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它。”她伸出尖尖细指，将骨球夹在手指上，尖起红唇，吹了一口气，然后还给张凡，说道，“此物名曰‘天极无量珠’，乃是三百年老鲇汲取天精海华聚焦而成，通灵达天，著微本末，为万物精华。老鲇本用它驱使兽类，为害人间，却不知它有精变之隐灵，今既在你手中，可善于之，行济苍生。”
    这段话，文风无限装逼，字字珠玑，未免有些卖弄的意思。张凡便在回话中微微地打击她了一下：“它的功能不用你说，我已经掌握，用它接骨最宜，去痕亦可。”
    “接骨？去痕？大材小用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却妄以为己知其三，可笑否？”女子香肩一颤，又笑了起来。
    张凡想，对这颗天极无量珠，我确实知之甚少，既然她这样说话，我应该趁机请她指明珠子的妙用，不然的话，要失之交臂了！
    便道：“她还有什么功能？请多指教。”
    “此珠乃有缘之人得之，你须珍惜它，可以用它修补万物。”
    “修补万物？”张凡一惊，忙问，“它只能修补人骨，连瓷器都不能修补，何谈万物。”
    “不能修瓷器，那是因为它没有被养育。”
    “养育？”
    “凡隐灵神器，吸天地精华而成，但并未成熟。若使之通灵无碍，必须吸取天地之间最灵之物的灵气，才能完成。”
    “最灵之物？”
    “人！人是天地之间最灵之物，而女人则更擅长养育，她自身的母性之气，能使灵器化精为灵，早成正器。”
    “那，那得养育多长时间？”
    “神器的养育时间动辄上千年上万年，但此物已经养育成熟，只不过缺少一位纯阴女子煨火补阴，做最后的焠炼而己。”
    张凡问道：“什么叫煨火补阴？”
    “这都不懂，还要修仙，简直是开玩笑！”女子冷笑起来。
    “请明示！”
    “你把它放在女子身上既可。”
    “谢谢仙子！”
    张凡此时已经意识到，眼前是位仙子。
    不过，这位仙子跟妙峰山上的仙子略有不同。这个没有那个矜持，修养也不如那个，莫非，她是那个仙子的丫环？
    也未必不是。
    张凡正在想着，眼前的大男孩和女子顿然消失不见了。
    张凡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醒了。
    噢，刚才，只不是做了一个梦。
    他急忙到车窗边去察看。
    只见被大男孩摸过的车窗上，留下了一个很明显的手纹图。
    张凡伸出指头，去擦一擦，却擦不掉。
    仔细看看，那手纹纹路相当怪异，跟人的手纹大不相同，沟沟渠渠，曲曲弯弯，有如秘图一般。
    张凡想了想，便拿出手机把它拍照下来。
    回到车里，见云云还在大睡，便伸手把她摇醒。
    云云揉了揉眼睛，问：“怎么睡着了？”
    张凡笑笑，什么也不说，开车便走。
    送到云云家楼门口，张凡把骨球拿出来，“云云，我这里有件东西，你把它好好带在身上，帮我养养它。”
    云云看了一下，皱眉道：“这是骨头！我只说玉能滋养，难道骨头也能？”
    “别问了，求求你，好好养吧，养成了，会有神迹出现。”
    “神迹？”
    云云跟着张凡，感到张凡本身就神神乎乎的，听说这东西有神迹，便有几分相信，忙认真地把它揣起来，然后告别上楼去了。
    张凡刚刚开动大奔要回素望堂，手机上传来一条信息：
    “张凡，天健中标了。”
    信息是林处发来的。
    中标了！
    太好了！
    林木基地第一笔买卖做成了！
    张凡一拍大腿，难抑兴奋，回信息道：
    “什么价位？”
    “市里花卉专家评审组，经过合议，定价为每盆40元。”
    40元！
    价格定得低了点。
    不过，综合考虑一下，40元也还算可以。关键是目的达到了：天健在京城花卉市场迈出第一步，打响第一炮。
    “五万盆全部回购！”林处继续写道。
    之所以叫“回购”，而不是购买，因为这些花是张凡从花卉局买来的，当时五万盆全部枯萎了，张凡买回之后，从张家埠用车拉来神泉水，将它们全部挽救过来。
    按这个价格，算上购买和培育时的成本，最后的利润不大。
    但已经不错了。
    做生意要循序渐进，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好，谢谢林处，也替我向局长致谢。”
    “这次花卉事件，多亏你救了我和局长，否则的话这五万盆花卉全部枯萎，对局里压力太大了。我和局长要谢谢你。”林处写道。
    “什么也不说了，情意在嘛。以后，局里的生意，要多照顾我呵！”张凡回道。
    “我这里没说的，局长那边也是这个意思。”
    “什么时候发货？”张凡又问。
    “你过来签个购销合同，当场转货款，下午发货，发到全区各个景点。”
    “好，我马上办。”
    张凡马上告诉春花和一象他们，准备花卉出园。又去周韵竹那里，接她上车，两人一起去园林花卉局，签署了购销合同，然后局里财务处把货款一次性打到了天健公司的账上。
    然后张凡请局长和林处等一干人吃了一顿工作午餐，算是庆祝双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成功。
    饭后，张凡和周韵竹同车回公司。
    周韵竹坐在副驾驶上，感叹道：“小凡，直到今天，你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商人。”
    “什么意思？我不是早就开公司了吗？”
    “开公司了不假，可是，美容化妆品是我搞的销售，你算是生产者。今天，是你独自一人，靠自己的努力，甚至可以说，靠你自己的手段和人际关系，做成了一笔真正意义上的大买卖。”
    周韵竹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
    张凡拍拍头，笑道：“也是。竹姐说得对。这笔花卉买卖，中间有许多波折，但还是一路撑下来了，心得不少。”
    “嗯。”周韵竹扭头细细打量张凡，眼光很亮。
    “你看我干什么？”
    “长得帅，还怕别人看？”她歪歪嘴，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