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所长，”张凡略显尴尬地道，“我这次来省城，是为了破一个案子，顺便过来看看你。”
    “呵呵呵，”沈茹冰冷笑起来，笑得上半身乱颤，只不过，因为她没经过男人过水，身上各种尺寸都是中规中矩，即使笑得再颤抖，也笑不出那种玉峰轻摇动春衫的视觉效果，这在张凡看来，不免有些不理想，“张总，不知什么时候加入警察队伍了？怎么样，干得不错吧？什么警衔？”
    张凡看了看腊月。
    腊月道：“沈所长，是这样，小凡哥哥是我们局里外聘的刑侦顾问，这次，我们受王局长的委托，到省城和江清这一带寻找一个古玩犯罪集团的线索。小凡哥哥虽然没有正式当警察，可是却得到过奖励的，不过，他从来不收奖金，都直接转给慈善基金了。”
    腊月一口一个“小凡哥哥”，听起来亲昵无比。
    沈茹冰倒不像巧花那样看腊月横竖不是好物，反而挺喜欢这个小姑娘，伸手拉了拉腊月的手，“腊月，我早就听张凡提过你，今天第一次相见，真高兴啊。”
    腊月本来一路上就在准备着如何对付沈茹冰的冷嘲热讽，不料风云突变，沈茹冰竟然没有一点敌意，腊月顿时放松了，攀住沈茹冰的香肩，“茹冰姐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博士呢。”
    这句话有如一只小手，最能挠到痒处。
    沈茹冰一乐，想了想，站起来，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盒盖，从里面捏出一只白金手链，拉过腊月的手，给她套在手腕上，“腊月，初次见面，你能叫我一声姐姐，我就认你这个妹妹了，这个手链，是一个患者家属送给我的，我嫌颜色太嫩，没戴过，正好，适合你这个年龄。”
    腊月也不客气，左看看，右看看，不断点头：
    “妈呀，上面还是字母呢，外国造。”
    沈茹冰帮她调整了一下松紧，斜了张凡一眼，然后道：“腊月，你这么年轻，跟张凡在一起，可要注意警惕，他不是个好人。”
    腊月用力点点头：“嗯，我一定注意小凡哥哥。”
    看看快到中午了，沈茹冰请二人去街对面的饭馆吃饭。
    吃饭时，沈茹冰和腊月越谈越近乎，好像一见如故。
    看看这个形势大好，张凡便给腊月使了个眼色。
    腊月会意一笑，对沈茹冰道：
    “冰姐，你老家在哪里？”
    沈茹冰说了自己家乡的县名，又补充道：
    “我们镇附近有个古代帝王墓，所以镇子叫大王镇。”
    腊月和张凡交换了一下眼色，心中暗道：差不多，这就对路子了。
    “冰姐，说来也巧得很哪，我和小凡哥哥刚刚去过大王墓……你看，你认识这个人不？”
    腊月说着，把百里云英的照片翻出来，将手机递到沈茹冰面前。
    沈茹冰疑色重重地看了腊月和张凡一眼，接过手机，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道：
    “这个，应该是我表妹百里云英。”
    “是的，是的，她叫百里云英。”腊月极为歉意地道，“可惜，我们发现她时，她已经……”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百里云英……死了？”
    沈茹冰惊诧万分，紧紧地抓住腊月的手。
    腊月点点头，“我和小凡哥哥发现她时，她已经吊死在百里家大宅院外的松树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茹冰脸色大变。
    张凡叹了口气，“冰姐，对不起……”
    接着，张凡便把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沈茹冰听完，紧皱眉头，道：“她很小时候跟我舅舅舅妈出国，一直没回国，我们之间也好多年没有联系了，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回国？”
    “应该是为了那幢祖宅吧？”张凡道，“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你外祖父祖母，留下一个宅子，宅子地下有一笔宝藏……”
    “是的是的，我一直想回去探寻一下，一来没时间，二来也不太名正言顺，你说吧，去那里，挖来挖去，必定弄得到处风言风语，要是挖到了宝藏还好，要是挖不到，风声传出去，以后会不断有人偷偷进去挖宝，还不把宅子给挖烂了？所以，我一直没有去。”
    沈茹冰默默地说道。
    “你是没去，可是有人惦记着呢。据当地主管部门介绍，百里云英此次回国，就是办理了这幢宅子的继承手续。”张凡道。
    “什么？她办理手续？”沈茹冰惊叫起来。
    “是的，她有相关的公证材料，证明这幢祖宅她有继承权。”
    沈茹冰摇了摇头：“根据我妈妈的讲述来推论，她这个公证，肯定有问题。是国外公证机构做的公证吧？”
    “应该是的。她从国外带回来的公证材料。”
    “我外祖父和外祖母明确地对我妈妈讲过，几个儿女，谁留在国内，这幢宅子就给谁，这是当初我舅舅和舅妈出国前，百里家族开家庭会议时定下来的，现在怎么又出现了什么公证件？”
    看来，沈茹冰大为不满。
    张凡和稀泥地道：
    “你也不必过分生气，这件事，我看哪，那个祖宅本身，没有什么太大价值，一直在当地有闹鬼的传说，没有人会买它的。现在，在祖宅前又吊死了一个人，更没人问津了。要说价值，应该是祖宅地下埋的宝藏才有价值。”
    “那倒是。”
    “现在，百里云英没了，你又有家族会议的这一说法，我们据此去找一找那笔宝藏，理所当然了。”张凡道。
    沈茹冰摇了摇头：“我刚才不是说过吗？这件事不好搞！那么大个宅院，你到哪里去挖？难不成雇几台挖掘机，把整个宅子全来一遍？”
    张凡神秘一笑：“这个，也许，我有点什么办法，把搜索范围缩小吧。”
    沈茹冰怀疑地看了张凡一会。
    她心里明白，张凡身上的神奇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