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子明的安排。
    王蔷和李百安同时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各自做起了相关准备。
    相比于灵气的难以捉摸，y粒子的动向单不至于那么难掌控。
    毕竟这种粒子的体积不算很小，组成的气流对于魏凡这种修行者来说也是可感的，否则就不会有煞气入体这种说法了。
    当然了。
    这只是一种可能，毕竟谁也不知道“清晨”出现的y粒子有多少。
    如果数量太少的话，纵使是魏凡出手，恐怕也没什么办法。
    例如刚进山门的时候，魏凡便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冷，并没有感应到y粒子的存在——因为它实在太少了，少到微不可察。
    另外一边。
    与李百安、王蔷分开后，林子明则找到了黄道长：
    “黄道长，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准备听哪个？”
    黄道长捋着胡须，若有所悟的看了眼不远处正在交接事宜的王蔷，想了想说道：
    “林上校，你想说的好消息是不是疑似确认了祖师地宫或者阵法的存在？至于坏消息......是不是准备和贫道打个预防针，例如有可能会把山崖给挖开一块甚至全部？”
    林子明：“？！”
    你这老道特么是看了剧本了吧？
    黄道长见状打了个道辑，笑着道：
    “简单的心理学和行为分析学而已，林上校，要相信科学呐。”
    林子明继续：“......”
    随后他有些无语的揉了揉太阳穴，干净利落的承认道：
    “没错，不出意外的话，张道陵祖师留下的地宫很可能是确实存在的，并且多半就在山崖下方。
    但镇压的肯定不是什么幽冥鬼怪，而是封闭着另一种物质。”
    说着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
    “道长，以前青城山的前辈们应该没有把这处山崖挖开过吧？”
    黄道长闻言摇了摇头：
    “古时候的工业水平有限，移山凿石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加之破土涉及到风水一说，所以古时候的青城先贤们基本上没产生过这一念头。
    至于建国后的工业水平倒是逐渐成熟了起来，但考虑到种种原因，最终历代掌门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林子明虽然不信风水，但这时候肯定是要商业吹捧一波的，便客套道：
    “遵循祖制，崇古重道，不愧是传承悠久的有德门派。”
    黄道长目光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没那么玄乎，最大的原因其实是没钱，挖掘机进山的挖凿价钱老贵了。”
    林子明：“.......？”
    黄道长见状摊手：
    “青城山后山的所有权一直在我们道宫手里，有些山林也确实挺碍事的，挖了搞基建还更清净。
    奈何青城一脉不是那种捞钱的出世之辈，大前年掌门下山问了下价格，一小时不到就被吓的跑回山里了。”
    林子明：“.......”
    最后他一拍脑门儿，幽幽叹了口气：
    “....那么道长，如果待会儿小王她们的检测有结果，你是同意开挖山崖了？”
    黄道长点点头，坦然说道：
    “如果在今日之前，贫道或许不会同意这种事情，毕竟是贫道一脉常年的打坐传承之地。
    但如今接触了灵气，光说官方为我等接引大道的价值，就不是一座山崖能代替的了的。
    另外不瞒林上校。
    其实贫道在小时候打坐那会儿，就想着有一天能把山崖给挖开来着，盖因与那些想炸幼儿园的稚童无异吧。”
    林子明闻言，轻轻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
    黄道长确实是一位非常明事理的人，和这种人打交道你会发现没那么累。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道心’的一种体现吧。
    随后二人暂时分别。
    林子明去与魏凡谈起了接下来感应冷凝粒子的相关事宜，不能把所有筹码都压到仪器那边，两手准备更为稳妥一点。
    黄道长则去寻找自家掌门，告知其可能会开凿山崖的事情。
    青城山当代掌门姓郭，道号清虚子。
    也是这次入选修行项目的成员之一，这次回来主要是负责山门道宫的交接事宜。
    当然了。
    挖山崖只是个理论上的可能，毕竟这会儿y粒子之类的还没检测出来呢。
    只能说结合典籍记载，张道陵的道宫大概率在下方镇压着煞气。
    一个小时后，一缕阳光从大地尽头浮现。
    不得不说。
    如果平日里闲着没事。
    跑来青城山这种地方度个假，大清早泡一壶不用特别名贵的茶水，悠哉悠哉的在山崖处看日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此时的林子明等人却没有这种闲情雅致，他们有更关键的事情要做。
    早在半个小时前，数台精密的设备便被安置在了山崖的多个角落。
    与此同时。
    几个屏幕上正不断跃动着各种数值。
    “当前室外温度零下2.5度，湿度56.4%无凝露，供电设备dc5v，峰值电流1a无异常！”
    “传感器数量16，大气压强676.7mmhg，水的沸点为97.3°无异常！”
    “当前风速1.6米每秒，风力轻风无异常！”
    “氧气浓度21.6%，略微高于标准浓度，氮素沉降总量与先前有所上升，当前沉降数值为5.2公斤每公顷，比75分钟前提高了接近100%！”
    一旁的王蔷听到完这番话，不禁转身对李百安说道：
    “李院士，看来您之前的猜测是对的，现在山崖这里依旧在进行着‘装货’步骤。”
    李百安缓缓点了点头：
    “希望接下来的检测也能顺利吧。”
    由于冷凝微生物吸收氮素产生y粒子的反应并不会产生压强，因此空气中的氮素只能依靠一种自然性的量差进行填充。
    在周围一代气体体积已经固定的情况下，这种量差填充的速度并不快。
    因此一个多小时过去，氮素的沉降数值才提升了10%左右。
    普通区域的氮素沉降数值一般是8.7公斤每公顷，偶尔能破个十。
    农田的沉降数值会更高一些，普遍在二十左右，少数区域甚至能达到三十。
    所以山崖这带的氮素总量确实少的有些可怜。
    就在王蔷与李百安交谈的时候，助理赵志明的分贝忽然拔高了几分：
    “李院，氮素开始减少了，消失的速率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