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子心里一沉，沉声道：“还有什么？”
    陆羽说道：“还有您留下照顾季远航的护卫，当年的死亡也不是意外，同样出自于季远航背后势力之手。”
    季老爷子听着只觉一阵心寒。
    那可不是外人，在季家呆了足有五年，是看着季远航长大的，甚至比当时作为父母的他和妻子相处的时间还多，才会替季远航隐瞒消息。
    没想到季远航竟然还能够下得了杀手。
    他从没想到这一切不是意外。
    季老爷子闭了闭眼，对季远航真的死心了。
    等季老爷子的心情平复，陆羽最后说道：“季老，您做好准备。季远航的罪证已经集齐，最多一个月，就会定罪，正式发布通缉令。”
    现在季远航的事，还处于隐瞒中。
    那时，季家的名声定然打损，还在职的季家人，前途也会受到影响。
    记得季家老大就在升职的考评中，这次的机会很大。可惜了！
    陆羽在心里为季家叹息一声。
    季老爷子只沉默地点点头，先一步离开。挺直的背脊在那转瞬间，似乎就垮了下来，苍老了近乎十岁。
    顾云念看着莫名地心酸。
    等看不到季老爷子的背影后，顾云念忍不住问道：“陆二哥，你知道季爷爷和季奶奶，还有季远航的血型吗？”
    她看着陆羽，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陆羽知道顾云念想说什么，冲她摇摇头，“季老夫人是AB型，季老是O型，季远航是B型。我在看到调查资料时也有过猜测，可对比了季远航入伍时的血型，没有问题。”
    顾云念却想到季远航背后的势力如此庞大，掩饰血型定然轻而易举。
    她也想到了换血手术，却没有说出来。
    不说匹配概率之低，且被换之人，身体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不可能没有察觉。
    可季家大伯和季家二伯的身体并没有问题，也没有手术住院的记录，季远航如果要换，也只能用他们两人来换，显然不是。
    如果只是为了掩饰血型，根本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换血手术的成功率并不算高。
    慕司宸看到还微蹙眉的顾云念，揉着她的头说道：“好了，别想太多！季远航没有抓到，就算你猜对了，也没办法证实。”
    顾云念讶异了一下，“季远航难道就没有留下血液样本，或者是头发之类的东西。”
    回答的是陆羽，“都没有。调查是季远航相信世界上有邪术，能够利用毛发指甲血液作法。所以就算要做检查，也不允许任何人带着这些东西离开他的视线，事后还要亲自焚烧销毁。
    我们也试图在他家里找有没有掉落的头发，只是季远航有洁癖，他家里别说是头发，不论是木地板还是瓷砖，都擦得光可鉴人。”
    那就没有办法了，季远航也没有孩子，根本无法证实。
    “或许是我想多了！”顾云念微蹙眉说道。
    也有可能是季远航受到威胁，或者是被药物控制，抹除痕迹是为了不遭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