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东邪小师妹 作者:麦子邪
绝色傲立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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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冷,扬眸望一眼破屋的外面,视线之内全是一片浩然的白。下了整夜的雪已经可以没过小腿了,可我却是无心出去堆雪人。枯坐着想了整整一宿,还是觉得赶快去找大夫最为上上之策。
不然我这右手也许会就此废掉了,一想到此处,心下又开始愤恨焦虑起来。顿时怜自己太苦的心绪又再奔出,还一个收不住情绪地失声痛哭了起来。我会沦落到此番田地,归究底还是要算在东邪的账上。若不是他的搅局,我也许还可以多过几天安稳的山贼小日子,也不用混至眼下这般狼狈。
想当日趁黑逃出洛阳的时候,是春日四月,我身无分文,连赌本都没有,只好一路化作做乞丐或是道姑怜人施舍一饭活命。期间还给人倒过夜香,打压过地痞流氓,还臭不要脸地以武力镇压让他们交出钱财,以保得自己活命。想来如我这样的坏家伙,已是堕落到无药可医的地步了。
某时间饥寒交迫,我便走去那典当铺,想将东邪所给的玉佩当掉。可每每人家当铺的伙计还在写典单之时,我又不只哪神经作祟,然威逼人家将玉佩还来。若好言求之不给的话,便又以武力镇压或是欺辱地非要抢夺回来。这般连番几次之后,我便再也不拿自己寻开心找气受了。
并且还替自己的神经质,找到了很好的解释与理由。说是绝不屑花他东邪的一分钱,也可以在这世间混得两餐温饱。绝不想任他看了什么笑话,或是抓到什么把柄。而且我还记得他说要寻来的,还在这奔离一路上化作男装地掩人耳目。整日畏畏缩缩藏头藏尾,生怕不甚露出了什么端倪。
就此整整耗时了三个多月,我总算是来到了这座城镇。见这里还算富裕也就呆了下来,一待就待到了现在的九月冬浓了。但我会受这如此重伤,就得要从那个白莲花说起了。说到白莲花就先得从叫花子帮说起,若要说起叫花子帮又要从生存这个最本的民生问题说起。
因为在这个的年代,最底层的清苦人们要想温饱活命,最简单的除了卖身还是卖身。女的若卖身做丫鬟碰到好主子到还好,如果被青楼老鸨看中买进了青楼,那就会沦落入万劫不复的苦海。
而男子卖身的话那只能给人做一辈子的苦力了,所以某时我真的厌恨这个穷人没有人权的时代。于是想想这世道要过得自由自在,还真的只有当山贼与入叫花子帮才能够做得到如此逍遥。
以前我总不知洪七公那臭要饭的叫花子帮,怎么能够越来越壮大了,流浪了一路这才明白了这个中的道理。既是想通了也是迫于生计,来此地后的第二天我就彻底沦落进叫花子帮了。只不过却是边缘野生流浪的,没有经由某某长老认同,或是谁谁谁引荐地成为叫花子帮的正式人员。
于此这般停留下来之后,我小叫花子的小日子到也混得还不错。但是在那个艳阳高照的那场庙会上,我碰到了白莲花。白莲花本名白莲,与我同岁十八。
是这座城里那讲武堂堂主白衡山的女儿,而这白衡山乃讲武堂堂主,是食朝廷俸禄的武将官员。门下子弟个个富贵威武。将来很有可能去那战场杀敌,成为什么英雄或是将领的高贵人物之流。
这白衡山育有一子一女,皆乃人中龙凤是也。子,白潇,二十岁,样貌尚佳,文才武略都是略通晓一些,自喻为风流潇洒。女,白莲,面容貌美得堪比花娇,声音清脆得堪比黄莺鸣叫。
而且难得的是,这白莲花身为女子,然诗词歌赋琴棋画然无所不会无所不晓,据说入她家提亲的媒人都得排着队进门。但最难能可贵的是,这白莲花还有着一副菩萨的心肠,隔三岔五就带着家仆走上街头施粥赠食给一些穷人和流浪街头的乞丐。
于是在这个偌大还算富裕的城镇中,白莲花被那些闲来无事自喻风流的才子们喻为了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只是这白莲花眼界颇高,硬是推掉了一个个上门说亲的媒婆,固执地等待她的良人到来。
她这一番高傲之举,让这城中年轻的怀春男子们更加翘首盼望起来,希望某天可以摘下这朵高洁娇美的白莲花入怀。可是这该死的白莲花,却欺骗了这城中所有男女老少也包括我的眼睛。
因为她绝对是个很牛很地道的伪装货,就是她冷笑在她那么些家仆的围堵下划伤了我的手掌。
至今我都还记得,两个月前的那场庙会是何等的热闹非凡,碰巧那日白莲花也借着庙会场地又在施粥赠药。我这一介小叫花子,在那日当然也随着大潮与众乞丐们一涌上前了去求得一点吃喝了。
怎料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她跟前时,却因后面大群乞丐穷人的推挤一个不慎倒地扯裂了她的裙子。然而在当下,她也由于惊吓过度一个不慎狠狠踩上了我的手指,顿时让我痛叫出声。
而我那时也本能头脑发热,不会任她踩踏了,于是顺手一挥将她挥倒在地摔得四角朝天。也许当时她没防备这才会被我摔倒,或许是她在众人面前没有显露过她会功夫这一点。
总之那次她并未显露她的真正面孔,我也自觉有些对不住她,也说了很多道歉的话。白莲花那时看上去似乎也并没有生气,爬起身来笑笑说不怪我,还给了我几个白馒头和一碗份量很足的粥。
于是在她的这大方之举下,我受了那日在场所有人的口水与视线的指责。但是我并没有怨愤众人,真心觉得这白莲花真如人们所说的那般心如菩萨貌赛神仙,可是众人与我都错了。
就在当天夜晚,有一蒙面飞贼来偷袭我。由此贼身上的香味我猜出了她的身份,正是庙会上美若神仙亲如菩萨的白莲花。在与她的搏斗中,我的头巾被打落被她看出了女子身份。
只不过那场打斗的结果是我输掉了,因为这该死的白莲花竟然在武斗中挥洒了迷药。但最为可恨的是,这白莲花然将晕了的我,脱得只剩下底衫丢进了妓坊花船的一个房间里。
但更让人气绝的是,包下那个房间的主人然会是这白莲花的哥哥,那个死不要脸的烂渣白潇。好在老天待我不薄,幸得到了花船里面一位善良姐姐的相救,这才得逃出免了那白潇的欺辱。
于那次受辱之后,我到处打听这对白氏兄妹,想要寻到机会报这羞辱之仇。但是每每话刚说出口别人就会骂我疯子,说这白莲花是如何如何的心如菩萨。如何如何的貌美如花,如何如何的才高八斗,如何如何是世间少有的绝妙美女子。
而且最让人气愤的是,这白莲花不仅她自己是个伪装货,更可恶的是她那烂渣一样的哥哥白潇。那厮仗着自己有那么点点的姿色,仗着会对几幅烂对联与吟两句烂诗。竟然游走于青楼花船与这城中的诸多年轻貌美女子之间,而且还传诵出一段段的什么风流佳话出来。
呸,也不看看他那色胚的样子,也配假模假样地附庸风雅。可也不知这时代的女子心里怎么想的,分明被那烂渣玩弄了一场也不心生怨恨。反而还想着究竟自己哪里还不够完美了,这才拴不住白潇那浪子的心。
我真真是心有感慨但却无处述说,徘徊在白府周围很久硬是寻不到机会报了心中积压的仇,于是后来也干脆放弃报仇了。因为实乃对方势力太大,我武力不敌,免得再落贼手遭受欺辱,后也一直掩人耳目避开着白莲花施粥赠药的地方。
但是就在昨天,我然又重遇了白莲花。昨天雪大路上行人很少,在一处街角,我看见两顶轿子因行走焦急不甚相撞,而两方的家丁当场就僵持起来。于是怀着好意地走上前去,扶起了一位跌落在外边雪地里,那些家丁忘记了扶起来的美貌老妇人。
本来扶起那老妇人就欲走掉的,却瞄见了对面轿子里爬出来了白莲花。其实也想忍忍就这么避过去的,可这白莲花看见了我。随后还说了一句让我顿时失去了所有理智的话语,让我脑子充血横心病发作,不顾一切地忘了她有大势力地猛攻了过去。
打斗到最后的结果还是我落败了,因为她极其淡定地用上我以前那套以人多欺负人少的无耻计谋,所以我实乃非她对手。但她却并没有就此罢休,然在她众家仆的围堵下想用短匕首划伤我的脸。无奈之余,我只能拿手掌挡下她的匕首攻击了,这才保住了脸未受伤。
末了还是被我扶起的那美貌老妇人大喊救命,这才将那白莲花惊走救了我。回来破屋后我替自己止了血,但是手已经麻痹得没有任何痛感了。本来已经饮落了的恨意,为着这一出再次翻天覆地席卷了我整个的理智。恨不得连夜翻墙入那白府中,将那该死的白莲花也斩断手指与毁掉容貌。
刚这般念头在脑中疯狂暗涌,耳畔却闻一乞丐在身边依旧胡吃海喝个不停歇。于是怒气与眼泪更加翻涌而来,不能自控地朝他愤声吼道:“死开,给老子滚一边吃去!”
语毕,我朝这乞丐狠狠一脚挥去。但是这乞丐功夫却甚是了得,吃着东西就轻易地避过了我攻击,还囫囵吞咽地笑笑开声言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既然是你先动手的,便是你先失了道理。不过若被你那邪物夫君知道了我没照看好他家小娘子,他说不定还真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的。再说你昨天也太冲动了些,怎么也得等我回来一起去找那白莲花的啊,哎……”
这说话的乞丐不是别人,正是洪七公这臭要饭的。三个月前他不知道何故出现了在这座城中,而我然也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他,于是俩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纠葛了在一起分不开了。
我很多次地怒问他,为何不去继续纠缠着东邪抢夺那九真经,反而在这里纠缠着我干嘛。然而他只是笑得开怀,却一个字也不说。他武功高强过我不知几何,要纠缠我也赶他不走。
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之后,我也任由之去了。但他总是在我耳边说,要替我找来我那邪物夫君治我,恨得我欲将他灭之而后快。但实乃武力攻之也打他不过,于是也只好死死隐忍作罢。
被他纠缠期间,我不止一次地讲给他听,我与东邪是一段何等要不得的孽缘。谁知他听后然悲呼地说,怎地漂亮女子都落到了那不懂爱惜的邪物手上,怎么就不扑一个去他的怀里。
听此言论,我只得望天翻白眼,外加再狠狠玩命般地追打他。于此之际,他便一口一句莫小邪地唤我。某时真将我激到怒不可抑的时候,他也会心情好地不避闪任我揍上几拳几脚泄泄气。
而且我不止一次让他丐帮帮主替我这小叫花子主持正义,去教训教训那个白莲花给我出掉心中的一口恶气,但他总是维护那姓白的一家。说他们是大善之家的大好人,怎可去寻人家晦气。
其实我也知道他不去的理由,因为这城里所有的丐帮弟子全都得过那白家的恩惠,他这乞丐帮主怎能去寻这恩人的晦气呢。可我心中的这口恶气真的很难消散,一夜没睡恨得直咬牙。
正当这般思绪之际,身旁臭要饭的然又是笑落一句:“莫小邪,你且等我吃完这只**就带你去寻大夫。不过你心里得有一个准备,这只手怕是要废了。不过废掉也不怕,反正你家邪物夫君那桃花岛上堆积的财富几辈子也花不完。纵使你瘫到不能行走,他也养得起你。”
也是臭要饭的这句话,顿时气得我又拉回了游离开的思绪。愤恨地从暖暖被窝里站起身抱着手往外走去,因为求人不如求自己。就算不能完全的治好,这伤势也得去处理一下,万一感染了可就不是手废掉的这种程度了。
刚走出破屋不远处,前方的雪地里却朝我迎面而来一辆马车。待马车驶来我面前停下的时候,我完全惊到呆愣住了。我之所以会呆愣,不是因为这马车太过豪华,而是走出马车的男子太让人惊讶。
这,这男子不是东邪那混蛋吗!瞬间之间,我迈不动步子地开始想要疯狂逃跑。下一秒似是也忘了怎么去呼吸,随后实乃因为心口难受得紧,这才醒神过来大口呼吸起来。
就此好一会之后,我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发现这男子并不是东邪。因为这男子要较东邪年长些许多,目测应该有六十好几了,也蓄了点点灰白的胡须。
可是这男子与东邪那厮实在很是相似,而且连皱眉的模样都相似到了极致。世间上能如此相识的人,难道真的会存在?或是说我一夜没睡或是伤糊涂了,产生了什么幻觉不成?
疑惑中揉了揉眼再次望去,还是很相似。于是忍不住走上前去,扬起未受伤的手捏了捏眼前之人的脸,看看是不是幻觉。然后手中的实感告诉我,这老头的确是活物一枚,并非是我眼花的幻觉。
于此之际,我忍不住望天犹豫了片刻,末了却是淡淡一言道落:“老头,你是否有一儿子,少年时期忤逆父辈,叛走家门至今归。姓黄名固,现今年岁恐有三十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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