您这段时间，好像又瘦了不少。”
    顾明珠的目光里带了几分复杂的温情，透着抹关心。
    提到这，顾老夫人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满是皱纹的脸庞变得蜡黄不已，透着抹病色：“好孩子，你把这批货卖出去，就是解了奶奶的心病，奶奶到时候什么病也就都好了。”
    顾老夫人说的心不在焉，心里却频频回想起当时那段杨世豪和杨慧茹姐弟俩试图给她下毒的视频，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顾明珠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您回去好好休息，我一定把这批货帮您卖出去。”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和你母亲也许就没见了，要不要今天再和她视频一会，说说话也好。”顾老夫人伪善的开口，眼里带着几分施舍和恩赐。
    可让她意外的是，顾明珠却半点也没犹豫的拒绝了：“不用了。”
    闻言，顾老夫人不由得愣了几秒，心底生出几分不安，越发觉得面前的顾明珠要脱离掌控。
    可她再仔细看去，面前的女人只是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愫。
    顾老夫人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来，心不在焉的离开。
    顾明珠缓缓起身，看着她的背影，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点点冷了下来。
    直到顾老夫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顾明珠才起身走到窗前，远眺起窗外。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除非顾老夫人离世，否则顾朝霞和杨慧茹的日子便永远都不会再好过。
    顾明珠盯着远处的灯火看了许久，直到眼角泛酸，才缓缓垂下眸子。
    终有一日，她会冲破这束缚，一飞冲天。
    ＊
    顾老夫人离开顾明珠的房间后，慌忙仔细照了照镜子。
    镜子中的老夫人已经不见昔日的光彩，纵然珠宝加身，一张脸却仍旧瘦的几乎快要脱相，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像是透着抹不健康的蜡黄。
    顾老夫人的眉头越皱越深，只觉得近来自己总是失眠多梦，甚至于心脏也时常难受。
    她身型晃了晃，转身对着佣人道：“去把杨慧茹给我叫来。”
    佣人匆匆退了下去，去叫杨慧茹。
    不多时，杨慧茹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满眼关切道：“妈，你叫我？是不是哪又不舒服了？”
    杨慧茹姿态放的极低，不再是一身华服，反而满身的素净清雅，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顾老夫人冷笑出声：“你给我跪下！”
    杨慧茹愣了几秒，心底生出一抹屈辱，却还是缓缓跪了下去：“妈……”
    顾老夫人垂下眸子扔给她一把扇子，冷声道：“现下开始入秋，我这身子骨也是越来越不好了，夜里多梦盗汗，开着空调冷，不开又觉得热，所幸你一片孝心，今晚便在这照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