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天健产品最近销售特别火，这样一来，销售人员、售后服务人员都显得急缺。竹姐招了一期培训班，培训业务人员。本来定好的培训地点在一家小学校教室里，今天早晨学校来电话，说教室不出租了。现在全国各地的学员都到了京城，今天晚上就要开班上课，教室没着落呢，竹姐叫我过来，商量一下能不能由素望堂腾出一间大房间做教室。”
    林巧蒙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悄悄放在张凡的手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张凡疼得嘴角一抽动，强忍住没有叫出声来，笑道：“这还用商量？”
    “你懂个茄子！”周韵竹察觉到林巧蒙的脸上越来越红，她看见张凡和林巧蒙挨着坐，心中明白一定是两人在桌子下面发生了什么“感情交流”，气得她一股火顶到嗓子眼，脱口骂道：
    “没桌椅没黑板，没投影设备没电脑，怎么上课？你以为是传销窝点儿？”
    “买呗！”张凡道。小妙手重新按到林巧蒙腿上，警告性地掐了一下，但没用力。
    林巧蒙抖了一下，身上不自在起来。
    “你就知道买！技术上的细节一点都不上心！我们原来准备用小学的电化教室，已经把教学软件安装在电脑里了。现在，就是马上买来电脑，安装软件也要两天！”周韵竹拍着桌子道。
    张凡想了想，“你们联系的那所小学，为什么突然改口？”
    “鬼知道！要是知道原因就好了。现在人家什么也不说，就是说不让用了。双方又没有签合同，我们能把人家怎么样？”孔茵气愤地敲着桌子。
    张凡一笑：“还是差钱！我过去一趟，找他们校长问问。”
    “我们跟校长说过，可以多给钱，对方就是不同意。”周韵竹道。
    “周总办事能力不是很强吗？”张凡笑道。
    “你笑话我？”周韵竹娇声怒道。
    “哪敢笑话竹姐。”
    “你有能力，你给我把这事办了！”周韵竹把一张名片摔过来。
    张凡拿起来一看。
    是小学校校长的名片，不由一乐：“我哪里认识他！问问巩叔吧。”
    说着，打通了巩梦书的电话。
    “巩叔，你认识区里花园小学的王校长不？”张凡开门见山。
    “王校长？认识呀，是我学弟，也爱好古玩。”
    “巩叔，你帮我个忙，这件事要是不办，周总能吃了我……”
    接着，张凡把事情讲了一遍。
    “这个小王，怎么搞的！？答应的事反悔了？你等着，我立马给他打电话。”
    巩梦书大声道，显然很不满意。
    张凡把手机放下，含笑看着周韵竹和林巧蒙，“听巩叔的消息吧，巩叔要是办不了，这事就谁也办不了。”
    周韵竹和林巧蒙都是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不过，她们心里是十分期待。
    过了两分钟，巩梦书的电话打回来了，听他的声音挺痛快地：
    “小凡，我跟小王说了。是这样，那两间教室确实是答应租给你们的，不料，有个广告商要在那个电化室拍广告，答应给不少钱，还有上面的人给打招呼，小王没办法才反悔的。现在我跟他讲了，他说你们按时去上课，拍片的事叫他们广告商白天拍片，晚上你们上课时就搬走。”
    “谢谢巩叔。”
    张凡再次把手机很牛地放到桌子上，斜了周韵竹一眼，又笑看了林巧蒙一眼，“还有什么要求？一块说出来，趁我心情好，给你们办了。”
    林巧蒙脸上一红，扬起手中的铅笔打了过来：“不上流！”
    周韵竹含笑看着张凡，没有说话，眼里全是深情，虽然林巧蒙打过来的铅笔是开玩笑，她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快。
    周韵竹现在跟林巧蒙的关系很微妙，表面上合作，心里头对抗，只要一涉及到和张凡的关系，瞬间变成死敌。
    “小凡，还是你能量大，我们办不成的事情，你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周韵竹赞赏地道，“巩老师心地善良，为人厚道，我们不能总是找人家办事儿不给回报。”
    张凡嘿嘿的笑了，很牛逼的说道：“以我和巩老师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回报吗？”
    正在这时，商妤舒的电话打进来了。
    “商主任，是你呀……”
    “小凡，你在京城？”
    “在呀，有什么事？”张凡听见商妤舒的话音有些紧张，不禁眉头皱起：商妤舒可从来不动声色的。
    “有急事，你到南方医院来一下。”商妤舒急促地道。
    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
    张凡紧张一下。
    “好，我马上动身！”张凡放下手机。
    “商主任找你干什么？”周韵竹警惕地问。
    对于商妤舒，周韵竹心里挺矛盾的。
    商妤舒帮过天健公司大忙，在这一点上，周韵竹挺感谢她的；
    但是每次看见或听到张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不免升起一阵阵的酸楚。
    “商主任要我去南方医院一趟。”张凡看出了周韵竹眼里的味道，无奈地道。
    南方医院是一个保密医院，名气大，但很少有人去过，位置是在离京城几百公里的湖边。
    “到了那里，打个电话回来，别老是叫别人替你担心！”周韵竹深情地道。
    “嗯嗯，我抽空会跟几位美女煲电话粥的。”张凡微微一笑，站起来出门去了。
    两个美女望着张凡离去的身影，心情很是沮丧。
    他刚刚回到京城，马上又离开了，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什么时候能够天天守着他，过上安稳的日子？
    两个美女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都礼貌地笑了。
    其实，笑得比哭还难看。
    一望无际的湖泊，南方医院坐落在湖边。
    这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花开鸟语，很适合病人疗养。
    商主任的副手在医院门前迎接，然后带张凡通过三道岗哨，走进医院大楼。
    会议室里，商妤舒板着脸，神情相当凝重。
    令张凡没有想到的是，巩梦书也在座。
    另外，长桌旁边，还坐着几位医生和领导模样的人。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领导。
    整个会场里的气氛显得非常紧张。
    “……目前的具体情况是，入院的训练营队员有十八人，占这期营员总人数的百分之九十。如果这些些营员出了事，会对我们的下期工作造成重大影响。要知道，他们可全是训练的尖子人才啊！”
    商妤舒见张凡进来，有意结束汇报，似乎想和张凡单独谈一谈。
    “你们训练营研究过事因吗？是自然现象，还是由神秘的对手造成的？”为首的领导问道。
    “目前我们还没有结论，相关调查工作正在进行，还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是天灾还是人祸。”商妤舒道。
    “院长，抢救工作进行得顺利不？”领导问道。
    院长挺直身子，非常尊重地答道：“报告首长，病人两个小时之前入院，我们进行了常规抢救，但患者神志昏迷，情况越来越糟糕，我们医院请求上级派专家来指导抢救工作。”
    院长当然明白这些特殊病人的身份，他们都是国家花巨资培养的特殊人才，要是抢救不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心里没有底。
    “那么，京城的专家派出来没有？”领导问。
    “因为病例太特殊，专家们正在京城查资料做会诊前的研究工作，而且专家组有几个成员正在手术台上给病人做手术，无法及时组成专家组过来……”院长汇报道。
    领导的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脸上不动声色，但嘴角却是明显地动了一下，轻轻地说道：“这怎么行！”
    “不过，我们还是请来了一位中医专家，就是这位刚到的张凡先生。”巩楚书站起来，把张凡介绍给领导：“他叫张凡，是京城一家诊所的中医，医术相当不错，给家父和岳老治过病，所以，我和商主任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他……”
    领导毕竟是领导，沉得住气。对于商妤舒和巩梦书找来这么一个年轻人，他虽然内心里有些不满，但表面上仍然是非常热情地跟张凡握了握手，“不错，不错，小张，今天你要好好发挥哟。这次事件，是训练营乃至整个保卫部门遇到的重大考验，可以说是不容有失哟。”
    “小凡，今天的事，看你的了。”巩梦书拍了拍张凡肩膀，然后对领导道，“他在突发病例的处理方面，有相当成功的经验。上次，在滨海市，他帮助当地扑灭了一场瘟疫，受到上级表彰。希望这一次，他也不会让大家失望。”
    “嗯嗯，”领导打量了张凡一眼，“既然是给岳老和巩老治过病的，我相信你医术不会差。不过，这次情况特殊，这些营员的生命，关系重大。小张，你有什么打算和想法，说说看……”
    张凡无语一笑。
    他现在什么想法也没有。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去趟洗手间放放水，一路狂奔，膀胱都快爆了。
    “训练营遇到事，我义不容辞，能尽力一定尽全力为国家做点事。不过，我现在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张凡小腹有些紧，有些疼，不由得动了动腿脚。
    “好吧，在京城专家组没有到来之前，暂由小张试一试，能治好的话，当然好。如果治不好，还是以稳定病情等专家组到来为宜。”领导慢慢地说道。
    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对张凡信心不大，担心不小。
    “我明白，我会谨慎处理，知难而退的。”张凡意味深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