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东邪小师妹 作者:麦子邪
花逝依旧留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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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思绪之际,我对东邪与冯蘅顿生了种种疑惑。并非是我想要拿之比较,而是真真的疑惑不解他们的的一切,深深不解他们夫妻二人平常之余究竟是用着什么样的模式与态度来相处。
难不成他们都只是凭借着各自的聪慧与貌美,就成其了那段姻缘?难道就凭着如我们现在这般相敬如冰的模式,就产生了那生死相随的刻骨铭心般的情感?我想应该绝非是这般的模式,可依着东邪现在的情来看,他以前必然也是这邪倔寡言的模样,也决计不太会讨得女子欢心。
我想,或许他们会聊着那些高雅的琴棋诗,音律武学来相互交流增加知与感。但是那样的生活似乎离世间普遍的夫妻太过于遥远了些,于我来说也太过的高不可攀了。所以无论再怎么样都好,我都无法想像,东邪会对女子讲得出什么柔意绵绵的情话来。
而且那冯氏嫁与东邪也不过是年半有余,在她怀孕期间东邪还将大部分时间沉迷在了武学上面。如此这般一对相处时间并不算久的夫妻,究竟又是凭借什么爱得那般刻骨铭心的?这真的不得不让人去疑惑,但疑惑到这最后的末了。
我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们真是一见便钟了情,也只能选择相信一段刻骨的真爱是可以是不论时间长短相伴的。于此我也不得不开始佩服那冯蘅,真的是位了不得的奇异女子。不仅生得聪慧貌美,还能这般大度不予计较夫君的少言寡语与心冷淡。
至少我是无法做到这一点,毫无趣味可言的相对。若失了对他容颜的念想,其余的便皆是虚无的空荡了。再说这没有心与心沟通的日子,真的如同嚼蜡般无半点滋味可言。可我偏偏又要将这般的无滋狠狠味嚼进嘴里,并还咽下肚去。
至此方明了,为何那刘瑛姑另肯随了疯癫的周伯通,也不稀罕段家的王妃之位了,只因为实乃太难忍受这可毁灭人心智的无趣生活了。世事也证明,若能得之心头一爱,是真的可舍弃万千荣华富贵的。纵使我现在还并未懂得太深的情爱滋味,却也这般在乎起与东邪这冷漠无爱的相处来。
若将女人的心境比较起来,我想世间皆乃是大同一般才对。一个女人临产期间夫君都不管不问,真的能做到心间不生埋怨,真还能大度得起来?若真能如此的话,我真会怀疑那女子是非凡人了。可冯氏似乎只乃一介凡人女子,终究是因费尽心力默写那经导致体虚难产而亡了。
此般事实也足以证明,夫妻能相随与和睦一生并非因对方有多貌美或是多聪慧。而是要相互有爱彼此体恤这才能安好地共度一生,反则便只会不得善终而已。其实在很多的时候,我对东邪对冯蘅的思念与悔悟真的太过无法理解,与深深疑惑。
甚至觉得他也许并非是因为爱而舍不下,觉得他或许只是偏执地追求他心目中所谓的完美太过,这才不愿意接受自己毁掉了自己人生完美拼图的一个角落。就如黄蓉曾经对我所说的那般,我爹爹寻遍万里终寻得一片立于海央的岛屿安家。
那岛屿四季如春景色如画,我爹爹亲自建屋栽植下漫山遍野桃花。那些桃树经由改良,花期很长无半片绿叶也不会结出果实来。至此以后我爹爹便将那岛屿命名为桃花岛,然后就在那岛上安了家,并按部就班地开始收徒娶妻。
每每黄蓉说道这些的时候,我都觉东邪黄药师是个很理智会替自己规划人生的男子。这样的一个他从容貌到学识方面都堪称完美无瑕,某时候我觉得他已完美到无人敢企及与接近的高度。
他因完美而完美,也随便替自己打造了一座完美的囚牢,将自己毕生都圈禁了在里面,真正是何其的偏执。暗暗叹息一声地敛去这般感慨,我似乎又开始要忍不住怜悯他这凡事都太过苛求完美至极的情了。妻死便终生不开心怀,两个徒弟背叛余下的皆不信任地挑断脚筋赶出岛外。
只为观赏那花开的百日艳红,偏偏就要断了那满树的绿意浓。只为让自己一时间心境愉快,便宁愿让他人一辈子都难捱。只为自己不受陈旧思想的束缚,便连父母也可丢弃于脑后不管不问。
这般的偏执心连生养他的父母都改变不了,那冯蘅也改变不了,旁的人就更别提能撼动他分毫了。这真的是何其目空一切的狂妄偏执,何其的让人厌烦,何其的难以相处。而且如他这般的人不太会太迁就他人,也太以自我为中心了。
或许更该说如他这般的人,也许至今本还未懂得真爱是为何物。一人若是心中对另外一人有所怜爱,自然会因爱而迁就她,自然会因爱而倾尽力量护及她安好。只为一本武功秘籍,就对妻室少了问顾。那么那爱便输给了他自身对其它东西的在乎,这样论及,他对冯蘅的爱本不够冯蘅对他的仰慕与大度包容的爱来得深刻。
难道他是因为醒悟了这其中的比较,这才会愧疚至今的吗?可是如果真是因为愧疚而终生不忘,因一人死后才去学会深爱,这是否太过自我折磨了一些。真是顿感遗憾呢,两个这般完美的男女,却没有能共同谱写出一段完美的人生来。看来果真只有平凡才能觅得幸福,而绝非那高端。
不过实乃可惜,想那冯蘅如此一位奇女子,终究也是凋零在东邪这情商低下的男子手中。真不知临死之际,她心头可否有哀怨或是遗憾?只可惜这些含在喉头的话,我只能叹息着无奈咽下。我之于东邪,我猜,他或许本不欲将我欲纳入他人生里面的那份填补冯氏的拼图,而我也不稀罕。
所以他的爱或是不爱懂或是不懂,偏执或是洁癖都似乎于我无多大关联,因为他娶我并非因为自己喜欢或是所需要的。于此之余我所有委屈似乎也只能自己独自隐隐咽下了,但女人是个太易动情与软心的物种,也是个很难有力量抵挡排解寂寞的物种。
而且只要身体一旦失去过防守,这心终究也是会慢慢地升起各种不该起的感触。而我现在闻之东邪,明知是不可贪得,却渐来渐起了些对他秉冷漠的不甘与在乎,真正是不该呀。
正当我沉溺入这般思绪之中顿生百念之际,下颚却忽地吃痛起来。扬眸一眼,东邪却瞬息将我揽起入怀,随后还抱着我一起躺入了躺椅之内。他这一席动作太过流畅快捷,还不待我心咽下喉头的惊呼声,已是呈一个俯身趴伏在他之上的姿势靠定。
不可否认的是,我于他这般的姿势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而且我们的身体也似乎异样的契合。只可惜他的眸底没有丝毫暧昧慵魅之光,荡开的是一抿极明显的不悦,湮灭了我心头溅起的点点不该升起的旖旎涟漪。
随后片刻,我忽然再次醒悟到自己的不堪与贪念,连忙用双手抵上他的膛欲站起身来。因为我真的害怕再与之视线相对,会更加乱了我这颗惶惶无依渐渐失横的心。
但我这推拒的一举,似是撩惹得他更加不悦起来。他愈发强势地将我压制在怀,并凑近我耳畔极其倦怠淡漠地轻言一句:“今天你们究竟干了什么,蓉儿是哭着回来的,问她什么也不答话。”
他这言落下后退开少许,扬起的眸色似是在询问我又怎么他女儿了一般。见此,我心中又是一阵无端的闷疼而起,双眼一阵发酸,还臭不要脸地似是想要流出泪来。
而且我也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对他解释,难不成要我跟他说,说那黄小鬼正为他受辱而小肚**肠地生着那丐帮的闷气吗。于此这般想想,我深叹一息后又扬眸望他一眼,但见他还是不休止地用着他惯用的淡漠视线逼迫于我。
于是我也失笑了声地努力压抑下各种愤恨委屈,鼓起力量万般无奈地轻叹一句:“那你欲要我如何呢?”岂料我这无奈一语刚道落,他却骤然拥我起身,无任何言语地牵起我的手向外走去。
大步跟着出到房门外面,夜幕已是徐徐低沉。阵阵寒冷的空气迎面扑来灌得领口全是凉风,似是就要吹袭进心底冰冻我这颗本就不暖的心。看来我似乎喜爱受虐一般,分明就未有被他正视过几回,却偏偏会为他的秉产生各种要不得的无奈与泪意。
人之所以有了泪意,是先觉得有了委屈,而会觉得有了委屈,则是不由自主地投入了真心。看来还是我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又怎可怨怼东邪本无心对我施下的淡漠。也是于此淡淡自嘲的疾步之中,我被东邪牵着手很快来到了黄蓉的房间门前。
还未进门,便听到了里面黄父与黄母双双压制着声调的安抚与劝慰之声。笑笑地扬起眸,我对东邪欲用眼神示意来此是多余,岂料他却一个毫不在意地扬臂推门牵着我大步而入。似是被我们突然出现而惊吓住,房间里的三位主人与几位婢女有那么一瞬似是停止了呼吸。
随后片刻,他们这才回归了平缓模样。低头柔顺的依然低头柔顺,劝解的又开始轻声细语地开导劝解,唯有黄父不悦地默不吭声地看着东邪,还沉沉叹息一声。他这声叹息的意味很深远,眼神里的责备意味也很明显。
他自然也知道黄蓉并非我亲生却对我有着莫名的执着,自然也知道黄蓉生时间娘丧也知道我不喜欢他儿子总也想逃。所以无论我胡闹到何等地步,他对我总是隐忍并未动过真怒。也是于此的这般思绪之际,在黄母的道道安抚劝解声中,我被东邪拉着一并坐入了那三人的圆桌之列。
坐定后,东邪淡扫我一眼轻吐一句:“好好与蓉儿说话,知道了吗,嗯。”他这声言落,黄母也立即停歇了劝解全都定定地望着我,似是也等待我即将给黄蓉说些什么软语好话的神色。
见此几人的神色,我然很想发笑。什么叫做好好说话,谁赋予了他这般命令我的权利,谁赋予了他这般践踏我尊严的权利?或许是为不甘,或许是因气结,一时之间我愣在了当场心底很是酸涩。
而且喉头苦涩哽咽并颤抖异常,硬是连半句话也吐不出来。我想,我偶尔也有些不容人践踏的尊严与骄傲!而且也该是时候让这对黄氏父女明了,这世间凡事并不是定要依他们想要的模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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