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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

    秦时喻这两天忙得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来用,所以也就没怎么太多地想起和池砚的那档子事。
    这两天他们几个人联系了好些厂子来,工艺稍微好点的工厂咨询了他们的情况后,连样品跟设计图都没有要,直接就回绝了他们。
    他们的语气倒是委婉,但其中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说许多大品牌找他们下了订单都需要很长的排期。
    哪里轮得到你们这种没名没姓才刚成立的小品牌?
    ...
    在经历了每天熬到凌晨几点,跟人磨烂嘴皮子,还处处碰壁的情况后,终于有一家厂子愿意和他们合作。
    这个工厂还算老牌,工艺也不错,对方也说明了情况,说是之前有个订单客户临时跑路,所以这一单的排期就空出来了,让他们如果有合作意向的话可以尽快跟他们联系,两边商量好过后就可以早点签订协议。
    但是对方也很实诚,事先就跟他们说明了情况,表示最近临近年末,人手不是很充足,工期长,并且近期因为市场因素,报价会比平时高一些。
    秦时喻觉得这些都暂且不算是问题,主要还是想实地考察一下这个工厂,于是她立马买了三张第二天飞往晏城的机票,准备带着孟繁和小助理一起飞过去看看,忙完了顺便还可以看看父母。
    但是这两天以来来池砚也不是没找过她,虽然她把他的各种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但他也没闲着,倒是找了许多友军来帮他求情。
    而且不愧是商业奇才,他这招还显得特别有技巧,循循渐进,首先派出的是跟她不算特别熟的许沉,因为不熟,所以这位公子哥对她来说没有什么说服力可言,最终失败而归。
    他第二位派出的就是裴衍之,可能是觉得他是秦时喻的偶像,在秦时喻面前能说得上几句话。
    可是呢,这裴衍之毕生的智商可能都贡献给了他的艺术事业,开局还好好的,结果没说几句话就被秦时喻给带偏了,立场特别不坚定,最后还跟她一起吐槽起了池砚。
    所以池砚只能派出他的心腹高雄了,这高雄确实比许沉和裴衍之要靠谱点,直接开了辆豪车到秦时喻工作室楼下,态度端正,说是池总买来送她的,车上还装了各种礼物,后排那两只稀有birkin格外显眼。
    秦时喻眼也不眨。
    她秦时喻是那种给点甜头就妥协的人吗?
    是的,她是。
    她看着这些差一点就要动摇了好吗。
    不过这从头到尾都没见过池砚本人,这到底还有没有点道歉的诚意?
    她凭借自己最后一点微弱的意志力,时刻提醒自己,她秦时喻马上也要成为一个能独立行走的女老板了,怎么能被这点小恩小惠给蒙蔽了双眼压垮了自尊呢?
    她装的气势十足,抬起下巴来对高雄说,
    “他人呢?别告诉我他这次真瘸了连床都下不了?还是说他脚金贵的很,走一步能掉钻石下来吗?”
    高雄倒是十分有礼貌地跟她解释,
    “太太,您误会了,池总他真的很想亲自来跟你道歉,只是那天凌晨事发突然池总临时飞去了海城处理,过两天就会回来,他暂时联系不上你,就只有托我来了。”
    高雄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真诚,看上去不像是演的。
    但他确实句句说的都是实话,所以非常有底气。
    池砚那天晚上本来就心情烦躁,刚躺下没多久,海城那边的业务又出了问题,必须要他亲自赶过去处理。
    这一来二去,他就只有先让高雄他们帮他稳住秦时喻,等他回来的时候再当面跟她好好道歉。
    秦时喻听着他的解释,神色柔和了一些,她沉默一会儿,最终有些无奈地说,
    “你先把这些拿回去吧,等他回来再说。”
    等到高雄把那车开走时,她看着那闪得耀眼的车牌,说不后悔是假的。
    这何止是小恩小惠啊...
    这简直是天上掉钱她还没给接住啊。
    *
    秦时喻她们订的是第二天下午临近傍晚时候的机票,所以上午的时候他们还有多余的时间就开了个会。
    主要是重新商讨一下工作室未来的一个发展方向,之前就这个问题其实已经讨论过许多次了,只是现在秦时喻又有了新的想法。
    之前他们想的是走中端性.冷淡风,那样会比较有逼格,可后来秦时喻深入了解后才发现,那些特别有逼格却没有品牌效应支撑的基本都混成了小众风。
    小众风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注定没有大众来的钱多。
    所以要想牌子立的起来,要想以后有逼格,得先赚到钱再说,有了钱才能为后续的品牌质量铺路。
    他们最后一致敲定,前期营销方式怎么俗怎么来,越俗的才越容易火,短视频引流直播带货一个都不能少。
    说起来,秦时喻在这方面还真的算是个新手,之前在sk就只管设计,什么销售啊自有专业的部门去做,而且sk根本就不需要营销,自己找上门来的都得排号。所以秦时喻自己出来单干的时候才知道这些远比她想象中的困难得多。
    开完会,他们几个出去吃饭,秦时喻没什么胃口,没跟他们一起去,煮了杯咖啡,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去赶飞机。
    昨晚熬得有点久,开始本来是很困,这会儿闻着点咖啡味,还没喝到嘴里,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些。
    她揉着久坐的腰,路过门口之时,听到一陌生女人的声音,
    “你是秦时喻?”
    那声音有点尖,尾音挑起,语气中带着点傲慢。
    秦时喻确定这不是她熟悉的声音。
    而且从这声音中就可以听出,来的人不是什么善茬。
    她端着咖啡,转过头去,目光与门口的女人对视几秒。
    那是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妆容精致,腕间挂着今天池砚送她的同款birkin,抬起下巴来,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说实话,要不是她这表情让秦时喻感觉不爽,她还能感叹一句这一看就是哪家的千金生的可真水灵。
    可现在她这一副上门找茬的表情只让她觉得真晦气。
    对方能直接叫出她的大名,是谁呢?
    她没惹过谁啊。
    秦时喻随手放下咖啡,转过头来,环着臂,红唇微扬,摆出一副随时可以开战的架势,不屑地说,
    “有事?”
    那女的也丝毫不客气,直接摇着步子走进来,几步路给她走得妖娆多姿,矫揉做作。
    秦时喻看得只想笑。
    这要是甄嬛传翻拍,不请她去演个炮灰妃子她都不看。
    那女的在她面前站定,还没等秦时喻开口,她就自报家门。
    “秦时喻是吧?”
    “我许如月。”
    她挑着眉,双手环胸,眼底渐渐浮现出挑衅,还带着一丝轻蔑。
    “你该认得吧?”
    一股子势在必得的语气。
    好像她跟那世界巨星似的,是个人都该认识她?
    一看就是来挑事的。
    为了池砚?
    不过,许如月这个名字,她还确实是听过。
    她抿起一线红唇,看似是在微笑,实则暗藏着几分艳丽与攻击性。
    她挑起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像是对面人不存在似的。
    “许小姐?那我当然听过,毕竟你们许家临近破产你爸跪着求池家念在一点旧情让池砚娶你结果被拒绝的事可是让我惊讶了好久呢。”
    “我没说错吧,许小姐?”
    秦时喻不带换气地说完这段话,挑起眼来看看这女人的反应,只看见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明明拦下来了这件事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难道是池砚告诉你的?”
    “他怎么能...”
    “我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
    “你得意什么,要不是我家出了问题,哪里轮得到你嫁给池砚?”
    “我来就是跟你说,我喜欢池砚。”
    许如月父母都不是江城人,都是后面搬来江城定居的,所以口音有点不同,这会儿她说的那个“池砚”,那个砚字听着像是二声调。
    秦时喻葱白的指尖一顿,停下拨弄指甲的动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微微勾起红唇,笑中带着点讽刺。
    “你喜欢吃盐啊?”
    “那你就多吃点啊,管我屁事啊。”
    “换句话说,你喜欢吃屎都跟我无关。”
    “未婚妻?”
    “哪门子的未婚妻,池砚答应你了,池家让你进门了?订婚礼办了没?”
    “红富士苹果上面还得贴标呢,市场上的猪肉检验合格了还得盖章呢,你算是哪门子的未婚妻,自己封的?”
    “你...”
    许如月气得紧咬着牙,身上最后一点富家千金小姐的气质消失得干干净净,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滑稽又可笑。
    “你拿我跟猪肉比...”
    许如月还没收住嘴,不要脸地继续说,
    “你在装听不懂?”
    “我说,我喜欢你老公。”
    “为什么不能喜欢,像你这种小门小户地嫁给他,迟早有天是会被甩的。而我们许家,至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更配他,懂吗?”
    秦时喻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派一个小说里的弱智女配来折磨她?
    这人真的有读过书吗?
    这智商有五十吗?
    这真的是一千金小姐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是恶毒女配的标准台词吧,把她放到泰剧里配个音都完全不违和。
    “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喜欢别人家老公?你要脸吗?话说人靠一张脸,你这脸怕是从臀部移植过来的吧?”
    “你不想跟猪肉比,那你想跟什么比,你配吗?”
    ...
    许如月脸已经黑的没法看了。
    “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啊?你不也是为了钱吗?你全身上下都是池砚给你买的吧,男人的惯用技巧罢了,迟早会腻的,我劝你趁早死心吧,现在还来得及。”
    秦时喻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先不说这许如月是怎么知道她和池砚结婚的事,也不说她和池砚结婚的那档子原因。
    她至少是池砚的合法老婆吧,虽然结婚证只要几块钱但它有法律效益吧,真当她秦时喻是个软柿子那么好拿捏?
    她强忍住自己想要把那杯咖啡泼她身上的冲动。
    “他不给我买,难道给你买?”
    “许如月,你别一天没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家里都要破产了赶紧把你那包卖了补贴家用吧。”
    “还是说,你那包假的,根本卖不出去?”
    “你是不是一天没事干啊,你在这儿秀什么存在感啊?你要是实在没事干你就在那路边等着那运粪车来你上去尝尝咸淡呗?”
    秦时喻这个时候已经不管她说的话好不好听文不文雅了,对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说话方式,很明显许如月不配她掏空脑子搜刮出那么几个高级词汇来骂她。
    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许如月扣着包的手收紧几分,强装镇定,冷冷地甩下三个字,
    “走着瞧。”
    然后踩着她的高跟鞋就走了。
    走到门口时还踉跄了一下,像是怕秦时喻看见笑话一样,立马正起身子,加快速度离开了。
    秦时喻看着她狼狈的背影,轻蔑地笑笑。
    走着瞧?
    她要跑着跳着飞着瞧都行。
    毕竟活这么多年都还没见过几个能骂得过她秦时喻的人。
    秦时喻坐在座位上休息一会儿,消了消火气,又拿起手机,把池砚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
    那是这些天来她第一次主动给池砚打电话。
    这还多亏了许如月。
    电话没响多久就被人接起。
    “喂?”
    “秦时喻?”
    对面的声音略微显得有点惊讶,还带着点疲倦。
    秦时喻这会儿没心思跟他寒暄,什么铺垫都没做,直接进入主题。
    “池砚,我等会儿还要忙,就跟你长话短说了。”
    她的语气有些严肃。
    “我不管许如月是怎么知道我俩结婚的事,但是我不想让她再传出去了。”
    “懂?”
    “这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她的话音落下,对面沉默了很久后,才缓缓开口。
    他的语气中带着很多种不明的情绪,像是愤懑,又像是无奈,还带着点克制,好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情感。
    “秦时喻,”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公开,”
    “嫁给我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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