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架小型客机降落在燕京机场,而随着这架客机的降落,三辆黑色的轿车和其他地勤车辆立即出发来到了这架客机面前,飞机舱门打开,几个人依次走出机舱,领头的一个是中办副主任姚兴国,在他身后的是周铭杜鹏,还有保护他们的五位中南海保镖,以及其他一些随行人员。
“主席已经在等着了,我们直接过去。”
姚兴国给周铭杜鹏交代了这么一句,然后就钻上了第一辆车,周铭和杜鹏则是上了第二辆车,五位中南海保镖则自行分配坐在三辆车上,其他中办的随行人员则是另外安排车子回中南海。
车子启动平稳的驶出机场,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杜鹏感慨一声:“看来这次真的是出大事了!”
周铭点头表示同意,回想着之前的一切,他们在南江市委大楼见到了姚兴国,姚兴国在对周铭说了要立刻回燕京的话以后,他们马上就出发去往机场了,甚至都来不及和南江市委书记陈云飞多说几句话,而在机场那边也已经有一架专门安排好的飞机在等着,周铭他们登上飞机就立即起飞。
现在到了燕京又有专车直入中南海,这一路马不停蹄的行程,如果不是出了大事,中央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着急紧密的安排。
一个多小时以后,周铭他们的车子驶进了中南海,来到最高领导人的办公场所,周铭和杜鹏下车,跟着姚兴国来到一处很大的会议厅,两位国家柱石杨定国杨老和杜中原主席都坐在这里。
见到周铭和杜鹏进来,杜中原放下茶杯冷哼一声:“一声不吭在南江失踪一个礼拜,传呼不回手机不开,你们简直胡闹!”
杜中原的话有如实质一般撞在周铭和杜鹏的身上,让他们都低头在那里不敢说话,这一方面是由于杜中原上位者的气势,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都从杜中原的话里听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这个时候只能乖乖认错,不管多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这一次,杜中原显然没有对周铭和杜鹏轻拿轻放的意思,见周铭和杜鹏沉默以对,杜中原伸手指着他们接着说:“你说说你们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在南江和一个皮包公司的小生意人混在一起,还在东口纺织厂搞的那么大张旗鼓的,你们觉得这样做很好玩吗?你们还能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吗?”
听杜中原这么说,饶是周铭再怎么不想火上浇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话了:“杜主席,我实在是没想到中央会那么快的处理谭家的事情。”
周铭这么说是认真的,因为在来的路上,周铭已经向姚兴国询问了中央的情况,知道当自己在南江跟着夏朗去谈南江纺织厂事情的时候,中央已经对谭家断然出手,不仅查封了新兴公司,那些分布在全国的谭家骨干成员和经营的核心关系也都被抓起来了,可以说是一举将整个谭家从头到脚都给摧毁了。
至于谭千军,当周铭在东口纺织厂那边表露身份的时候,他在南江被抓了,那个时候他正准备偷渡去港城。而他的父亲谭里,由于已经官位燕京市委书记,对于这种级别的人,他的处理情况就不能说的了。
不过这倒也符合现在中央这个领导核心的行事作风,没别的就是果敢决断,一切都为了国家的稳定发展。如果不是这个领导集体的这种行事作风,只怕在前世的时候,国家就有几次真的会乱起来了。
现在中央也明白谭家这个官倒集团的危害,尤其是他在政治经济两方面的影响力,如果放任他继续发展,这颗毒瘤未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必须要有所行动。前世由于没有自己的存在所以中央不能不为了大局选择妥协,但是这一世,由于自己的存在,中央动了手。
“没有想到?”杜中原瞪着眼睛说,“一句没有想到就完了吗?你说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对中央的不信任!你们还以为你们只是半大的小孩吗?在燕京的时候一个个无法无天,什么事情都敢做,给中央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结果你们倒好,自己先跑了,你们就是这样的责任心吗?”
周铭和杜鹏都缩了缩头,要是其他官员扣大帽子,他们会不当回事,但现在面前是一位国家主席,尽管只是名义上的一号首长,但他的这番话依然代表这雷霆震怒,不能不当回事的。
只是被杜中原说不是小孩和没有责任心让周铭和杜鹏有些欲哭无泪了,因为他们也就二十来岁,放在其他人身上正是“我爸是李刚”的黄金纨绔年龄,至于责任心这个就更没道理了,自己俩人无权无势的,这种事关国家稳定的大事,他们就是想插手也插不进来呀,不就只能掀起一个头,然后就静等着结果了。
当然让周铭明白的,是这个事情并不仅于此。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定国突然说话道:“好了中原同志,还是捡要紧的事情说吧,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再怎么发火也于事无补。”
听到杨老这么说,周铭和杜鹏都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杜中原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问周铭和杜鹏:“你们知道现在中央面临了一个什么情况吗?”
这个问题可不是装傻充愣能蒙混过关的,周铭只好点头说:“我明白,中央出手对付谭家会让某些人借题发挥,会让很多保守顽固的人借机兴风作浪,如果让这些人得势了,很有可能会让改革开放十年的成果毁于一旦,这于国于民都是很糟糕的。”
周铭说的是一个很纠结的事实,谭家这个集团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也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作为最大的官倒集团,他代表的也是最初改革开放的旗帜,一旦这面旗帜倒了,那些原本就反对或者害怕改革开放的保守势力,或者想借机捞权的野心家,就会纷纷跳出来要搞事情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就算是在发展成为主流的二十年后,一旦中央处理某个改革开放旗帜国企的时候,依然会造成不小的动荡,更别说现在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思变的。
并且周铭最明白的,这才是今天中央这么急着请他回来的真正原因所在。
“是呀,谭家倒了,很多人就会急于去否定改革开放,否定经济的发展,有人说之所以会出现谭家这样的集团,就是改革开放给了他们滋生的土壤,应该要回归过去,甚至还有人说西方那一套根本就是罪恶的根本,如果把经济搞上来了,人就会被金钱所腐蚀变质,所以现在改革开放的路很难走了。”杨定国叹息着说。
周铭能从杨定国的话语中听出这位老人语气当中的疲惫无奈,虽然这是一位三起三落的坚强老人,也是他一手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大幕,但他面对党内同志的不理解和质疑的时候,还是会无奈。
不过在周铭看来,那些野心家不论,但至少那些保守派的有些观点还是可以听一下的,毕竟身处中央的他们也是真心为国的,只是思考的角度不同。
别的不说,就说他们对金钱和人心的把握就很准,他们说人心会被金钱腐蚀变质,也的确如此,想起在后世横行于世的那些地沟油毒奶粉还有死猪肉这些,不都是一切向钱看所带来的恶果吗?
只是在杨老面前,这些话是不能说的,周铭只好试探性的问:“杨老,那现在中央的形势怎么样了?”
杨定国摇摇头又叹口气说:“很难,现在每天的工作报告都是在针对谭家这个事情的,还有很多报纸,上面也都刊载了关于西方资本主义的罪恶,一定要谨防资本主义糖衣炮弹的攻击,甚至还有人说中央内部有人就是党的叛徒,那不就是在说我吗?”
杨定国这席话表面上听起来平淡无奇,或许还有点自嘲的意味,但周铭却能听出这位顶在改革开放第一线的老人究竟扛着多大的压力。
想到这里,周铭对杨定国说:“杨老,不管怎么样,改革开放都不能停,未来将是发展的黄金年代,我们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杨定国挑了挑眉说:“是吗?没想到你还能看到这一点,那你可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强,我们这些老头子要搞改革开放,只是因为我们自己过去几十年都穷怕了,见多了祖国穷所以挨打的事情,所以我们才想要改革开放,想要让祖国富强强大起来,看来这小同志可比我们的思想觉悟要高多了。”
“杨老您就不要调侃我了,我哪有杨老和杜主席你们那么好的眼光,我就是个想赚钱的小老板而已,我是为了自己才不希望改革开放停下来的。”周铭说。
杨定国哈哈笑了起来,他伸手指着周铭说:“没想到你这小同志还挺谦虚的。”
杨定国轻松的话语也就说到这里了,他接着对周铭说:“不过不管你再怎么说,今天你都是跑不掉了,因为这个事情是因你而起的,你必须得想办法解决。”
周铭感到欲哭无泪,他能听出来杨定国说这话就是在下死命令了,但这个事情的确是因自己而起的不假,可怎么自己就必须要想办法解决了?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不过想法固然是这么个想法,但周铭也明白,杜中原会发这么大脾气,这一次这么急着叫自己回来,就是要听听自己对这个局势的想法。
在这个想法下,周铭沉住了气,然后问杨定国道:“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杨老不知道您春节期间有安排吗?”
第三百七十七章 周铭你必须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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