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鸣眸色中有一抹内疚闪过：“我可以解释。”
    他的神色笼罩在一层暗影里，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杀伐果敢。
    眉间多了一抹褶皱，似乎是深深地刻在上面。
    “那好，你解释。我和贺宁都听着呢。”叶舒抱着双臂，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
    “姗姗身体很不好，常年要用药，所以性格未免太偏执了一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替她道歉……”
    叶舒眸中的嘲弄更严重了：“刚才她打我们的时候，身体可好着呢。”
    “我也会让她，向你们道歉。”何一鸣沉声说道。
    犯错的人要承担责任，这一点，他不会替妹妹太过糊弄。
    “刚才当场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道歉？”叶舒挽着贺宁的手，神态之间，全部都是讽刺。
    也许，原本还对何一鸣曾经有过的那些不知道的悸动，在今天，都可以全盘的任由它随风而去了。
    何一鸣察觉到了她格外冷漠和疏离的态度。
    “叶舒……”难得的，他开口，没有平时的毒舌，只有一丝无奈，“姗姗从小身体就特别的不好。所以我怕再出什么意外……”
    “姗姗是因为我，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对她有愧疚，有些事情，才帮她承担了。”
    叶舒看了他一眼，难掩好奇：“为什么？”
    “我小时候患上了一种很严重的疾病，需要弟弟妹妹的脐带血来做手术。”
    “那个时候，母亲的身体已经不适合自然怀孕。”
    “所以才会选择了做试管婴儿，让姗姗出生。不过当时的试管婴儿技术不够成熟，姗姗才会天生带病。”
    “全身免疫力的极度缺乏，让她不能跟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只能一个人生活在无菌病房。”
    “这是我欠她的。若是她需要，我不得不用整个生命来还她。”
    听到这些话，叶舒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贺宁眸中的情绪，却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被叶舒挽着的手，越来越凉，感觉头脑里一片空白。
    叶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察觉到贺宁的异常，深呼吸一口：“既然这样，所以就算不管她做了任何事情，你都要护着她，偏帮她了？”
    “叶舒，我没有办法。”何一鸣的声音也透着一丝悲凉。
    叶舒的声音哽了一下：“那如果我和贺宁被她打死了呢？或者遭受到什么不可预知的伤害呢？”
    何一鸣沉默了一下，如果当真是那样，他会放弃对何沛姗的维护。
    只是光是想想，如果自己晚来一步，叶舒和贺宁会遭受到的结果……他的心里一紧，完全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浓黑的剑眉深深地皱着，因为太过在意叶舒，反而一时没有作答。
    叶舒以为他已经做出了选择，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你为了你妹妹，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嘛。别的，我也没什么好说了。”
    何一鸣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受伤的情绪。
    这让他很不安，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舒缓彼此之间的紧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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