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员说着，把一沓钞票拿出来，在张凡面前晃着。
    “啪！”
    小妙手打过去。
    “哗！”
    钞票散落在地上。
    这一下，打散的并不仅仅是钞票，连同捏着钞票的手指骨，也一同打断！
    “妈呀，妈呀……”
    守夜员尖叫起来。
    张凡伸出脚，踏在他肚子上，厉声道：“老老实实给我交待，不然的话，我踩出你屎来！”
    脚尖稍稍用力，只听“卜”的一声，一股臭气传了出来。
    “张老板，我说，我全说！”
    守夜员坚持不住了，终于崩溃。
    原来，一个多月前，黑衣人夜里来吸鹿血，被守夜员发现。于是黑衣人与守夜员订了一个合作计划：守夜员不闻不问的话，黑衣人每吸一次血，就付给守夜员八百块钱。
    从来没有挣过大钱的守夜员，私心发动，于是便和黑衣人默契合作。
    不过，他的良心也不是坏透了，他跟黑衣人谈的条件是，九头鹿，只能吸其中六头鹿的血，其余三头不能吸。
    因为以守夜员多年养鹿的经验，如果鹿被吸了血，血气不足，那鹿茸是不会生长起来的。
    没有鹿茸出产，这个养殖场也就会倒闭了，那时，大家什么都得不到。
    黑衣人也提出了条件，那就是先吸六头鹿的血，然后等另外三头鹿产下鹿茸之后，再改吸它们的血。
    就这样，隔两三天，黑衣人就来吸血，那六头鹿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压榨，渐渐地病重，已经快死了。
    张凡听了，心里明白了一点：
    看样子，鸟族就在这附近。
    而且，鸟族住的地方非常荫蔽，不适合养鹿放牧，不然的话，他们会干脆把鹿偷走自己边养边吸血，岂不是更方便？
    张凡把脚松开，冷笑道：“你为了私利，差点害死了六头鹿，这事如果我公开，以后你在村里怎么立足？”
    “不敢，不敢，张老板，不要啊……”
    “即使我不公开你的丑事，以后，我是鹿场的老板了，我岂能喜欢雇你这种败类？”
    “张老板……”
    张凡冷笑着，“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张老板，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就你这么低贱的家伙，能做什么！我让你做的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听我的吩咐！”
    “我听老板的。”守夜员跪在地上，连声道。
    “他们下一次什么时间来？”
    “两天以后，也是半夜来。”
    张凡回到村里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愤怒的劲头一过去，反而感到轻松不少，脚步也非常轻快。总算病鹿的病因找到了，六头鹿得救了，只要对它们加强营养，在饲料中补些维生素和铁元素，很快就会康复的。
    这会儿，云彩又堆上了天空，把月光遮得没影没踪，更是没有半点星光，村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张凡靠着神识瞳的超强感光能力，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筱雪妈妈家里。
    院子里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清。
    走到西厢房，蹑手蹑脚推开房门，无声地走进去，然后，把衣服脱巴脱巴，一头扑到被子上。
    “啊！”
    一声惊叫。
    女人的惊叫。
    张凡心中一提，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不好，自己扑到身下的哪里是什么被子，而是筱雪。
    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她的体香，她的声音，他还是相当熟悉的。
    “干吗呀你！”
    筱雪猛劲一推，把张凡从身上推下来，随即坐了起来，伸手把灯拉亮。
    张凡尴尬了。
    忙站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我哪里知道你在这里！”
    “你干吗使那么大劲？是饿虎扑食啊？”她揉着被撞疼的肚子，一脸娇怒。
    “我可以对灯发誓，刚才屋里屋外伸手不见五指，你借我个脑子，我也想不到你在这里啊……怎么回事，跑我屋里做什么，是不是想开了？”
    “去去去……”筱雪挥手打了他一下，神色半喜半忧，“你大半夜不回家，我以为你出事了呢，打电话又关机，我一直坐这里等你，等着等着，困了，就睡着了。”
    “噢，原来是关心我，那我就不追究你夜入男宅的罪过了。”
    “讨厌！”筱雪扭了一下身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张凡挨着她坐下来，向窗外看了看，小声道：“病鹿的原因找到了！”
    “啊？”
    筱雪一惊又一喜，一下子站了起来，“找到了？是什么原因？”
    “有吸血鬼！”
    “吸血鬼？”筱雪抓了张凡胳膊一下，“深更半夜，你可别吓我，我怕……”
    “不是你想的那种吸血鬼，是鸟族，比吸血鬼还恶！”
    “鸟族？他们出现了？在哪？”筱雪并没有因为张凡找到了鸟族而高兴，反而，她希望张凡永远不要跟鸟族扯上关系，张凡跟他说过，鸟族是一个专业杀人的小部落。
    “应该就在这附近，”张凡小声道，把嘴凑到她耳朵边，“我有一个计策，将计就计，争取把鸟族一网打尽……”
    筱雪把肩膀向他肩上靠了一下，声音颤抖地道：“你有把握？可不要吃不到鱼惹了一身腥……我看，还是算了吧，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我倒是想好好过日子，可是鸟族允许吗？他们时时刻刻准备搞死我，我要是不先出手，还不被他们抛尸街头？”张凡脸色极为沉重。
    筱雪不说话了。
    “雪姐，今天晚上的事，再加上古墓那里发生的事，相当于我和鸟族之间已经挑明了。现在，他们极为可能派人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只要我做出什么举动，肯定能引起他们的警惕。”
    “嗯嗯，我明白，你是不是要我替你做事？”筱雪道。
    “对。我准备配一副‘散气泄元散’，给鹿服下去，然后……你明白了吗？”
    筱雪眼睛一亮，小声道：“你的意思是，给鹿服下去，然后，那些吸血鬼就会散气泄元，把功力都废了？”
    “你真聪明。”
    “这倒是个好办法，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我想去县城大药房买一些相关药材，但如果我亲自去，鸟族监视我的人肯定发生怀疑，不如你去走一趟，怎么样？”
    张凡轻轻揽了揽她的腰部。
    她的腰胯比相当大，张凡平时最喜欢偷偷欣赏那里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