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同人】世间安得双全法 作者:无名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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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神农那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从那虚空中悠悠传来：

    “当年……天柱倾覆之灾初平，大地生灵凋敝。地皇女娲以土为质，将命魂牵引其中，新的人与兽始才诞生。”

    “然大地生灵无穷无数，即便女娲神力广大，亦不免渐生疲惫。余因此而希图另谋创生之法，遂以辟邪之骨制造一具仙人躯体，却始终无法使其具备情志……”

    “此时，恰逢神剑昭明崩碎，而机缘巧合之下，余得其光，并置入仙人体内。仙人自此方有知觉七情，一如常人…因其常往下界游玩，尤喜巫山山水，故获赐名巫山神女。”

    听到这，乐无异顿时惊愕不已：“什么？我们在找的昭明之光，难道就是.....仙女妹妹？！”

    “......这如何可能！”夏夷则不可信地摇了摇头。

    闻人羽亦是点头道：“对啊，如果阮妹妹是昭明之光的话，禺期前辈怎么会没发现？”昭明出自禺期之手，若阿阮真是昭明之光，禺期该早有发现才对。

    果然，禺期异常肯定地说道：“小子们，吾敢断言，阮丫头绝非昭明之光。至于她究竟是何来历……吾目下也只能猜测罢了。”

    初七并无太多惊讶，沈夜之前便已说过，阿阮绝非巫山神女，而昭明之光既在神女体内，那么，自然不会是阿阮，至于阿阮的身份，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有......

    初七将目光转向沈夜，这个从一开始就一直沉默的人，脸上神色平静地没有任何涟漪，但他知道，那藏于宽大的袖袍下的双手，大约已经紧握成拳了吧......

    神农......他们祈求了数千年的神上，亲耳得听神语，竟是此番此景......

    可这位上古大神并未能了解众人之心，只是自顾悠悠叙述着，在那数千万年前，所留的遗憾：

    “.....神女昳丽聪慧，深得众仙神喜爱.....可惜，以光代替魂魄，违逆自然天道，并非长久之计……因吾一念之私，神女体内之光重又四散……”

    “余百般补救而不得，终究只得坐视其衰竭而亡.....余弹指之间，令其诞生又复夭折，历经世间诸苦……”

    听到这，一直未有反应的沈夜，那一瞬，眸中忽然闪过一道精芒，“一念之私......”

    莫非......神女体内昭明之光，会如此之快地四散，乃致令其消亡，是另有因由？

    一声长叹后，老者的声音再次从那虚空中传来：“……神女既殁，余念及其生前留恋巫山草木，便将能回溯记忆的“三世镜”封入此石，佐之神力，以神女生前种种忆念为基，于巫山山体内修成神女墓……”

    “念之愿其死复生，东流万代无回水.....余以一线神念驻留此地，愿同经历桑田沧海，以全心头憾恨……”

    “悲夫世间生死，百身莫代，万劫难赎.....汝无魂无魄，难及泉乡，未知归于何处？汝若有灵，可愿相告？……尚享，吾女。”

    在一声遗憾的长叹中，神语也随之消弭耳畔.....留下的，只有那一缕若有似无的哀婉......

    “……啥，这就完了？可是仙女妹妹究竟——”乐无异一脸懵疑地挠了挠头，听了半天，他怎么觉得，啥也没听出来？

    阿阮双手叠在胸前，满脸悲色，低低道：“神上.....到最后，你果然.....后悔造出了我么……？”

    “并非后悔.....”一直沉默的沈夜，突然开了口，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浮动的金色字符上，语中却带着一丝讥讽，“他只是......愧疚......”

    “愧疚！？这从何说起？”夏夷则疑惑道。

    神农造出巫山神女，在其死后，还不惜佐之神力，于巫山之上建造如此一座神女墓，便在此留下一缕神念，以此念想，如此费心费力，又为何会愧疚？若是因见证其于生至死，而有遗憾，甚至后悔，均尚可理解，愧疚一说却无从说起。

    沈夜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将目光投向了这座巨塔之上——他还有一个疑惑，尚未能解出......

    比起昭明之光，此刻，他更在意的，是这座塔。

    在他们说话间，阿阮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巨石，自语着“……这个石头里有三世镜？三世镜……回溯记忆……？”

    乐无异并没有注意到阿阮的状态，倒是对沈夜的沉默，有些急了：“哎呀太师父，你别卖关子了，仙女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昭明之光咱们还是不知道在哪啊！”

    “无异，莫急！”夏夷则劝住了一脸急色的乐无异。

    可就在这时，阿阮已慢慢伸出了手，按在石头之上：“这样的话.....我的来历，还有昭明之光的下落……我......”

    “——！！阮丫头住手！”禺期最先发觉阿阮的不对，想出口阻止却已是来不及。

    “阮妹妹！”闻人羽反应过来，想上前拉住她，却被禺期阻止了，“别去！你就不怕迷失于往世记忆，再也不能确认自己是谁？！”

    阿阮的手掌，紧紧贴着石头，绿色的光芒在其之间缓缓亮起，带着水绿的裙摆，也飘舞起来。

    身边的几个伙伴，只能屏住呼吸，每个人的心都吊到了喉咙口，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阿阮会怎么样......

    在每个人都将目光专注投在阿阮身上的时候，沈夜却侧过头，看向了一旁的初七，猛然撞上对方看过来的视线，却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初七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视线，再没有从沈夜身上移开。

    绿色的光芒渐渐变亮，无数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阿阮神色却似乎更加茫然了：“……你……是……？”

    闻人羽在她身旁，轻轻开口：“……你是谁？你是巫山神女？”

    “......我是....我.....”阿阮的眸子似遮着一层迷雾，神情一片茫然，渐渐地迷雾散去，那双如月的眸子也逐渐清晰透亮起来，摇着头，道：“不对，我不是巫山神女，我不是......！那些是已经过去的......神女的记忆......不是我自己的.....！”

    绿色的光渐渐淡去，阿阮慢慢收回了手，神色难辨，却是回身对身边的伙伴们，像是确认一般说道：“......我是阿阮......对吧？”

    “对，你是阿阮，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们的阮妹妹！”闻人羽上前安慰道。

    夏夷则也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所以，那个石头里的三世镜，让你找回了所有的记忆，对吗？”

    阿阮点了点头，低低道：“唔.....差不多吧，没有别的了。”

    “没有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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