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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三王立

    却说黄健钟听到那个声音不由大喜,连忙大叫道:“升渊兄吗?快快有请,我还以为你没有接到我的飞鸽传书呢。”
    一人龙行虎步,大笑着走来,目中精光暴射,显然也不是个易与之辈。
    只见他向着陆幼仁施礼道:“老臣见过皇上,请龙驾移位,共商大计。”
    当陆幼仁一披黄袍顿时气势就大变,目中透出寒光来,此刻他终于能够一言九鼎,荣登宝座。
    陆幼仁十二岁就封汴梁府尹,赐仪同三司,殿前都点检,可谓权势滔天。
    而且有太子太傅黄健钟与太子少傅钟向阳辅佐,何况詹子府中人才济济,能人辈出。
    可是想不到如今陆春啼最宠信的竟然是肖贵妃,按照青龙大陆的祖制,贵妃是六宫仅次于皇后的,自然无比尊荣。
    陆幼仁讨巧在他出生最早,因此当之无愧受封为太子,可是弊端也显而易见,他虽由皇后亲自抚养,可是生母出身仅七品。
    因此也无权势可借,若是李常在的娘家有权有势,陆幼仁自然省心不少。
    尽管在黄健钟帮助下,很是提拔了李常在娘家的兄弟与亲戚,包括那户部尚书李逵也是她远房亲戚,当年她进宫也是得到李逵大力帮忙。
    论起来,李胜杰还是陆幼仁表兄,可是如今他竟然投敌了,慕容老三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
    但是李常在的几位兄弟原本出身于小商人世家,连科举的资格也没有的,可是突然加封为将军,顿时乐得找不到北了。
    除了整日里炫富,到青楼争风吃醋,也干不成大事。
    他们的妻子眼窝子自然也?,除了整日里与小妾们勾心斗角,整日里吹枕边风,提拔某人为官。
    因此反而生出好多事来,惹得陆幼仁极为生气,黄老头也连连摇头。
    倒是那李胜杰长大后还有作为,他被安排进铁甲营,其实也是陆幼仁的内应。
    黄健钟老奸巨滑,自然也在宫中安插了好多内线。
    虽然禁军明面上还是听侍卫统领等大首领的,可是太子安插其中的内线着实不少,因此就连吴法天行事也经常被制肘。
    相反那钟向阳老头却耿直得多了,他见不惯就喜欢骂人,哪怕是太子,既然当了他学生,就得听他这个老师的。
    所以陆幼仁自少颇为讨厌这老头,在读书时还被他打过好几次手心,因此无法亲近。
    所以老头与太子的关系越来越不融洽,所以走动就越来越少了,因此黄健钟成了陆幼仁名义上的军师。
    如今钟老头也被米志伟抓住了,可是也知道他不得宠,因此也不重视他。
    结果没想到被他觑空逃走了,躲在直隶总督吴凤三的营帐中去了。
    吴凤三正是紫竹庵天字甲号杀手银纱魔女吴凤九亲哥,字升渊,是三十年前武状元。
    娶了长公主陆灵琪,也是驸马都尉。
    虽然总督也不能拥兵,可是凭借他的威望,其治下所有州府的私兵全可借用,谁敢说个不字。
    他职高权重,在两个时辰内竟然凑到七八万私兵了。
    整顿又花了一个时辰,终于率着嫡系人马先行一步。
    米志伟如今手下可用的心腹廖廖无几,因为当年跟随他叛变的东厂心腹全部被株连九族了。
    如今东厂也成为历史,所谓厂公空挂一个虚名,他先前凑齐的手下,对他也是阳奉阴违。
    没有办法,他一甲子没出世,这世道已变了。
    急切间如何整顿秩序,也是他头等大事。
    一番杀戮带来的淫威,毕竟只能暂时震慑住部分小人。
    三个时辰过去了,如今宫人逃走的人越来越多,好多太监与宫女在易容后逃走了。
    有的是混了一辈子没有出头,想出去,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正好偷了宫内书画等古董逃走,隐居到乡下去,也可当个富家翁。
    这个世道又没有规定太监不许娶妻,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办成。
    他们早就盘算好了,逃走后就过继一房子孙,来继承香火。
    再娶个妻子来掩人耳目,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也不用过侍候的生活,毕竟伴君如伴虎。
    否则不知何故惹怒了君主,丢了小命还是事小,若是株连九族,就得不偿失了。
    米志伟虽然本领滔天,也当过厂公,可是毕竟人单势薄。
    他自以为控制住百官就等于控制住了形势,可是想不到突然出现了好多神秘人,在大街上到处散布谣言。
    这自然有逃走的百官在暗中捣乱,可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江湖群豪,他们的消息自然比百姓灵通得多。
    谪仙楼突然对慕容世家下手,本来就是大年初一最大的瓜。
    可是想不到米志伟篡位夺权才是今天最大的瓜,各大世家自然也要粉墨登场。
    慕容世家虽然避入小世界燕子坞中去了,可是并不妨碍其派出无数探子,到处散布谣言。
    这种事向来由慕容老二操作,因此用不着慕容青城操心。
    其实论聪明才智慕容老二是诸兄弟中最厉害的角色,可是家主之位却轮不到他。
    慕容青城与慕容老三想不明白的事,慕容老二早就看得十分明了。
    因此他派人散布谣言一是为自保,其次是迷惑真正的敌人。
    多年以来慕容世家其实与谪仙楼其实是同盟关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可是自从三十年前老家主慕容吹血与谪仙楼主陆逸失踪后,事情就起了变化。
    而谪仙楼主陆腾霄自从捉拿了冰无涯后,也闭关许久了,现在主事的并不是陆腾霄。
    那陆春啼何时策反谪仙楼,连慕容青城也不知道。
    他最忌惮的是,此事陆腾霄是否知晓此事。
    若是与陆腾霄撕破脸,他也没有胜算。
    毕竟地仙高阶与宗师差距,其实是道天堑。
    上万年来,就算能够突破到宗师的天才也少之又少。
    而他们那一界历练,突破到宗师竟然有两人,陆腾霄与赤不畏。
    作为青龙大陆最优秀的青年才俊,他们的成就也是震今烁古的。
    如今皇宫内依旧是一片混乱,慕容十里呆坐在坤和宫中。
    素颜的她才一日间竟然显得无比憔悴,只是如今凤冠早已摘除。
    她身上尚是一袭青衣,梳着一个寻常发髻。
    结了婚的女子梳妆自然与丫环不同的,宫中嬷嬷与姑姑们和丫环的区别,就是从发髻上来分辨的。
    米志伟答应过慕容十里,只要成婚,凤冠自然重新戴上。
    可是经过这场打击,权势对于她不过是过眼烟云,如果她答应一个在阉结婚,也是给慕容家族蒙羞。
    虽然米志伟重新长出了胡子,可是仍然有好多人,包括市井小民,都在传说这不是真的,有可能是他贴上了假胡子。
    尽管跟随米志伟回来的好多太监也当场见证了这个奇迹,可是无论他们如何澄清,还是没人相信。
    除非他当场脱下裤子,来验明正身。
    这对于一向自负的米志伟当然不可接受的,他打定主意,只要与慕容十里生个娃娃,比任何手段都好使。
    如今百姓中流传最广的是,长公主陆安沁与驸马都尉陈靖瑶已经说动燕国公陈平来勤王。
    虽然没有虎符,可是如今这世道,人们不会太讲究。
    只是陆春啼逃走,让他多年积累的好声望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许多人以为他可以学那纣王自焚的。
    纣王残暴无道,都能自焚,他为何做不到呢?
    这些流言传到他耳中,把他都气乐了:我才三十多岁,干嘛要自焚,一群刁民,将来总有办法收拾。
    此刻他坐在一间厢房里,自从千里追踪符被慕容青城劈开后,陆春啼也显得心神不定。
    千宿卫如今担负起保卫他的重任,可是在短短的三个时辰里,二十九个千宿卫,已死掉了一半。
    在厢房边角的影子里,他们正失神落魄地盘踞着。
    从投靠陆春啼那一刻起,他们以为遇到了个好主子,可是想不到陆春啼脑门被驴踢过了,竟然放出了米老魔。
    明明手拿一手好牌,可是竟然被他打得稀巴烂。
    十四个千宿卫开始焦虑起来,事到如今,他们终于要替自己的将来考虑了。
    如今绿成为新首领了,可是她毕竟没有蛇的阴狠与城府,所以指挥得漏洞百出,所以才死了那么多兄弟姐妹。
    可是只有她心里知道,她是故意将他们派出来送死的,死掉的全是得罪过她的,有的得罪得实在狠了。
    作为二姐,她的本领不是所有人里最高的,其实肉与门的本领比她强大,可是如今两人也命赴黄泉了。
    陆春啼自从逃走后,一直没有关心过千宿卫,在他眼里死士就是要绝对服从命令,与猪狗也没有区别的。
    可是如果狗子死得太多,作为主子也会狐死兔悲的。
    听掌印太监鹿公公禀报,如今千宿卫仅有十四人,他终于明了事情不对了。
    仅是派出去探听情报,怎么会死了那么多人?
    十四年里,千宿卫帮他铲除故太子的影卫与龙卫,也不过只损失了一个首领蛇而已。
    想到这儿,他一拍手道:“绿,我有话想问你。”
    如今不需要乔装打扮,因此绿是正常的形态,身上没有那恶心的粘液,让陆春啼心里也好受些。
    千宿卫就是怪物,他曾经一遍遍告诫自己,尽管恶心,可是自己还得礼贤下士,必须赔着笑脸。
    如今穷途末路,陆春啼自然卸去了伪装,开门见山道:“绿,你们的伤亡好像有点大啊?”
    绿斜了他一眼道:“那有什么办法,米老魔实在太厉害,我们一大半人手折损在他手上的。”
    陆春啼也知道在掩护他逃跑时,千宿付出了很大牺牲,米志伟实在太辣手,往往是一招致命,没有还手余地。
    可是在探听消息时也折损了好多人,这才是他关心的地方。
    绿冷冷道:“谁叫你捉走了慕容世家的六姐妹,如今他们狗急跳墙,自然要垂死反扑,慕容世家的底蕴实在太深了。”
    正说着话呢,突然一个老太婆柱着拐杖进门道:“小丫头,如果你多花些心思,好多人不会死,不过如今再说这些话也于事无补。”
    绿感觉这个老太婆异常危险,她突然将身子不动声色远离她几丈远,然后问道:“婆婆,你又是谁?”
    老太婆将拐杖在地上一顿道:“小丫头,我叫瑞婆婆,是这谪仙楼的器灵。”
    绿突然间一惊,一个器灵能够白日现身,就更让人吃惊了。
    怪不得谪仙楼能够整体出动,将慕容六姐妹全部镇压,原来是有这瑞婆婆主使。
    如今楼主陆腾霄闭关,主使人竟然是这个器灵。
    这时刘裕与郭威两人同时进来,对着瑞婆婆行礼道:“见过前辈。”
    老太婆冷冷道:“若非看在这六个小丫头份上,我是不会出手的,我也将要闭关了,不会再出手干预,否则天道会惩罚老身的。”
    刘裕与郭威面面相觑,原来两人竟然被陆春啼收买了,因此说动瑞婆婆出手一举擒下慕容六姐妹。
    据瑞婆婆所说,这个谪仙多年前受伤严重,想要恢复,必须得找人来合炼七星大法。
    据说七星大法只有女子才能炼,可是上哪抓那么多女子呢?
    陆腾霄抓到冰无涯也是机缘巧合,再公然去抓女子,只怕会惹得人怨天怒。
    可是世上竟有那么巧的事,慕容七姐妹竟然落入两人眼里,觉得这是个千年难逢的好机会。
    瑞婆婆希望将将慕容十里一同抓来,可是慕容十里是皇后,二来陆春啼也要用她来挟迫慕容世家,因此自然不同意。
    幸好多年前还抓了个冰无涯,虽然她身魂分离已多年,可是肉体没有损坏半分。
    只要届时将她神魂放回躯体,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陆春啼见老太婆亲自出面,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想,
    果然瑞婆婆道:“我因为要主持七星大阵,因此无法分身照顾你们,现在你们要么离开谪仙楼,要么封锁在里面。”
    刘裕问道:“前辈,若是米老魔来攻打谪仙楼怎么办呢?还有七天后他就要与慕容皇后成婚了,这如何是好?”
    瑞婆婆虽然是笑着说话,可是眼中殊无笑意:“哈哈,这是你们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陆春啼知道老太婆是在下逐客令了,如果他不去救慕容十里,等真的她与天阉米志伟成了婚,那就是陆家最大耻辱了。
    先前他出逃,就导致如今局面十分被动,世人纷纷唾弃他,让他承受了无比巨大的压力。
    可是如果想救,对上米老魔,他也没有胜算啊。
    突然老太婆喝道:“是何方贵客来访谪仙楼?”
    陆春啼微笑道:“那是我的手下羽卫,可以放行。”
    谪仙楼突然闪过一道神光,几条人影突破了机关,来到近前。
    他们的服饰异常怪异,竟然有翅膀,远看好像是个鸟人一样。
    原来这种羽衣可以帮助他们在半空中滑翔,因此异常珍贵。
    陆春啼呷了口茶问道:“可探听到什么消息?”
    领头一人道:“禀告陛下,小的探听到如今燕国公率驸马都尉陈靖瑶及长公主准备来勤王了,可是至少得半个月。”
    绿也是叹息一声,燕幽之地,离汴梁实在太远了,半个月也得快马加鞭啊,否则还赶不到呢。
    陆春啼道:“京城中可有最新消息?”
    首领对着手下一颔首,那人上前道:“见过陛下,小的打探到那太子少傅钟向阳竟然逃去了总督府,求庇于吴凤三帐下。”
    陆春啼沉吟了片刻道:“这老头倒是有胆有识啊,等朕回京后一定嘉奖他。”
    他沉下脸道:“没有其他消息了吗?”
    三人一哆嗦道:“时间匆促,小的只能探到如此多消息。”
    陆春啼想了一下,对身边太监道:“甄公公,替朕赏赐他们,每人一个大元宝。”
    甄公公肉痛得脸上一阵抽搐,然后慢慢打开宝箱,取出三绽大元宝来,三锭银子他一只手还抓不过来,实在太沉了。
    古代十六两就一斤了,因此三锭就有八九斤重了,一只手是没法抓起的。
    可是老太监随手一探,三锭银子似吸在掌心里似的,被他吸出了,然后分别飘向三人。
    他做得从容不迫,可是落行家眼中显然看出他掌上功夫极深,可能炼过大力鹰爪功。
    三人叩谢后刚离开,一条人影跌跌撞撞闯进来,竟然是鹿公公。
    他显得丢魂落魄道:“大事不妙了,太子已于半个时辰前在潜龙滩登基了!”
    陆春啼突然仰天长叹,然后喷出一口鲜血道:“吴凤三,你这老匹夫欺朕太甚了。”
    瑞婆婆同情地看着他们,眼见陆春啼一口气接不上来,双眼翻白了,甄公公连忙掐他人中。
    仓惶间自然没有带太医出来,可是多年的服侍生涯,也练出了他们随机应变的能力与过人技术。
    此甄公公也懂一些常用急救术,连忙将一颗药丸塞入陆春啼牙关下。
    他虽然牙关紧闭,可是老太监随手一捏,陆春啼的嘴巴就张开了。
    尽管早有准备,可是想不到陆幼仁也会来一出黄袍加身。
    陆春啼悠悠醒来,恨恨想:朕若回宫,肯定要下令将资治通鉴全部回收焚毁,实在遗毒无穷啊。
    原来他记得,黄袍加身似乎是从炎黄大陆传来,曾有两个皇帝是黄袍加身,想不到黄健钟那老东西也学会了。
    可是陆春啼突然想到,这样也好,若是第三人也黄袍加身,那他江山也坐不稳啊。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身影似灵猿般窜入,竟然没有遇到阻拦,看来是千宿卫中人。
    果然来到眼前,竟然是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名字就叫猴。
    他向着陆春啼行礼,然后露出笑比哭难看的神情道:“禀报陛下,小的探听到一个消息,二皇子楚王千岁竟然在韶关也黄袍加身登基了。”
    陆春啼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来,原来楚王是二皇子,他的娘亲就是肖贵妃啊,已经自缢在宫中了。
    这时又有一人来报:“报……大事不妙,郢王也在郢州黄袍加身了。”
    陆春啼又气又怒,这个郢王陆春发是他弟弟,昔年与他争夺十分激烈。
    想不到他竟然也等来一个千年难逢的良机,竟然在有生之年也会过过当天子的瘾。
    这时又有羽卫来报:“……红衣教徒本来被吴上将捉拿归案了,可是想不到京城发生变故,吴上将将铁甲士兵交托给慕容剑仙,办事去了。”
    陆春啼面无表情道:“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便宜他们了。”
    那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禀报:“……有消息传出,据说那李胜杰是红衣教内奸,释放了好多教徒,太子震怒,命人射死了他,同时还活捉了另一名内应陈谷逸。”
    陆春啼越听越惊奇,大笑道:“李胜杰与陈谷逸竟然是红衣教内应?这是朕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鹿公公突然道:“这么说来那户部尚书李逵已死了。”
    甄公公的反应没有鹿公公那么敏捷,他是转了一圈才突然想到。
    陆春啼冷笑道:“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行事如此歹毒,好你个黄老匹夫!”
    鹿公公道:“黄健钟这老家伙只要逼死了李逵,米老魔手里的王牌就又少了一张。”
    绿也想到,那兵部与刑部尚书根本不足为惧,显然形势对陆幼仁极为有利,如今三王起事,看谁笑到最后。
    瑞婆婆冷冷看着几人道:“是去是留,几位做好决断了吗?”
    陆春啼一挥手对羽卫道:“传朕旨意,你们继续替朕打探消息,我得在谪仙楼休养一段时日。”
    突然间谪仙楼就整体消失不见,等到慕容世家派出的探子刚来到近前,看见这神奇一幕,无比惆怅。
    今年的春节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狗血的大事,先是慕容世家的六姐妹被谪仙楼悍然出手抓走,这样慕容世家与谪仙算是正式决裂了。
    其次是米老魔被关押一甲子后,又被陆春啼放出,结果在捉拿钦犯时,突然返京篡权夺位,陆春啼逃到谪仙楼避难。
    第三件是太子陆幼仁在身边重臣簇拥下在潜龙滩黄袍加身,楚王在韶关黄袍加身,郢王在郢州黄袍加身。
    百姓被整懵了,天下一下子多出三位天子,叫他们无所适从。
    有的支持太子陆幼仁,因为皇位本来就是应该由他继承的。
    有的看好郢王,因此十四年前,他也与陆春啼竞争过皇位,可是因为诸种原因他最后失败了。
    可是想不到天无绝人之路,这次他也想捡漏了。
    但是这一切与远在冰琉国的陆辰仿佛毫无关系,大年初一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要破解那矮子的鸳鸯连环腿,否则永无出头之日。
    可是想要破解却谈何容易,对方也是返照境,火候比他深得多。
    尽管在虎符空间有三倍时间,可是短短几天岂能破解掉?否则他成神仙了。
    阿虎也没有想出办法,主要是陆辰火候还欠缺些,欲速则不达,这件事是急不得的。
    所以阿虎只是传了他三式混元掌,然后各他拆招。
    当陆辰刚出门,果然又被矮子偷袭,可是这次虽然挨了三脚,可是毕竟有了招架之力,没有像上次狼狈了。
    就在这时突然看见顾卿卿脸色铁青道:“不好,张老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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