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讶异的看着云舒儿，这和资料上所说的不同嘛？
    “那你觉得，怎么才算公平呢？”我看着她问道。
    “整个合约里，看似有800万的签约费，但是你们却把200万放在了前面，600万放在了后面，这表明了是对我的不信任，但你们刚才也说了，是带着诚意来合作的，如果真的是有诚意的话，我觉得这应当是始终如一的方式更好！”云舒儿淡笑道。
    “厉害，你的意思是，前后各400万？”我淡笑着问道。
    云舒儿点了点头道：“没错，是这样的，而且既然你们有这个诚意的话，我这边也可以追加一个协议啊，比如说如果五年内我破坏了合约的协议，我可以三倍赔偿你们已经支付了的代言费并且解约啊！”
    我点了点头笑道：“这个办法不错，云舒儿小姐你应该是学经济的吧，哪里像一个做平面模特出身的呢？”
    “嘻嘻，我倒是也想是学经济出身啊，这样我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全国到处乱跑了！”云舒儿显得无语的伸了一个懒腰，完美的身姿尽显。
    “你难道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诧异的问道。
    “不喜欢，还不够自由……”
    “等你赚够了钱，一切就都自由了！”
    “也许吧！”
    我转头看了一眼林晚晴，林晚晴读懂了我的意思，不由得淡笑着起身朝茗姐和云舒儿笑道：“那我们就先这么定个意向吧，如果合作定下来，就按照云舒儿小姐的方式签约，你们没问题吧？”
    “那行吧，只要舒儿同意，我也没问题的！”茗姐起身笑道。
    “这事我们商量一下，离京之前会再和茗姐你碰个头给个答复的！”林晚晴伸出手和茗姐握了一下。
    茗姐客气的笑着点了点头。
    我跟着起身准备离开了，但云舒儿却在这时候突兀的指着我的墨镜颔下的变声器说道：“有件事我很奇怪，看你的年龄应当和我差不多大，可是进来的时候你一直是戴着墨镜和变声器的，我很好奇……能摘下眼镜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
    我顿时皱眉！
    林晚晴也显得有些愕然的看向云舒儿。
    云舒儿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请求有些无礼了，不由得吐了吐舌做出可爱的表情嬉笑道：“我也是纯属好奇，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如果鲁莽的冲撞到你了，那我向你道歉啊，不过……可以吗？”
    我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不行！”
    “呃，好尴尬呀……”云舒儿真的有些尴尬的脸红笑道，“那好吧，拜拜喔！”
    我这才和林晚晴走出了房间，进了电梯后，林晚晴蹙着眉头道：“八百万的预算真的不算少了，不过今晚实际接触了一下倒是觉得云舒儿的性格挺活泼的，她的意思听起来倒像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孩，我们现在要不要签下她？”
    “再等等吧，不是还要去见另外一个姜菲菲吗？”我表情淡定的说道。
    林晚晴盯着我，眼神忽然显得有一些复杂的叹道：“杨砚，你的眼睛怎么了，能告诉我吗？虽然我一直不问，但是你连和我做那事的时候都戴着墨镜的，我知道你肯定是眼睛出了问题，对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的眼睛确实出了一些问题，暂时只能戴着墨镜见人，但只要我还能看清楚，这就不是问题！”
    “那好吧，那我就不看了，等你到时候恢复成能给我看的样子，你再摘下墨镜给我看，好吗？”林晚晴温柔的盯着我，挽着我的手臂，将头靠在了我的肩头。
    我“嗯”了一声，电梯“叮”的一声到了目标楼层！
    再次和林晚晴敲开了姜菲菲的房门，不过一进门后，氛围和气息显得与云舒儿那边完全不同的是，屋内的东西没什么顺序的摆放着，一个吉他盒子随意的靠着门口的墙边，姜菲菲头发凌乱的说了一声欢迎我们，将大灯打开，然后整个人显得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强行撑开眼皮打量着我和林晚晴问道：“呃……睡了一会儿……你们要喝点东西吗？”
    林晚晴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有些失望，转头看向我！
    我也摇了摇头说不需要了，直接谈事情吧。
    问起来才知道，姜菲菲没有经纪公司和经纪人，她之前对外是有经纪人的，但那个女孩也是姜菲菲的同学，两个人的关系顶多算是姜菲菲需要的时候，那个同学过来帮一下忙，在姜菲菲不需要的时候，那个同学自动消失！
    聊了一会儿，姜菲菲的精神回来了，不由得眼神发亮的指着我的墨镜说道：“大半夜的戴着墨镜，你好酷哦，我突然有个想法，下次我自己开演唱会的时候或者在酒吧唱歌，我就每次晚上都戴着墨镜，一定酷极了！”
    “呃……”我显得哭笑不得道，“你没有经纪人，那我们直接谈代言价格？”
    “一百万就行，我想出一张自己的唱片，还缺一百万！”姜菲菲直接不客气的看着我们拘谨的笑道，“至于代言的条件，只要不过分不违反我底线的话，那就随便你们开好咯，我这个人不挑的！”
    我再次瞠目结舌！
    林晚晴也有些眼神发直的盯着姜菲菲哭笑不得！
    “一百万倒是合理的价格，不过姜菲菲小姐你所说的底线，是什么呢？”林晚晴笑着问道。
    “第一第一最重要的是，我绝对不接受任何潜规则！”姜菲菲似乎很认真的盯着我们宣誓道，“不管是对我本人身体上的潜规则还是对我心理上的潜规则，我都不接受，我们签约代言的话，我当然会帮你们拍广告出席一定次数的商业宣传活动，但是你们不能强迫我说压根就不靠谱的广告词，也不能强迫我专门为了迎合你们的产品而创作一首我自己不喜欢的歌曲……诸如此类的，呃……我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
    “没……没有！”林晚晴显得有些尴尬的问道，“这都是小事情啊，我们公司不会潜规则姜菲菲小姐你的，但是你确定想仔细了吗，五年的代言费100万，如果你将来红了，这个也是不可更改的啊！”
    姜菲菲笑起来，眼眸像是眯成了一道月牙儿弯似得说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前进前进再前进，最讨厌的一个字就是后字，比如后退呀后悔呀后知后觉呀之类的词语，我统统不喜欢，所以你们担心的问题是不存在的，如果我红了，那我也不会缺这一百万两百万的呀，如果我不红不火，能够得到你们这一百万来维持我创作下去，这也足够了……”
    我盯着姜菲菲，忽然间有个想法说道：“你现在不是没有经纪公司吗？要不然我出更多的钱，签约你当我们公司的第一个歌手怎么样？”
    我原本以为我抛出的橄榄枝会让缺钱的姜菲菲心动一下，但谁知道姜菲菲却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啊，我不想签约任何公司的，如果我想签约的话，之前就有很多公司来签约我了，我的前辈告诉我，他们当年玩音乐的那些人，全都是自己唱火的，压根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司包装，虽然时代变了，但是他告诉我，玩音乐的心不能变，So……你能理解我的想法吗？”
    我显得有些无奈的耸肩道：“说实话，不是很理解，但我觉得你是个很有个性的明星！”
    “错！我不是明星，而是歌手！”姜菲菲纠正道。
    “问一声，什么情况下，你会选择签约一家公司？”我盯着姜菲菲冒昧的问道。
    “说真话？”姜菲菲笑了一下道，“如果有一天，我吃不饱饭的情况下，我肯定会考虑的，但是从眼下的情况下，我再不济也可以去酒吧驻唱的，吃饭在这个年头对于玩音乐的人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所以我很满足现在这个时代有着更好的玩音乐的条件，因此你说的那种可能是不存在滴！”
    “那好！”
    我沉凝了几秒钟，忽然转过头对林晚晴说道：“和她签约吧！”
    “啊？”林晚晴显得有些错愕，然后悄悄的凑过来在我耳边问道，“你真的不考虑云舒儿了吗？我怎么觉得……这个选择不算完美呢？”
    我淡笑一下，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间隔壁传来了很奇怪的声音，像是女人生病了大喊着似得，这声音清晰至极的传到了房间内三个人的耳中，一下子让我们同时间尴尬的僵住了！
    姜菲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显得无奈的指了指墙壁，捂着额头叹道：“你们想要知道隔壁住的是哪个女明星吗？其实……呃……这就是我不愿意真正踏进这个圈子的原因，我希望我赚的钱来路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