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很牛逼地答应一声，伸手从包中甩出一本支票薄，“啪”地一声摔在茶几上，提笔“刷刷刷”，瞬间填完支票，双手递给欧阳阑珊。
    欧阳阑珊慢慢接过支票，双眼却是仍然看着张凡，提起笔，龙飞凤舞地在支票上签了名，一甩手递给张凡：“张先生，不成敬意，请收好。”
    “这……五瓶你……全包了？”
    张凡尽管此前有所心理准备，但真正看见这疯狂的“扫货”风暴，还是心中惊讶：欧阳阑珊，你有没有搞错呀！
    欧阳阑珊微微责怪地剜了张凡一眼：小样儿，不信任别人，还不信任你珊姐姐？这点钱是钱吗？我最恨你的是，每瓶只卖35万！要是每瓶卖100万，今晚才叫这帮假贵妇们眼珠子冒出来呢！
    紧紧盯着张凡那张英俊的脸，不禁心中暖意连连，眼神再度温柔起来，声音却仍然装作冷冰冰的傲气弥漫全室：
    “不是这五瓶，而是全部！记住，你的仙葩嫩肤露能生产多少算多少，我全包了！”
    “这……不，不给别人留一点机会？”张凡学着欧阳阑珊的样子，也是狠狠地剜了众贵妇们一眼，一脸嘲讽。
    “先生，在商言商！更何况，别人在先，我在后，我只是买了别人不稀罕的东西而己！”
    两人一替一句，不断地向贵妇们抽脸。
    周围的女人们全被眼前的“奇景”给弄愣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欧阳阑珊怕不是姓张的请来的托儿？
    牵牛手法？
    一道道怀疑的目光，射向欧阳阑珊的那只手。
    欧阳阑珊微微一笑，傲然地松开另一只手，把抹过的地方显露出来！
    “众位夫人小姐，要看看效果吗？以为我是冤大头吗？哈哈哈，看看吧——”
    十几双眼光贼兮兮地落到欧阳阑珊的手背上！
    只见上面有铜钱那么大小一块皮肤，嫩润细腻，有如婴儿般，又像刚刚盛开的花瓣儿……
    天哪，这皮肤！
    要是能有这样一身绝美皮肤，俺那有钱的老公还会在外面养小九？
    所有的眼光，立即变成了羡慕和嫉妒！
    更多的是恨：欧阳阑珊，你个小蹄子，把好东西都包下了！让我们情何以堪！
    欧阳阑珊回身不看众人那低素质的目光，把纤纤玉手伸给张凡，眼里却是暗暗射出情意，柔柔地道：“张先生，您看看吧，简直太神奇了。”
    张凡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握过那只小手，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扫了一眼，然后点点头：“不过，只嫩肤一小块，不好看。你可以把两只手都用嫩肤露搓一遍。”
    “好滴！”欧阳阑珊答应一声，又从瓶里挑出一些仙葩嫩肤露，用手指狠剜了一下，搓在双手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又过了十五分钟，欧阳阑珊的双手慢慢变成了一双世上绝无仅有的小嫩手！
    那细腻和滋润……世界上任何男人都想摸它一摸，吻它一吻。
    而世界上任何女人，都会为拥有这样一双美手而疯狂！
    “啊！”
    众贵妇此刻对张凡无比崇拜，就差跪在他脚下吻鞋底了！
    不过，更多的是对欧阳阑珊的仇恨！
    “神品，价值连城！”
    “35万，张先生，您卖低了！这种神品，最少要卖50万吧？！”一个脸色灰暗的贵妇人，狠狠地挑拨道。
    张凡不屑地反问：“卖低了？你要出50万？”
    “是呀，我可以马上给你开支票！”
    张凡把脸一拉，十分嘲讽地道：“可刚才你还说它是养鹿场里春天割下来的血疙瘩！怎么一会功夫，竟然要花50万来买它？”
    妇人受到刺激，脸上一阴，低头退到后边去，跌坐在沙发里喘粗气。
    “张先生，我要买一瓶！”那个胖妇人跳了过来。
    “张先生，我要两瓶！”那个少妇冲了过来，“两瓶，我可以给你120万！”
    “我也要！”
    “我也要！”众贵妇激动万分，一齐拥上前来，把张凡围住，有一个女人被挤得跌倒在茶几上，场面顿时有些失控。
    张凡双手一摊，无奈地笑道：“没有了，没有了。而且以后的产品也已经被欧阳女士包揽了，各位，抱歉！”
    众贵妇又开始央求欧阳阑珊：“欧阳女士，你一下子买了五瓶，不会出让给我们两瓶？”
    “对，我们可以给你加价！”
    “如果你肯转让，我翻倍，出70万一瓶！”那个贵少妇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流了下来。
    欧阳阑珊轻轻把装着五瓶嫩肤露的提包拉上拉链，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只想独自拥有这天下绝品，并且把它送给我的姐妹们，我实在是没有跟各位分享的兴趣！告辞！”
    然后，转身冲张凡一笑，“张凡先生，既然有人说价钱低了，而且有人肯出70万，那我不会让你吃亏，我马上把差价补给你！”
    “不不不，不必了，讲好的35万就是35万！我决不多要一分钱！”
    张凡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虽然你不要差价，但我会记在心里，我会在后续阶段的合作过程中补偿给你的。”
    欧阳阑珊说这话时，意味深长，不过，只有张凡心里明白她的意思。
    欧阳阑珊说完，冲秘书一挥手，“走！”
    秘书推开众贵妇，二人大步走了出去。
    张凡想了一想，再没必要呆在这群俗艳铜臭的妇人中间了，便给段小茵发了条短信：“嫩肤露全部推销完毕，而且以后的产品也被包销，我就不参加晚会了。”
    “好的，这种乱哄哄的场合你不适应，那你就回去吧。我估计我要忙到下半夜了，不能请你吃夜宵，改日吧。”
    张凡站起来，在众贵妇的挽留之下，挺胸抬头，走了出来。
    身后，留下一群无比遗憾的贵妇人：追求了半辈子的美容神品，今天面世了，不料，却跟它失之交臂！
    死的心都有了！
    张凡刚刚离开大楼，便接到欧阳阑珊的电话：“张凡哪，这是我的新手机号，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以后我们联系就用这个号。以前的号早己被监控了，我想，在泰龙团对你具体实施暗杀计划之前，他们是不会停止对我电话的监控的。”
    “好的，好的。谢谢你刚才买了我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