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们投鼠忌器，不敢直接对医药公司动手，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鱼死网破。
    李二狗活着，顾云念的罪名是伤人，死了就是过失杀人。
    可一旦等顾云念进去，以后就更难以脱身了。
    “先看李二狗那边怎么说吧。”顾云念微眯眼道，又歪着头看向慕司宸，“夏启和他的公司，资料大概什么时候能查到？”
    想要逼她加入，给她的时间肯定不会多，以免她找到翻盘的机会。
    顾云念刚开口，就看到慕司宸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他点开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机屏幕放在两人的中间，有个新邮件的提示，点开就是永久医药的资料。
    前面是公司的基本信息，夏启是法人。
    后面则是公司的详细项目，就只有一个，关于心脏修复的。再往下，顾云念在合作方看到一个熟悉的地址，被她毁掉的那个疗养院。
    顾云念有种惊讶又在意料之中的感觉，只愕然道：“他们公司是怎么通过上面的审批的？”
    慕司宸轻笑一声，讽刺道：“这药又不上市，有钱人病急投医，联合推动之下，通过第一道审批并不难。他们大概也只是需要公司这一层包装，去让更多人相信，后面的审批过不过都没关系。”
    顾云念眨眨眼，“那陆二哥那边呢，查到名单了吗？”
    “查到了一些。因为那边的疗养院已经毁了，有些人不好查，所以还没有发给我。”慕司宸微摇头说道。
    因为他们要的不止是一个名单，还有身体报告，所以没那么快。
    医院离警局没多远就到了，顾云念跟着慕司宸下车，又变成了那副丧丧的样子。
    姓徐的把他们带到李二狗的病房，像是一点不担心她威胁李二狗该口供，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问吧。”
    顾云念扫了他一眼，看向李二狗冷声道：“你真的看到是我打破了你的头？”
    李二狗往后缩了缩，目光很轻微地往姓徐的那边一瞟，才说道：“是的！”
    顾云念接着问，“我在哪儿打伤的你，又怎么打的？”
    “你……”李二狗刚开了个头，姓徐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他拿出手机后，下意识地往顾云念和慕司宸这边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顾云念和慕司宸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病房门口看进来的视线。
    李二狗偏了下头，看到姓徐的出去了，才面露慌色地压低声音说道：“顾小姐，我也不是自愿的。是有人逼我，把我的伤栽到你头上。”
    顾云念听着诧异了一下，同样压低声音道：“为什么告诉我？你不怕他们报复。”
    李二狗语速飞快，“就是怕，我才告诉顾小姐您，那些人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而顾小姐您恩怨分明，如果我听那些人的话帮他们栽赃了您，恐怕不仅要承受您的报复，那些人恐怕不灭了我的口，也会把我拉下水。我李二狗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杀人放火的事却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