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从药老和顾云念的三言两语中知道顾野身体的情况，云水谣还是心软了。
    她努力放柔语气，“念念，你和小宸去吃饭，我去给病人送饭。”
    最后一句，云水谣还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地意味。
    云水谣重新去厨房装了一盒饭，只是限于饭菜都是秦婶按照吃饭的人数，定量做的，她装的饭菜少了一些。
    云水谣走了，慕司宸才拉着顾云念缓不过神来。
    不过也是，任谁去世快十多年的父亲突然回来，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神来。
    今天这课，他也没法上了。
    慕司宸摸摸顾云念的头，拿出一本厚厚的手抄书。
    “这是我收藏的一些药方，还有一些关于医术的笔记。原本不能给你，我抄了一份。上面有些调理身体，淬炼筋骨，辅助练武的方子，你和药老研究一下有没有问题，可以配给自己试试。”
    慕司宸说是他收藏的，实际上是他整理梦中的记忆，是梦中顾云念后来整理出的各种笔记。
    不知那算不算是前世今生，此刻也算是提前物归原主。
    只是他不可能说是梦中看到的，只能找了个借口给顾云念。
    “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已经知道了秘方的之珍贵，顾云念回过神，连忙推回去。
    “有什么珍贵的。这些方子也拿着也只是做收藏，束之高阁，不如给你物尽其用。只要你不外传。以你的天赋，以后研究出什么好东西，给我一份就行了。”
    慕司宸哄着道。
    想到梦中的他找过的借口，鬼使神差，脱口而出道：“若是觉得无以为报，就学好医术，给我当私人医生。”
    顾云念犹豫了一下，收下了书，郑重地应道：“好。以后我学好医术，就给你当私人医生，随叫随到，一定照顾好你。”
    慕司宸这一出，倒是打散了顾野给她带来的冲击。
    看着顾云念板着一张稚气的小脸，学着大人说话的模样，乐了。
    用力地揉揉她的头，“那好，你好好学医，我等着你给我当私人医生。接下来的日子我有些忙，不能来教你，给你请了一个老师。除了学医，学校的功课也不能落下。”
    “我知道了！”顾云念抱着书，郑重地点头。
    慕司宸这一忙，几年都没再见过顾云念。
    他在给顾云念整理笔记的同时，也把记忆里关于古武界、阮家等事的证据与线索都记录了下来，跟陆羽联手调查。
    同时按照梦中的方法，培养人手。
    等到界门开时，提前找到古武界出来的人，联系上了谨言大师。
    因为早有准备，就算没有顾云念的参与，他的实力也不如梦中，也顺利毁掉了隐月楼阮家的阴谋。
    谨言大师等人再来世俗，帮忙将阮家的势力连根拔起。
    只是不同的是，最后让他们差点全军覆灭的阮书海，并没有出现。
    就算如此，慕司宸还是受了重伤，被送到药老那里医治。
    事隔几年，再见到顾云念，慕司宸的心神不禁有一时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