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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来秋后算账

    射雕之东邪小师妹 作者:麦子邪

    果然来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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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二人扑来,师傅扬臂将我抛飞出去。待稳住身体一望,却又发现被抛飞入了黄蓉她爹东邪怀里。连忙欲爬起身来离开,却又被他施力禁锢端坐入怀中腿上。

    无奈望着一旁黄蓉,我叹息阵阵哀声不绝,她反而还笑颜似花。随后还连忙端起自己碗筷,夹了满满一筷子送到我唇边。

    极其平静地道落一句:“娘亲饿肚子便会脾气不好,刚才那些人烦死了定惹得娘亲没吃好,现在再吃点吧。”她这言落下,我忍不住腹诽一句:你爹爹才是最烦人的好不好。

    只是这般的狂言,我眼下可不敢明着道出,只得将神色摆上可怜兮兮道:“你师公正在那边与人斗武呢,娘亲我怎么能安心地吃饭呢?”这言落下,我扭头偷瞄一眼东邪。

    眼下我只能将他拉成一派人士了,不然师傅若打不过他那岂不危也,想想都无比后怕。

    正当我这般腹诽之际,黄蓉筷子夹起的已经塞到了我的口中,笑笑道:“娘亲但且放宽心吧,爹爹自会帮忙的。”

    听此,我囫囵地吞咽下吃食。忙将双手由东邪怀中抽出,急道:“蓉儿,娘亲自己吃,你也再吃点儿吧,看你这身板瘦的……”恶,真乃鄙视自己这般的虚伪讨好,但为了活命也没办法。

    再说我就算长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在东邪眼皮子底下让他宝贝女儿来喂我吃饭。

    此番暗叹落下,我过东邪面前一副碰也没碰过的碗筷夹起饭菜又吃起来。可为什么我要继续吃饭啊,这是为什么啊?事情怎么转变到如此地步的,凭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我已经很饱了,不然先前怎么会拍筷摔碗弄得那般欢畅,真乃有话憋在喉头不敢说。

    就此哀叹地埋头凄苦啃饭之时,黄蓉又夹起一块过来,软声道:“娘亲,你吃。”她这言落下,我再冲洗万般无奈地张唇接过。

    但心中却闷闷地叹道:我现在不是很想吃饭好吧,我只是怕你爹爹,怕你爹爹这视我为蝼蚁尘埃一般的眼神好吧。

    但转而心念随机一动,亦是抬手夹起一块竹笋递给到黄蓉唇边,并裂开最大的笑容温柔道:“来,蓉儿你也吃。”

    我这言巧笑虚伪而落,忽瞄见对面西毒朝我瞟来冷的不屑神色。靠,你鄙视个啥。这乃老子行走万里之道,老子敢做敢认却绝不屑你那做了却不敢认的卑劣之举。

    但无视了西毒之后,我却自己鄙视起自己来。大不了和师傅与东邪这厮拼个鱼死网破,老子不想如此窝囊地讨好他女儿。

    但在他这武功高绝之人面前,我乃无胆鼠辈也。撕个鱼死网破的念头只敢想想作罢,手还是不自觉地夹起道道美食送入黄蓉嘴中。

    就此,我与黄蓉展开了一来二往的喂食之举,那厢师傅以一敌二,酒楼的食也早已跑光。敌到中途,东邪还抽出腰间玉箫为他们三人伴奏起来,连对面的西毒也拿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地应和。

    末了东邪一曲落罢,师傅与叫花子和尚子收手站定,也不究竟是谁输谁赢。而我与黄蓉二人也是吃得小肚子都凸了出来,此间扭头望一眼东邪,见他正将玉箫别进内衫下的腰际间。

    见他得空,我将双眼荡满了笑。只盼他看一眼我与他女儿无比相亲相爱的场面,只盼他别发起邪气与师傅斗起武来。

    可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他便一把将我挪开,抬手掀拂衣襟下摆起身朝廊外走去。别呀,别呀,可别呀!见他朝师傅走去,我心头一急也跟着飞身扑去。

    只见东邪仿佛身后长眼,凌空扬臂一挥,我便‘砰’的一声摔落在他脚边,但也急中不忘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腿。还直线往上爬地转变为揽抱住了他的大腿,后又觉得不妥连忙往下移开了少许。

    末了扬起视线望他,见他也在低头望我。却是抬起另一只脚,眸底毫无怜惜神色仿佛就欲狠狠踩踏下来。见状,我就地一滚单掌击地腾起身体转而揽抱住了他的腰。

    此举之间还不忘扬声大喊道:“师傅,您老人家快逃。徒儿一死也不足已报答您教养之恩,快走啊!”

    这番焦急的喊话落下,我仰首望去,只见东邪眉峰轻皱。仿佛不悦我的碰触,随即还淡淡落下一语:“放开。”他这道声凭地软魅清润,煞是好听,真乃人间绝品也。

    但让我无端悲愤的是,我正用着一个很奇怪且暧昧的姿势拥抱住他。这年代会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知羞耻地抱住男子的女子,大抵是会被浸猪笼的。

    可是我还是想要说一句,他的腰身在我臂膀内的触感与合适度,真的是非常良好,只是这姿势真乃太过让人羞愤欲绝了。但走廊里的老头是费心教养了我两年有余的师傅,我怎么见有人欺他而冷眼旁观呢。

    也不知道是因为焦急热了一颗心,还是因为羞涩热了一颗心,我闭起眼睛再次胡乱地大声狂喊道:“师傅,您老人家快避走吧,徒儿不愿意见您……”话还未落全,我身体一轻。

    睁眼一望,是东邪但手抓起我衣衫的前襟,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与之同等高度对视着。他身段修长是我所不能及,我悬空的双脚死命地晃动就是踩不着底。

    然后我们两人彼此久久对视,久到段家和尚与洪七公都走回了座位坐定,东邪还是提着我与之对视着。在这对视里,我觉得时间游走得缓慢异常。

    又是片刻之后,这才听他淡然落语道:“还记得那夜坟山,我蓉儿受过这般待遇。”

    听他这一言,我方醒悟过来,不由得怒道:“东邪,你果然还是来这秋后算账了,就知道你这厮是个气量狭隘之徒。”

    这句吼落,但见他神色有异地不答话,我又忍不住再次强声辩驳道:“那是你先将女儿丢给我的好吧,你怎么能端着强势如此不要脸地迁怒于我?”

    我这番言落,他神色似是扬起了些许不悦,但还是淡淡落下一语:“迁怒?并非迁怒,只是想让欺辱了我蓉儿的人尝尝与她一般的感受罢了。”

    语落下,他迅速出掌拍击了我肩头一处。他这一掌拍下,我顿时感觉肩头一处一阵巨疼,随即又听他淡漠问道:“怕吗?”

    他这一声‘怕吗’落下,我又记起这分明就是坟山那夜我逼迫黄蓉的言语啊,连语气都拿捏得一般模样。

    于是狠狠咬紧牙关愤恨道:“怕你个死人头,你女儿是十来岁的小鬼头,老子可是大人了才不怕你。你要杀就杀,别浪费老子时间。”

    我这番愤恨落下,他却是神色淡然地道来一语:“今日心境不佳不喜见血杀人,蓉儿那夜害怕了,所以让她懂得了害怕的人今日也必须害怕!”

    丫的,他对我说了这么些句话,硬生生连个‘你’字称呼都没从嘴里吐出来过。这分明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遥远与冷漠,这分明就是彻底的轻视加无视。

    什么叫做心境不佳不喜见血杀人,难道心境良好了这才喜欢见血会开杀戒不成,还有何为他蓉儿怕了老子就必须也得怕。

    思绪至此,我更欲气绝地回吼道:“东邪,你女儿害怕了是她的事情。老子可是个受不得逼迫的主,人越是逼迫,老子越是会发疯似地反抗。老子与你势不两立,死也要拉你一起。”

    此番愤恨道落,我抬高双手朝他的脖子掐去。只是我的手还没触及他,他便淡然出声言道:“刚才那一掌打进去一枚针,名为附骨针。针上喂药,药却是慢慢发作。”

    “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一两年后方取人命。如此这般,害怕了没有?”注:附骨针这一段摘取原著

    听闻他道出附骨针来,我心头瞬息骤凉。我对雕老早熟悉在心,自然晓得那附骨针是为何物。一时间伸出的手臂僵持在了空中,也无言语地沉寂了下来。

    就此一片死寂之中,那厢黄蓉疾步奔来,一把拽住东邪衣摆大声哭喊道:“爹爹,娘亲最是怕疼了,你饶了娘亲好不好?爹爹,娘亲不是坏人很疼蓉儿的,爹爹……”

    听她这一言,我心头又起悲愤地怒吼道:“黄蓉,老子不需要你帮腔。老子的确是个坏人,但你爹爹也不是什么好种。”

    但是东邪不单止不理会黄蓉的哭闹,也并未理会我的这番怒言,仍然只是定眸望着我落下那句:“怕吗?”

    他这句问落,我咬紧了牙关不答话,但一旁黄蓉却代我急哭着抢答道:“娘亲,你快说你怕了啊。娘亲,你快说怕了啊。爹爹,娘亲她怕了,爹爹,娘亲她怕了,爹爹你就饶了她吧……”

    见如此偏执的东邪,又见如此代我求饶的黄蓉,我顿时间气愤到几欲癫狂。

    再也不想被这父女玩弄于手掌,忍不住再次狂喷道:“不怕不怕不怕,老子死也不怕。反正迟早是个死,早死晚死又有何惧之有。东邪,费不着你来动手,老子自行解决。”

    语落下我泪飙出,随即奋发起全身的力量欲举头朝东邪的额头狠狠撞击而去,可最后还不忘再喷下一句:“东邪,即便是死,老子也要留下你一道疤!”

    这番狠话落罢,我便举头朝东邪撞去。只见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衣领瞬息被一股力量狠狠揪住往后扯去。

    悲愤中扭头一望竟是师傅,顿时心头暖热鼻头发酸‘哇’地一声哭开了:“师傅,徒儿无用,学不来您老的绝世武功,无法给您老争脸了……”

    我这声泣言落下,师傅伸手在我肩头先前被东邪击打过的地方扬手又拍击而下,然后迅速退掌似是在吸附什么东西出去。

    师傅做此举的时间里,我还是被东邪提着。只感觉肩头那处隐隐作痛,于是眼泪也落得更是欢畅。泪如泉涌间,耳际忽闻黄蓉似是安心了一般地缓缓言道:“娘亲,别哭,师公这是在救你呢。”

    一听她这话,我又忍不住地出声讥讽道:“废话,我当然也知道师傅老人家是在对我施救了,难不成还指望你这无良的爹爹大发善心地饶我不死。”

    我这声怒吼完毕,师傅收掌作罢朝地面丢下一枚银针。见此,我狠狠仰头对上了东邪淡漠的眼。

    只见他眸底微扬起似是终于满意了的神色,随即淡淡言道:“蓉儿那夜害怕得哭了,今日你也害怕得哭了。念你照顾了蓉儿三个月,没动杀意便已是互不拖欠了,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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