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通过团频联系了楚子航，将大概说了一遍，不多时就得到了回复。
    “陆兄，不用问他了，问不出结果的，若是空间出手抹消了他的记忆，那一定是不可复原的，即便你的根源魂意再强，即便你面对的是他的本人，也不可能找回，因为会被仙灵空间切断。”
    楚子航说道。
    “那真相呢？他的某些话让我很在意，或许和故乡的某些事有关，不弄清楚，我总觉得心痒痒。”
    陆晨皱眉道，他废了这么大功夫，就是来找陆溟要真相的，可不想没有结果的让战斗落下帷幕。
    “我大概已经知道真相了，但我认为陆兄还是不要问他的好，回来吧。”
    楚子航建议道。
    “什么真相，为什么不要问他？”
    陆晨不解。
    “如果陆兄非要问，就只问陆溟一个问题就好了。”
    楚子航顿了下，说道：“他的队友们去哪了。”
    陆晨愣了下，随后背后升起一阵寒气，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看向面前的陆溟，张了张嘴，没问出口。
    沉默良久后，直到陆溟起身，整理了下仪态，穿戴好新的格斗服，才打破了寂静。
    “没有问题的话，我要离开了，新的任务世界要开启了，祝贺武帝成为新的首席。”
    陆溟澹澹道，尽管看了陆晨的记忆回放，他也没有太多感触，就像是在看别人一般，自己很难带入。
    “等等……”
    陆晨拦住了陆溟，神情复杂的问道：“你在仙灵空间，目前是独自行动吗？”
    陆溟正准备选择投降，动作一顿，回头道：“当然，我们这种人，不都是独行吗？”
    说完，他的身影消失，从战场中离开。
    独留陆晨一人在漫天黄沙中，陷入了沉思。
    虚空战场外，观众席上则是一阵轰动。
    “武帝胜了，以绝对的力量碾压了九大空间虚空角斗场的头名，新王诞生了！”
    “真是可怕啊，根本生不起挑战的欲望，除非属性能绝对压制武帝，不然完全不用打啊……”
    “可属性压制武帝，如今九大空间真的还有人能做到吗？看情况，武帝的提升速度也极快，之后和我们的属性差距，也会逐渐拉开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消息就传遍了九大空间，有人离开虚空角斗场后，将这一则重要消息传回了自家空间，让各方冒险团都注意。
    武帝归来了，以绝对的力量登上了榜首，这对于起源空间来说是个好消息，但对于其他空间的探索者来说，则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在了他们身上。
    因为不同于溟渊者，这位传说中的武帝，是真正的怪物。
    若说以往的头名，聚集前十名的剩下九人，绝对是能够轻易战败的，那如今的武帝就不一样了。
    各大空间的探索者认为，即便是前十名的剩下九名一起上，恐怕也不是武帝的一合之敌。
    也有中二一些的探索者认为，这才符合王的称号，或者说，武帝的称号本身就代表了无敌的头名。
    称王称帝者，自然是有绝对的实力的，不能与其他人相提并论。
    从此以后，恐怕九大空间内没有争议的，起源空间变成了最强空间。
    因为起源空间不仅拥有战力最强的陆晨坐镇，其下探索者的数量也是最多的，并且在大规模的世界战场中，起源空间中有着起源冒险团统帅，在争夺战中有着不小的优势。
    曾经综合实力排在中下游的空间终于翻身了，只因两位盖世强者的出现，一位领导群众，一位带头冲锋。
    虚空角斗场内，陆晨离开战场世界，回到了观众席。
    【尊敬的先驱者009号，恭喜您在虚空角斗场的排名上升到第一名，奖励您以下称号：虚空收割者】
    【虚空先驱者】
    称号评级：sss+
    来源：先驱者009号在九阶虚空角斗场内进升至第一名，由九大空间共同奖励的称号。
    称号作用1：持有该称号者，幸运属性+1点，魅力属性+1点
    称号作用2：持有该称号者，将获得九大空间的共同加持，所在冒险团将获得直升通道，自动进阶为sss+级冒险团，冒险团技能获取重选菜单，可在冒险大厅重新查看。
    称号作用3：持有该称号者，可在部分任务世界内获得额外的身份选单，拥有高额的声望加成，具体效果请尊敬的先驱者009号自行体验。
    称号作用4：持有该称号者，将拥有九大空间对外势力的外交权，作为最强的先驱，您是九大空间身份的代表，可对部分世界进行谈判，该外交功能尽可在空间内使用。
    在外交期间，尊敬的先驱者009号将获得空间加持，处于绝对防御的状态，不死不灭，万法不侵。
    称号技能：虚空先驱
    技能作用：虚空的先驱，代表了九大空间的意志，虽千万人吾往矣，面对狂潮，您永远是顶在最前线的那位，开启该技能后，获得100%绝对免疫伤害效果（真实伤害同样无效），持续30s。
    冷却时间：三百个自然年。
    称号评价：每一任虚空先驱者，都是最强的代名词。
    陆晨看完称号效果后愣住了，他被惊呆了，只想说卧槽！
    原本他查看过头名奖励称号，空间给予的介绍中，只给出了这个称号的两个基础，一个是对幸运属性和魅力属性的加成，另一个是对冒险团等级的加成。
    那时候空间有标注，达成首位后，发放称号时会显示称号的其他功能，但陆晨没想到隐藏的都是狠活啊。
    那个虚空先驱技能，用的好的话，他完全可以化身无情的搏命机器，三十秒的无敌时间，对于他这个层次的强者来说，实在是……太长了。
    真正的险峻对局中，一秒钟他可能就和敌人战斗数千万招了，三十秒的无敌，只能说简直变态。
    称号作用4的那个外交权，陆晨感觉也蛮有意思的，不知道能不能做些以公谋私的事。
    不过以他的性格来说，他感觉这种事还挺麻烦的，要是能交给楚子航去做就好了。
    但陆晨也挺奇怪，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外交权，应该主要是对至高世界一类的强大原生世界用的，那么陆溟之前当了这么久的第一名，难道没有用这个便利的权能，去至高世界熘达下吗？
    作为外交官前去的话，应该可以直接抵达至高神土，并且捞不少好处吧？
    还是说，陆溟得到的头名称号，和自己不一样？
    陆晨仔细回想了下，之前他阅读虚空角斗场的规则和奖励时，头名称号的确是‘虚空先驱者’没错。
    怎么，难道针对不同的人，这个称号具体功能还有变化，算是对首席的定制称号？
    但不管怎么说，陆晨感觉自己都亏了。
    早知道这称号这么牛，他就在上次世界前来这儿试试了，就算打不到首位，嫖点其他称号也不错。
    他之前在排位到前十名后就得到了提示，只要在九阶虚空角斗场打到前十，都是有称号奖励的，只不过称号名称和功能不一样，越往前的自然就越强。
    值得一提的是前三名，首席是虚空先驱者，次席是虚空追猎者，末席是虚空编织者。
    但因为陆晨没有停顿领取奖励，就自动略过了，没有去看那些称号的详细能力。
    现在想来，自己第一次见马戏团团长时，起源空间通知的是‘虚空追猎者即将抵达战场’，指的应该就是称号。
    虚空角斗场内，一道道敬畏的目光聚集在陆晨身上，陆晨本人却是没什么实感。
    因为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打到第一名委实太过轻松了，就像是一场游戏般，所以他也没感觉到手的称号有多么沉重，尽管它很强大。
    也可能与他此时的心情有关，因为他有点明白陆溟为何会失忆了。
    就如楚子航所说的，问一个问题就能清楚发生了什么。
    陆溟应当是和自己一样，在任务世界内暴走了，杀光了他的追随者，也可能屠尽了一个世界的生灵，直到回归时间到来，仙灵空间拉取，让他在空间内才恢复了清醒。
    自己也经历过相同的事，如果在完美世界内不是有绝强的荒天帝几人帮忙压制，自己的理智深处在抵抗的话，恐怕结果会是最坏的。
    若那不是在完美世界中，他很可能会像陆溟一样，击杀所有队友，屠尽众生，最终被起源空间拉回来。
    陆溟的推断恐怕是正确的，他是自己申请空间剥离了神血，并且清除了部分记忆。
    但不管他忘掉了什么，他都让自己记住了一点，那就是神之秘血是危险且不详的力量，是危险的力量，是让他铸成大错的力量。
    这是只有返祖者才会遭遇的危机，千雪就不会有这种烦恼，因为神之秘血早已成为她的次要能力血统了，她是后天的适应者，到达极限后，神血的潜能便不足以让她继续攀升。
    使用神之秘血禁术什么的，那是只有返祖者能用的能力，千雪做不到。
    陆晨不知道陆溟是从哪里得知的禁术的使用方法，但最终的结果是他失控了，成为杀害自己最亲近之人的凶手。
    陆晨是听绘梨衣说过的，陆溟有一批追随者，当年在现代，还跟他一同降临故乡了，虽然陆溟貌似不常和那些探索者交流，但看得出来关系不错，陆溟只是长大后有点小高冷而已。
    陆晨走出虚空角斗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感受着体内律动的神血力量。
    这种力量走到尽头后，真的是不详的吗？
    片刻后，他洒然一笑，摇了摇头，“力量哪有正邪，我控制得住的，就是好力量。”
    取得了虚空角斗场头名后，陆晨准备去世界树底层一趟，找老王帮自己修复下刀鞘，自己的刀鞘真的快挺不住了，每次抽刀都能感受到其在颤抖。
    楚子航已经规划好了兑换物品，至于他之前欠起源空间的钱，已经被楚子航变卖一定兑换的物资后给补上了。
    现在团队的资金还处于周转状态，所以陆晨在好友菜单内点开天机武圣，给对方发了条短讯，“你们团该还钱了。”
    原本正在屋内处理冒险团事物的天机武圣，收到陆晨的短信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好在玉仙几人已经准备好了。
    “马上就派人去交接，这一批先付给陆兄五万传承结晶.完整。”
    天机武圣回复道。
    陆晨收到讯息后，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没有什么比做生意（大雾）赚钱更美妙的了。
    此时他已经抵达了世界树底层，来到了熟悉的小巷中。
    “幼，今天吹得什么风啊，九大空间的新王来老头子我这儿了？”
    老王慢悠悠的抽了口旱烟，调侃的道。
    “前辈就别戏弄小子了，不过是老辈强者们不在而已，我本身也只是想白嫖个称号耍耍。”
    陆晨哭笑不得，随后取出刀鞘，直入主题，“前辈您看看，能修吗？”
    老王没有接过刀鞘，躺在摇椅上，只是澹澹的扫了一眼，“修不了，你这已经把核心用坏了，只是你用魂意强行将其粘住了而已。”
    陆晨有些苦恼，老王说的不错，他的刀鞘确实坏掉了，原本他还一直很小心的使用，但在自己暴走后，可对刀鞘是一点也不怜惜，彻底将其用崩碎了，自己后来收集残片将其重聚成这样，还抱有能修复好的希望。
    “怎么，是心疼它的战斗功能，还是上面加持的幸运属性？”
    老王笑道，“你不是都成为虚空先驱者了吗，幸运属性补上了，有什么可苦恼的。”
    “总是能多一点是一点的好啊，况且这柄刀鞘我用久了，也有感情了，真的没法修吗？”
    陆晨请教道，物品用久了总是会习惯，让他再换一柄刀鞘什么的，他感觉还不适应呢。
    “原来你对这柄刀鞘感情这么深啊，看来是不会移情别恋了，真可惜啊，明明我前不久刚打造了一柄大道级成长性刀鞘。”
    老王慢悠悠的吐出烟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