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青对奥托招了招手，示意数钱，然后再次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
    他没有烟瘾，也不怎么喜欢香烟，但尼古丁的味道会让他大脑保持清醒，所以在与人商讨正事或思考问题时都会点上一根。
    趁着奥托数钱的功夫，他细细思索，到底要将何种程度的消息告诉对方。
    对于他自己而言，自然是希望对方知道的越多越好。
    只有了解得更多，才更能理解鬼这一超出人类范畴的恐怖，从而产生更大的反应，进而收获更多的祈愿值。
    但并不是每个人或势力都是知道得越多越好的。
    就以古一和神盾局为例。
    古一能神游多元宇宙，与白魔法之神「维山帝」和创世神「永恒」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的知识与人生经历乃至眼界能相信「来自异界的鬼」这一事实。
    因此对她说实话反而更好。
    而神盾局……虽然他们也接触到了超凡，但实质上也只是个普通人组建的组织，对于真正的超凡还是一知半解。
    你跟他说「鬼」这种超凡生物，他们还能理解，但你跟他们谈什么多元宇宙，来自异世界之类的……在漫威各路神仙大佬还没登场搞事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不仅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你在忽悠他们，是否抱有什么不良目的，从而引来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而靶眼，或者说他背后的金并……金并所建立的黑道帝国与手合会有着密切合作，手底下也有来自手合会的忍者、武士乃至阴阳师。
    告诉他凶手是来自异界的鬼，也没问题。
    毕竟，手合会的家伙就有召唤地狱恶魔或请灵上身的手段。
    “顾青大人，点完了，一共百万美元！”
    这时，奥托在一旁说道。
    顾青诧异的看向靶眼，不明白什么情况。
    靶眼笑了笑，道：“如果这次合作顺利的话，老板想与你建立长期的良好合作关系！”
    言下之意：若是你有真本事，那就能得到金并的友谊，若是拿假情报骗钱，就等着石沉大海吧！
    顾青瞬间就读懂了靶眼的话外之音，轻轻笑了起来，“如果情报是假的，你们来找我就是，多的钱就算了，金并的钱可不好拿。”
    “你是要拒绝老板的好意吗？”
    靶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顾青。
    顾青深深吸了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雾在灯光下变得有些朦胧，在这朦胧的烟雾后面，眸光冷了下来，“别给脸不要脸，我是秉承着和气生财的理念才跟你谈到现在。若不是生意，你之前那态度，就足以碎尸万段了！”
    “是吗，我倒是想瞧瞧你怎么把我碎尸万段！”
    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靶眼不仅不慌，反而兴奋起来。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做坏事并没有什么言不由衷的理由，只是想要杀戮，想要破坏，仅此而已。
    不过，他无法反抗金并。
    虽然内心十分期待这个在地下社会小有名气的情报商出手与自己大打一场，然后将对方蹂躏致死，但他却不敢忘记金并的任务。
    因此，在说完这句挑衅意味十足的话后，立马又补充道：“先不要着急，等我完成老板交待的事后，再来找你解决我们的恩怨。”
    “那就拿着你的东西滚吧！”
    顾青从箱子里倒出二十万美金，然后将一个优盘放在里面，毫不客气的扔给了靶眼。
    “有种！”
    靶眼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称赞了一句顾青的勇气，才提着箱子离去。
    在他眼里，顾青已经是个死人了。
    “有看来我之前低调过头了！”
    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顾青露出冷笑。
    或许，一个黑道帝国的覆灭，能引起更大的轰动。
    “奥托，关门睡觉！”
    虽然还有三万祈愿值没有用，以至于心痒难耐。但在经历过抽奖全是碎片，以至于一晚上没有睡着的悲痛经历后，他表示好明天起来再抽。
    ……
    菲斯克大厦。
    在这座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大厦顶层办公室里，金并正看着靶眼送来的情报。
    存活前年的鬼王……
    不老不死的寿命……
    超越常人的身体……
    惧怕阳光和必须吃人的弱点……
    随着一条条信息翻动，金并的脸色愈加凝重，但到最后却露出了笑容。
    虽然敌人是超乎想象的存在，但也有与危机相应的收益，那就是……
    念及此处，金并拨打了一个电话。
    或许是深夜的缘故，电话另一头过了很久才接通，并传来了不善的语气。
    “菲斯克，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如果没有好的理由，就算你是地下世界的帝王，也别想我会轻易放过你！”
    “当然，诺曼·奥斯本先生！”
    “那就说说有什么事吧！”
    “我这有你感兴趣的东西，等会发你邮箱，你自己看吧！”
    说完，金并挂掉电话，嘴角扬起了微笑。
    ……
    翌日。
    顾青顶着熊猫眼，早早的起床了。
    虽然不抽奖，就不会感受到非酋的痛苦，但有钱不抽，心痒难耐，同样睡不着。
    “失策了啊！”
    顾青无奈的叹气，然后……
    “抽奖，先来一百抽人偶！”
    【叮！你获得了d级人偶碎片！】
    【叮！你获得了d级人偶碎片！】
    【叮！你获得了f级人偶碎片！】
    【叮！你获得了e级人偶碎片！】
    【叮！你获得了a级人偶碎片！】
    ……
    一连串获得人偶碎片的提示响起，顾青一脸淡定。
    这才是真系统，他早就习惯了。
    像是昨天十连抽就出了一个c级人偶，那是私服。
    不过。
    当一百抽抽完，却没有抽中一个完整的人偶时，他的眼角还是忍不住一阵抽搐。
    这尼玛也太黑了吧！
    虽然一定数量的人偶碎片可以合成一个完整的人偶，但首先需要的碎片不少，其次还要同样的人偶碎片才行。
    可问题是诸天万界人物太多了，想要筹齐一个完整的人偶碎片，还不如想想直接把人偶抽出来。
    “这一百抽是垫刀的，继续抽，肯定出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