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斜挑，她话还没说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屏风。
    只是，入眼的第一眼，她的神色就陡然僵住。
    沉默了几秒后，最终还是唇角翕动。
    “……奖励……”
    这“奖励”二字，变的有些迷离。
    好在，水娘娘的心思全在娇羞的回忆中，压根就没注意到凌洛羽的异样。
    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凌洛羽神色已经恢复了淡然。
    “不错，确实是挺帅的……”
    咬着指尖，她似笑非笑。
    “也难怪能将水姐姐你迷了这么多年……”
    水娘娘唇角含笑，看了眼屏风，招手让她过来坐下。
    “你认识他吗？”
    凌洛羽却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水姐姐，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么美的美男子……你们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你……”
    水娘娘娇羞的连耳朵都红透了，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凌姑娘，你……你这话说，我们俩……我们俩就是萍水相逢，能有什么可发展的？”
    凌洛羽顷身，左手轻抚脸颊，暧昧挑眉：“美色当前，你就不动心？”
    “凌姑娘……”
    “就算你不动心，他也得动动心吧？否则，这也太不男人了！”
    “……”
    凌洛羽的话，干脆，大胆，带有明显的挑逗味道。
    水娘娘出身宫廷，为公主之身，后来嫁给了皇上，也是深宫正妃，不屑于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来争宠。
    后来，纵然成为了微草堂的老板娘，姚悦等人也不敢和她开什么玩笑。
    所以，她所接触的世界，是纯净的，不沾染一丝丝别致气息。
    哪像凌洛羽这样的，开口就是让她面红耳赤的重点。
    心如小鹿乱撞，哪还有能思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水娘娘娇羞的低下了头，凌洛羽悄然送了一口气。
    还好！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
    悄然转身，她看着身后。
    屏风上，熟悉的面庞正回眸一笑。
    这一笑，足以让天下的女人为之沉沦。
    ——怎么，会是他？！
    ——竟然，是他！！
    “凌姑娘，喝茶……”水娘娘将手中的茶盏递过来，不敢看她的眼睛。
    凌洛羽不动声色的勾唇：“谢谢姐姐。”
    “我和……他，一直是君子之道，从未僭越，我们止乎礼节，从没有发生任何礼节的事情，所以，凌姑娘你不要乱说……”
    “行动上没有僭越，那你的心呢？”
    凌洛羽挑逗的挑眉，眼神越发暧昧。
    “你的心应该是已经跟着他走了吧？要不然……你也不会痴情痴念了这么多年！”
    “只是我的痴情有什么用？他……或许都不知道！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的没有回来？”
    说着说着，水娘娘又伤感起来。
    “说不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他的等待！”
    如果真的到那一天，她才真的是悲哀的过了大半生。
    凌洛羽眸色幽然，悄然看向屏风画像。
    或许！
    水娘娘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