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站在那里，暗暗冷笑一声：“你妈妈有病，你拿我来出气？瞧你能耐的，你可以忘了我帮你解除年氏合约的恩情，难道还不把投资人看在眼里？
    好，等着瞧。
    既然你妈妈病了，早晚有你跪着求我的那一天。
    张凡来到另一个化妆室，把彩妆御掉，看着油腻腻的洗脸水，笑了：泥马拍戏这种事儿，老子这是最后一次。
    洗完脸，张凡推门出来，见周韵竹已经走出来，便对瘦助理说：“去，把导演叫过来！”
    瘦助理答应一声，转身便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导演笑嘻嘻地来了，一见面，便恭喜道：“张先生，您真是影帝级实力派呀！没进过科班，第一次出镜，就演得这么成功，简直有如神助啊！”
    “啪！”
    张凡抬手一巴掌，狠狠搧在导演脸上。
    “泥马跟我装什么逼！我看，你才是影帝！”张凡骂道。
    导演本以为这两句马屁拍得山响，效果肯定不错，周韵竹一高兴，会跟他签个长期合同，不料迎面被搧了一个耳光，而且是当着好几个手下演职人员的面，他直接被打懵了，揉着火辣辣的脸，“你，你怎么打人？”
    “啪！”
    张凡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掌，是用手背，打在导演的右脸上。
    左右脸各一掌，都是实打实的用力，导演的两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导演两手捂住两边脸，后退两步，叫道：“你，你为什么打我？”
    “跪下！”张凡吼了一声。
    导演看到张凡眼里的怒火和杀机，心中一寒，双腿不由自主地软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时，闻声而来的剧组人员越聚越多，大家互相小声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牛逼的导演给人家跪下了！
    “跪得标准点！”张凡又喝了一声。
    导演把两腿并拢，双手扶地，头低下，做狗的样子，极为低贱。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张凡点了一支烟。
    “不知道。”导演低头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张先生，有事明说。”导演虽然跪着，但还想撑住最后的防线，不到万不得己，他不想交待问题。
    “事情都在你自己肚子里，需要你自己坦白。”张凡微笑着，吐了一口烟雾，扑向导演的头上。
    “张先生，我有什么好坦白的，莫明其妙啊！”导演心虚地做最后的抵赖。
    “不说？好，先自搧一百个耳光，给你自己清醒清醒。搧，自己搧，要狠狠地搧！”
    导演装出倔强和尊严，抬头道：“我不会无缘无故打自己。”
    “好，你不自己打，我替你打。”
    张凡说着，揪起导演衣领子，“啪啪”，一连四个耳光，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是自己搧还是我替你搧！”
    导演被这几下子，打得几乎丢了魂，心想，按张凡这巴掌的力度，打我一百下的话，我即使不死，脸上的肉也被打没了吧？
    还不如自己打自己，也好掌握力度。
    “好，我自己搧！”
    导演说着，直起身子，腿上仍然保持跪姿，左右开弓，打起自己的嘴巴来。
    平时他对演职人员非训即骂，被他搧过耳光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人见导演也有今天，极大地痛快起来，不由自主地拍巴掌，合着导演的节奏，数了起来：“一，二，三……”
    打到七十多下，导演的手腕酸了，喘着气，看了张凡一眼，哀求道：“张先生，能不能减免几下？”
    “减免可以，你要把你如何勾引外人，如何派女杀手装扮成化妆师来害我，详细地讲一遍，其中若有半点掺杂，我也懒得再审问你，直接送警察局！好吧，是交待了好，还是当个谋杀案的首犯被判刑好，你自己选择！”
    啊？
    众人全都惊异了！
    “怎么回事？”
    “谋杀案？”
    “那个刚刚换来的女化妆师是杀手？”
    “妈呀，太吓人了！”
    张凡抬起脚，皮鞋踩在导演的头顶，轻轻向下一蹬，导演的脸便重新抵到了地上，屁股撅得老高，“老小子，给你机会，你别错过呀！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交待不？”
    导演此时心胆俱裂。
    他万万没有想到，本以为十分机密、万无一失的事，不知为什么就败露了？
    那个女杀手哪去了？
    被张凡抓到了？
    坏了，肯定是被抓到了，张凡现在什么都知道了！
    想到这，导演彻底屁了，抹着眼泪，做出悔恨万分的样子，“张先生，这事我是被逼的！昨天，我发出招男一号的朋友圈广告之后，两个神秘的黑衣人找上门来，一进门就把匕首插在办公桌上，要我一切听他们安排，否则的话，就要我的命。”
    “人家是谁？我是谁？我哪敢不从！结果，他们安排来一个男一号，大家都看到了，那个男一号长得违例，明显不胜任男一号的位置。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张凡先生当男一号做铺垫。”
    “然后，张凡先生同意当男一号之后，我们马上暗中换掉了化妆师，换上了那个杀手……整个过程就是这样，我全是被逼的，要知道，当时，在摄影棚后边，停着一辆车，那几个黑衣人全坐在车里面坐阵指挥，我稍有不从，脑袋搬家呀……”
    张凡听了，样样都与自己的猜测相符合。
    看来，这个导演讲的是实话。
    若不是被逼，他也未必会做得这么蠢！
    因为他这样做，事后明显会被怀疑。
    只有猪脑袋才会设计这样的陷阱，先把自己给陷进去。
    “剧组里还有别人参与这事没有？”周韵竹问。
    “没，没有了，黑衣人警告过我，不准告诉第二个人！”导演说。
    “好吧，既然这样，我看这事这样处理。”周韵竹道，“全体演职人员薪酬照发，导演除外，这事到此为止。”
    “谢谢周总宽大！谢谢周总宽大！”导演感激涕零地说着，差一点给周韵竹磕几个头。
    张凡皱皱眉，一挥手：“我说，你这么大个导演，也算社会上有面子的人，跪着有瘾吗？起来吧！”
    导演这才敢站起来，擂了一下腰，“谢谢张先生不报警！要是报警的话，最起码我要坐几年牢！”
    张凡伸手拍了拍导演的肩膀。
    “啊！”导演感到一阵剧痛，他听见自己的骨头在咔咔响，心惊胆裂：怪不得女杀手没有得逞！原来这个张凡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