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发的一幕看傻了众人，唯有死侍干脆抱着膝盖坐于云端的，也不动手，而是好整以暇的观看着这一切，眉飞色舞的表情大有表演很精彩的意思。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
    好一会儿，还是尼格斯道：“那个……你们想要的圣文字……好像没了？”
    “嗯。”君临点头。
    “是的。”黑暗之王微笑。
    这特娘的是什么表情？
    难道你们不应该是计划失败如丧考妣的吗？
    下一刻君临和黑暗之王互相看看，君临手一摊：“你不用看我，你的计划，我无所谓。”
    黑暗之王饶有兴致：“你知道我的计划是什么？”
    君临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反正会做，更知道你的计划不会是杀死我。”
    “我尝试了，失败了，所以现在的确不会再尝试杀你。”黑暗之王轻轻叹口气：“到是你，难道不应该尝试杀死我吗？我这个身体，也就是十王者的级别，虽然不会比禅宗弱，但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也特么就是一个复制体而已。”君临撇嘴。
    如果是以前，黑暗之王可能还是尼采的分身，但现在君临可以肯定，这货现在绝对不是灵魂意识附着其上，而是用类似君临的手法复制了一个自己。
    那不是他的灵魂意识，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好吧，也有可惜之处，这毕竟是他最强大的一个分身，是他未来弥补自己武力不足的关键。
    认识到这点，君临摸摸下巴：“我不太明白，你的分身难道不应该走自体进化路线吗？为什么分身会走系统进化路线？”
    黑暗之王笑道：“本来就是自体进化路线，只不过我也会模拟。”
    “原来是这样。我操，你这老狗是真能装啊！”君临恍然大悟。
    明明走的是自体进化路线，偏装的是系统进化，实际上所有的能力都不是通过系统，而是尼采的全知能力自我进化出来的。
    确实够会装的！
    也只有他能做到自如控制分身进化。
    别看他现在口口声声打不过君临，真要打起来，君临估计不使用真理天赋，要赢这老货也得付出十二分的吃奶力气。
    但终归是能赢的。
    只是君临显得全无兴趣。
    他唉声叹气着：“不管怎么说，我连自己最后的杀手锏都逼出来了，却也没看破你的计划，说起来，我还是输了啊。”
    黑暗之王微笑：“哪里有什么输？终不过是各打各的而已。”
    听到这话，君临微微眯起眼睛：“没错，终究不过是各打各的而已。”
    君临和尼采的争锋，某种意义上，就是各有算盘。
    君临不知道尼采的真实计划，尼采也不知道君临的计划，但双方又彼此都知道各自的目的。
    君临的目的是探尼采的底，而尼采的目的则是不让他探查。
    所以从结果导向上看，君临是攻击方，尼采是防御方。
    但在实际行动的时候，攻守就变了。
    尼采布置好了一切，他是主动出击的一方。尽管他的目的是防御，但所有的手段都是进攻。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如今，君临的复制体消亡，尼采这边禅宗死了，诡妖逃命，黑暗之王的身份也暴露，看起来各有巨大付出，但是谁都不认为自己占了便宜。
    互相看对方的眼神，竟是充满警惕。
    现场气氛也因此陷入尴尬的沉默阶段。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死侍终于开腔了：“你们打完了？不打算再做什么了？”
    “是的。”黑暗之王微笑点头。
    “那么这场戏，我也看完了。”说着死侍眼睛一闭，就此坠落下去。
    黑暗之王手一抬，死侍竟是飞向了君临。
    君临看看死侍：“什么意思？”
    黑暗之王微笑：“你知道的，这是一个很有研究价值的存在，那些家伙在他身上做了很多手脚。”
    “问题是为什么要给我？”君临问。
    “总要为战争赋予意义的。”黑暗之王回答：“战争带来的不仅仅是死亡与毁灭，有时也可以促进发展。”
    君临低低笑了起来：“有点意思了。那好，我接受了。”
    听到这话，罗伯特愕然：“等等，我没有听错吧？老大你这是要和尼采合作？我们是来找他的麻烦的啊。”
    “正如所言，战争未必只有你死我活。”君临随手一抓，死侍已然在手。
    一边感受着死侍，君临一边道：“说说你知道的。”
    黑暗之王摇头：“我不能说，这些事只能你自己去发现。”
    “那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君临反问。
    黑暗之王轻笑。
    他转向对梅地亚道：“你们可以走了，接下来的事不需要你们参与。”
    “老师！”梅地亚激动道。
    “放心吧，战斗已经结束。”黑暗之王语声温柔道。
    梅地亚长叹一声，向着空中飞去，尼格斯等人见状，也只能无奈飞离。鬼手卡迪克和拉文等人哼了一声，也是不发一言的离开。
    唯有洞察之钥留了下来。
    老教授微笑道：“我想我有参与的资格。”
    万磁王也道：“我也是。”
    “还有我。”血皇后道。
    罗伯特大喜：“还有我。”
    “不，你没有资格！”君临一把抓住罗伯特的领子，将他丢了出去，罗伯特手舞足蹈在空中翻腾着消失不见。
    君临看看叶清弦，叶清弦冷哼：“你试试丢我！”
    君临叹口气：“行吧，你想留就留。”
    他没有说阿墨特丽丝，显然阿墨特丽丝是有资格留下的。
    现场的人已经不多，君临道：“行了，你好歹说点我不知道的东西，不然别想我配合你。”
    黑暗之王笑道：“如你所知，这是对双方都有益的事。观察者的问题是很深层次的秘密，了解了这个秘密，就获得了窗口。”
    君临却摇头：“不，那对你的好好处比对我更大。”
    黑暗之王没有说话。
    君临道：“你的全知序列，近乎无所不知，只有很少的部分你无法觉察。我算是一部分，但你也不是全然不知，事实上你不知道的只是关于我的行动安排，那是具体事件，无关本源。观察者的事情不一样，那是关系到这个次元本源机密的大事！你不知道他们的事，他们就象你全知框架里缺失的一角。”
    对于尼采而言，全知缺失一角，就注定不完美。
    但是君临不一样，他又不是全知体系，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如果尼采和君临同时知道了关于观察者的秘密，那就意味着对尼采来说是巨大的补全，而对君临来说，这点好处微乎其微。
    君临笑道：“拿出点实际的吧。你不就是想借助我破解这部分秘密吗？你想让我给你干活，总得给实际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